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生米熟飯
“你為何不敢以正面應對我?”
珂娜捏著鞭子,用力的在滿場打人。
她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柔柔弱弱的拿著一雙水袖,在某個人面前搔首弄姿,還試圖以最溫柔的樣子馴服李恪。
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個怨婦,怨恨著她心中的那個男人,為什麼要背叛。
李恪要是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在想什麼,一定會笑出來。
我什麼時候背叛你了,本來就沒跟你在一起過。
珂娜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自小被可汗送來了中原,學習有關中原的一切,身邊的人也給她洗腦。
珂娜是草原上的星星,是草原上的明珠,是在中原放置的定時炸彈。
只要時機一到,這顆炸彈就會爆炸。
而此時就是他們覺得恰當的時機,偏偏有某個人出現阻擋的這顆炸彈爆炸,並且還將這顆炸彈拆去剪掉了臂膀,讓她只是一顆圓溜溜的東西,再也無法產生巨大的能量。
李恪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一點想要解釋的餘地。
他只是在臺上躲來躲去,並不打算對一個女人動手,從前那是迫不得已,可現在沒有必要。
珂娜已經有了別的身份,他是太子殿下的側妃,若是一國的王爺和太子側妃動手,太子就有別的理由出來找自己的麻煩,雖然他現在還在禁足。
“你也算是本王的未來小嫂嫂,若是本王殺了你,又算什麼?”
李恪躲來躲去,就是不願意跟人動手。
珂娜瘋了,她不願意嫁給那個太子,那個叫太子的東西,還不如那個叫李泰的。
在她的眼中,只有眼前跑來跑去的男人,纔是她心中最佳的夫婿人選。
“你為什麼要拒絕我?”
“難不成我比那個姓楊的姑娘還要差,我聽說你們大唐有一個人叫李建成…”
誰都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提起了建成餘孽。
李恪心頭一顫,好傢伙,原來這些人已經知道自己最擔心的是什麼了,堂而皇之的的將這些東西掛在口頭上,就想要拿捏自己。
“想都別想。”
原本還躲著對方的鞭子,李恪在對方的話落下時,就已經一手扯過了長鞭。
那鞭子就像再一次長出的眼睛,可那雙眼睛卻不再是珂娜的。
李恪狠狠地拉住,換來的就是手掌上被炙烤一般的痛楚。
他的體質有些特殊,雖然穿越來的時候是魂穿石,也在系統的調教之下達到了前世的水平。
畢竟如果用現在的身體來穿越的話,那來到這個時代,就相當於一個大型病毒的攜帶儀器。
但是抵抗力卻非常強悍,李恪只要優,不要劣。
“這點東西還想對我出手,當初的瘟疫本王已經放過你,沒想到你還敢出現在本王面前。”
李恪狠狠地拽著鞭子,然後向後甩去。
珂娜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如同一隻墜落的蝴蝶。
可這隻漂亮的小蝴蝶卻稱不上是蝴蝶,他不惜破壞了規則,還要爬上擂臺,就連二層站著的那位兄長也不見了蹤影。
“你想幹什麼?”
“你若是想在這個地方用你的毒術,我一定會在你動手前殺了你。”
李恪眯著眼,就等待著那個時刻。
他渾身的殺意散發,散發出來的氣息像是粘膜似的,包裹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沒有繼續等著,而是一步一步地向那女子走去。
珂娜強忍住心中的窒息,想要伸手拿出師傅送給她的瓶瓶罐罐,那些罐子就在他的後腰上,只要動一動,罐子就會掉在地上。
到時候以身體做主導,珂娜一定會藉由身體將這個師傅都無法解除的毒散播至大堂內外。
傳播速度十分的快,當時在河谷邊緣的一批狼全都死亡,三日之後,他們打獵歸來,發吸菸在河谷中的活物一隻不剩。
那地方經歷了五天五夜的大火,才燒乾淨。
他們也死了不少人。
李恪從面上可以猜出,這個女人想幹什麼。
“是在你身後對吧。”
只不過是簡單的一些詢問,眾人聚覺得自己頂了天大的壓力,彷彿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他們一直以為這王爺笑眯眯的是天底下最好相處的人,可現在才發現皇家又有哪個人是簡單的。
只要看過決鬥的人回憶,都會有一種被毒蛇纏上,且咬住脖子的沉溺。
當時是如何解決的,大家都已經模糊,好像是受不住了,有人暈倒。
“這些事是兒臣的不對。”
李恪站在李世民的面前,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悔改的意思。
“這就是你拿回來的東西。”
李世民略有嫌棄的拿過一絲黃色的手帕,蓋在手上。
去觸碰面前的瓶瓶罐罐時,臉上也帶著忌憚。
不愧是李世民,在看這些瓶瓶罐罐的毒藥的時候,竟然沒有一絲膽怯。
全都是謹慎,再謹慎。
“這就是兒臣拿回來的東西。”
“而臣覺得太子殿下和太子側妃應該儘快完婚纔對。”
畢竟他把那個女人抓回來的時候,差點就被這個女人撓破相了。
王友德看出來這位王爺對太子側妃是半點耐心也沒有了,而且當前的事情下面的小太監也已經全部稟報上來。
“陛下,奴才斗膽。”
“奴才覺得王爺做事是對的,今日也是迫不得已,可日後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第二次。”
“還是趕緊讓太子殿下迎親,這樣一來,也能穩固,畢竟女子以夫為天。”
這個道理無論在哪,都一樣。
在他們塞外也是以可汗為尊,珂娜無法抵抗上位者。
這也就是為什麼李世民知道珂娜是個危險分子,仍然給她和太子賜婚。
突厥可汗也並非蠢貨,知道他們有愧於大唐,所以纔將弱點暴露給李世民。
李恪不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就算是暴露缺點又怎樣?
一匹狼永遠是一匹狼,不可能因為拔了牙齒磨了爪子,就變成狗。
“你以為如何?”
李世民問起了眼前沒不作聲的小青年,這孩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無,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的氣場。
這不就是在抗議。
李恪輕輕咳嗽兩聲,“父皇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