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殺意
“那三哥就只管躲著太子,剩下的事情不如交給我來做。”
李泰自告奮勇,於他而言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的好,更何況李恪難以捉摸,他現在也看不透。
“你是太子的敵對,我若是把這些事情交給你去做,到時候太子追問,我就變成與你同船。強行與我捆綁,可有什麼好處。”
李恪躺在貴妃椅上,女子的貴妃椅確實躺著比那些莊嚴的大椅子坐的舒服,李恪也不管外面那些人怎麼說自己。
“既然三哥明人不說暗話,那我也不遮。”
“老六與太子走在一塊兒,日後便會成為太子的助力。若是想保住親弟弟的命,我想三哥還是要找其他法子纔對。”
李泰早看出來太子不是做儲君的料,更何況,李世民強行扶持,也只讓他做了個學問太子,為官名聲半點沒自己好。
“所以這就是你招攬我的原因,你知道我身附隋朝血脈,不能榮登大典,最多就只能做一個監國王爺。”
李恪撇著李泰一臉坦然,莫名覺得這小子來找自己,恐怕早就已經想好了退路,今日若是把自己說過的話透露出去,恐怕他也不會認。
“那是自然。”
對方實誠,但不代表李恪非要說真話纔好。
按李世民的態度,就算老四擠掉了太子,那最後的儲君人選也不會落在他們剩下幾人中。
跟著歷史走,現在已經有了許多空缺之處,畢竟他是一個外來者,蝴蝶翅膀煽動者,也將大唐的命運推向了另外一端。
若說最後的唐朝國君還是李治的小子……
李恪坐起身,將手中的桃核丟在了遠處的肥沃土壤中。
“那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死撐胃口不同,還勞煩四弟將味道烹調的適當。找些人守候在驛站旁,別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李恪只放出去了口糧的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凡那些人說一句難吃或是中毒,李恪小命不保。
“多謝吳王殿下。”
李泰達到了目的,將手中的桃花酒放下,像個渣男似的拍拍屁股就走人。
對方沒求來李世民的旨意,所以才委屈的,連日來找自己。
李恪也知道李泰想要立個功,在李世民面前有閃光點,像他這樣年紀的還未出宮,外頭傳言紛紛說他不得喜愛,試圖和太子爭搶位置,被皇帝厭惡。
“也不知是好是壞。”
李恪也不至於將這個任務分出去就不聞不問,他的小命要緊。
系統商城裏有一種無色無味的解毒藥劑,只要將這些藥劑滴撒在菜餚之中,不管動用了什麼手段,吃下去都沒什麼作用。
“可惜呀可惜,無論如何都要費4000的淘氣值。”
李恪搖頭晃腦,現在也到時候該去準備準備了自己的衣裳,還沒來得及讓繡娘去定製,還有十天突厥使臣就要到了。
可此事並非簡單一說來的,不只是突厥部落,其他部落也更是派了幾人夾雜在使臣團隊中,似乎是來試探大唐的態度。
在入關前,突厥人和周圍那幾個部族就圍繞在一起談論了這個話題。
“我突厥出入大唐,有令牌可用。”
“我們跟你一起去。”
那幾個部族都小的可憐,沒什麼名聲,只能跟在突厥身後壯壯膽。
可那人留著大鬍子,頭上毛毛躁躁。體格雖健壯但看起來不是個好相處,一開口便是讓他們將部落中的牛羊肉通通送來。
“既然你們要來,就將你們的牛羊畜牲通通送來,還要女人!”
周圍幾個部落談不攏,一個個刀劍相向。
突厥人從前覺得大唐不好,現在手中拿着雞毛當令箭,眾人要動手之時,就將那金色的令牌抵在他們的腦門上。
“你們敢對我動手。”
“大唐的國軍馬上就來接我,你們敢對我動手!”
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而是突厥人,就如猴子一般。他們人人都畏懼大唐,卻試圖將大唐的國土列為他們的垂涎之物。
“骯髒的東西,你不得好死。”
幾人離開之後,嘴中分分咒念着他們土著的話術。
此行派出的人馬並非李恪手下的人,全都是由太子調配,畢竟太子手中的兵權比自己這個身無長物的王爺要大得多。
李世民知道這事,王友德早就已經將巡防營的事情稟告上去。
“真是好太子,朕不把事情交給他去辦,他就能偷偷摸摸的避著朕。”
一巴掌甩在桌上,那些奏摺堆積成海都紛紛倒塌。
“陛下,從前外國使臣覲見,全都是由太子安頓。您現在就要吳王殿下奪了太子手裏的權利,是個人都會著急。”
王友德還是替太子說上兩句,也是報答長孫皇后的恩情。
說到這,李世民也想起了他最愛的長孫皇后自從皇后離去,後宮前朝頻頻發生事端,若不是老三能替自己收拾一些,他非要氣死不可。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李恪竟然成為李世民的左膀右臂,他覺得老三有這個本事,便把事情交給他去做,太子須有太子的氣度,並非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可事實上,李承乾並不知道李世民的想法。若是這父子二人能多有溝通,許多毛病也不會存在。
李恪是這麼想的,李世民讓王公公傳旨。
“這是陛下的口諭,還請殿下聽好。”
“另派手下的一隊人馬去驛站接替太子所行的人選,此事是你的果實,但同樣也是太子強行所致,日後若是太子插手,你可無視。”
看著李世民對太子所作所為表示出的厭惡,李恪心想著要不要自己把便宜弟弟往後拽一拽,別到時候連累自己。
“我知道了,回去告訴陛下,我會好好勸勸太子,就不勞陛下費心了。”
兒子和父親之間磕磕絆絆總是正常,但開始對自己已經起了殺心,李恪總不能事事都靠著李世民庇護。
在宮中,王友德回去覆命。
聽見李恪依然叫自己陛下時,麵中露出迷茫。
“他還是不願意叫朕父皇嗎?”
王友德只能從旁勸著,殿下也是氣急了,從前到現在,這性子也改了不少,再過些日子就能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