第188章 重溫心痛!
兩人還在談笑,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周生很是無奈地笑了笑。
他纔是霍總的第一助手,霍霆衍有什麼事都是吩咐他去做的,現在他是失寵了嗎?
周生的手機響起,是股東們打來,詢問關於下午開會的事。
他只能忍著被罵的風險,一一打電話過去解釋。
心中納悶,他們總裁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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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霍霆衍帶著時小小去了超級市場。
霍霆衍推著很大的購物車,時小小開心地坐在車子裡指揮霍霆衍去零食區域。
這裏琳琅滿目,全都是各種各樣的零食,彷彿走進去了童話小屋!
時小小到底是個小孩子,剋制不住的笑出聲來,撒歡似的衝進巧克力專櫃,將愛吃的全都拿了一遍。
又抱了很多薯片、糖果、麪包……不到十分鐘,購物車就塞滿了。
“你買這些幹什麼?時淺好像不吃……”霍霆衍蹙了下眉頭,根本不記得時淺什麼時候吃過這種垃圾食品。
時小小卻捂著嘴巴,嘿嘿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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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廳的卡座裡坐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時淺才抱著花站起身。
不管多麼不想面對霍霆衍,她終歸是要回去的。
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傳入鼻腔。
溫月穿著潔白的超短裙,就這樣毫無預警的出現在時淺眼前,攔住她的去路。
她的雙眸蘊出一層稀薄的水霧,楚楚可憐的握住時淺的手臂。
“你做什麼?”
時淺冷著臉色,銳利的目光像要將她的身體洞穿。
“我不想做什麼,你不用這麼厭惡我。事到如今,我只想真誠的跟你說一聲道歉,我知道我做了很多不可原諒的事,我很該死……”
溫月的眼淚奪眶而出,伸出手對著自己的臉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
她像一朵殘破的花,風一吹便會徹底凋零,柔弱的讓人心碎。
但時淺卻對她此時的柔弱沒有半點憐憫,反而輕蔑又戲謔的眯了眯眸。
溫月最擅長的就是演戲。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今天要演哪一齣!
溫月像是察覺不到時淺眼底的厭惡,哭的撕心裂肺,捂著胸口癱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抓起烈酒灌進腹中。
“我這樣做,都是因為我太愛霍哥哥了,我怕失去他而已。他過去那麼愛我,愛到可以爲了我不要性命,我更想用盡一切留住他的愛……”
到了最後,溫月反而開始講述,霍霆衍對她好的點點滴滴。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無聲滑落,又笑著擦乾。
“我很清楚,他在生我的氣,氣我做的那些事。但我真的已經改過自新了,求你幫我跟他說說好嗎?他說過沒有我過不好這一生,還說過我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我絕不相信,他真的會狠心不要我……”
溫月再次淚眼模糊,要哭暈過去。
在她的眼淚中,時淺十分恍惚!
似乎真如溫月說的一般,近日霍霆衍對她的好,只不過是曇花一現。
是爲了氣溫月罷了!
若是霍霆衍不愛溫月,那她怎麼會做出那等惡劣的事情,還能夠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時淺面前呢?
沒有霍霆衍悄然地庇護,溫月估計早就進去了吧!
因為她此刻的內心,也有一種劇烈的酸澀。
她已經說服不了自己,似乎心底隱隱癒合的傷口,陡然崩塌!
時淺心底的苦澀更濃。
緊握著一側的杯子,就連什麼時候碎了都沒察覺。
手心的鮮紅一滴滴的往下淌著。
她深愛過霍霆衍。
而溫月是他此生不可能放下的摯愛,而她,親手拆散了他們!
那種不能跟摯愛在一起的痛,她曾切身體會過無數個日夜。
即便是父親利用她聯姻,即便她根本不知道……可也無法否認,自己確實毀了他們的幸福,也親手釀造了自己的悲劇!
時淺內心的痛處,一寸寸的在身體瀰漫,在快要將自己吞噬的剎那,她很快恢復了以往的冷酷和高傲。
“溫月,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你想要什麼就自己去爭取,跟我哭哭啼啼,難道我會將那個男人親手送到你面前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將霍哥哥還給我!紅玫瑰,是霍哥哥送給你的吧?他還記得,我最喜歡紅玫瑰了……”
溫月的視線又一次模糊。
她哭的身體一顫一顫,搖搖晃晃的從椅子上起身,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時淺跟前。
握住一側吃水果用的叉子,對著手腕就是狠狠的一劃。
鮮紅的血液奔涌而出,很快流了一地。
溫月卻沒有半點痛苦,仍舊可憐兮兮的望著時淺哀求,“你要是不答應我,我情願死!沒有霍霆衍,我活著也毫無意義……”
時淺眉眼沒有一絲的波瀾和動容,像看一件厭惡的東西,一腳將擋在她面前的溫月踢開。
“想死就死給霍霆衍,我不是他,沒有他的憐香惜玉。”
冷漠的睨了她一眼,時淺抓起包包,邁著自信洋溢的步伐離去。
在她離開的剎那,溫月立刻用紙巾捂住傷口。
最後一滴淚珠掛在臉上,沒有再落下去的打算。
“時淺,我就不信你會真不在意……”
溫月可人的俏臉上,不滿的猙獰和陰毒。
她就是要舊事重提!
讓時淺重溫過去被霍霆衍冷落,甚至殘忍對待的歲月!
讓她的心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讓她永永遠遠的記住,她時淺,是溫月的手下敗將!
一腳踩下油門,時淺的車子停在了酒吧門前。
正要下車,突然發現副駕駛上,那抹鮮豔的紅。
紅得滴血!
她立馬下車將玫瑰直接丟進了垃圾桶裏。
“淺淺?”
蘇樹念滿目驚訝的喚了聲時淺的名字。
“好久不見。”
時淺眸底閃過一絲驚喜,立刻朝他走去。
“好久不見,我最近忙著做設計,剛好有點問題想要請教你。”蘇樹念溫和的眸子含著笑,“對了,你怎麼一個人來酒吧?要不要我陪你喝兩杯?”
掃視時淺落魄的樣子,回憶她剛纔扔掉鮮花的模樣,蘇樹念不難猜測她遇到了什麼。
時淺正煩著,立馬痛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