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過敏而已
更讓人背後生寒的,是那些膿包,正在管家的全身蔓延……
看上去便是可怕極了。
管家房內瞬間塞滿了各種醫師,只是個個都生成無藥可醫。
陸衾歡聽到臨蘇回來稟告這件事,也完全沒覺得意外。
管家之前,她已經找人去調查過了,包括管家在京城之中的住宅裡面有很多古董這件事。
這個杯子不過是陸衾歡平時無事做的,而上面,被塗了一層藥物。
這種藥物無毒,只是能夠引起人的過敏反應。
而古代沒有抑制過敏的辦法,甚至對過敏都沒有一個特別好的認知。
這樣一番下來,也幾乎能丟了半條命。
管家想讓常嬤嬤出事,陸衾歡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他想讓常嬤嬤死,陸衾歡只是讓他過敏。
相比之下,陸衾歡卻是還留了一手。
“行了,關燈吧。”
今日的事情夠多了。
只是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事情從來不是單獨發生的。
沒等陸衾歡睡著,她的門卻被敲響了。
“誰啊?”
月色映照在房樑上,讓人從內心生出一陣寒意。
皇宮。
“母后怎麼樣了?”皇后來到太后的身邊,接過手邊侍女的湯羹,精心給太后服下。
一言一行中滿是對太后的關心。
“回稟皇后,太后再用上三五天的藥膳,就能醒來了。”
身邊隨侍的太醫回稟道。
“既然這樣,本宮也可以稍微放心些了。”皇后又囑咐了幾句,便打算離開,卻只見外面金色的帷幔向着大殿的方向走來。
“貴妃駕到。”
隨著一聲長長的喊聲,穿著華貴的女子從轎輦上走下。
貴妃下了轎輦,敷衍的行禮:“皇后娘娘安。”
來人正是貴妃。
一瞬間,宮中的小太監和小宮女們全都低下了頭。
若說皇后和貴妃,那可是鬥了十幾年的事情了。
當年皇后還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年紀輕輕的貴妃進入到皇宮之中,一下子就奪取了皇帝的心。
承歡侍宴無閒暇,春從春遊夜專夜,用這句話來形容貴妃的專寵,可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也就此拉開。
只是後來,卻是因為貴妃懷上了蜀王,這件事情才告一段落。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貴妃在懷孕之後……姿色再不比當年。
以色事人者,能得幾時好。
當時整個後宮都在嘲諷還是淑妃的貴妃,貴妃自己心中也惱怒,又是多番嘲諷皇后人老珠黃。
而沒等多久,貴妃又得寵了。
這次的原因,是貴妃生了個女兒。
時至今日,貴妃雖然再也不像是過去那般被皇帝寵愛,但是因為身邊有個本朝唯一的女兒,在後宮中也是一顆常青樹。
而貴妃和皇后的爭鬥,也是一日都沒有停下。
二人之間的是是非非,到現在卻是也說不明白了。
“這不是皇后娘娘嗎?皇后娘娘今日倒是得閒,來太后這裏盡孝心了。”
就是不知道這孝心,太后能不能收到了。
皇后自詡是一國之母,養氣功夫修煉的極佳:“照顧太后是本宮應盡的責任,倒是妹妹你,這些時日也該常來太后這邊走走。”
“本宮這不是來了嗎?”
貴妃的聲音宛若一隻波斯貓,迴盪在宮殿之中。
她拿起香爐,又是嬉笑:“果然是皇后娘娘愛點的香。”
“倒是正適合皇后娘娘的年齡呢。”
人老珠黃的,又怎麼和她比呢。
皇后雖已經習慣了貴妃時不時就用年齡踩她一腳,但是此刻依舊是氣得不輕。
靖遠王府。
華燈初上,等陸衾歡衝進李沐風房間的時候,裡面的場景卻要比陸衾歡想象當中還要嚴重的多。
李沐風白著一張臉,昏死在床上,旁邊還放了下了一半的棋局,也散落了一地,圍繞在李沐風身邊。
“快去把本王妃的藥箱拿來。”
陸衾歡一聲,臨蘇急急忙忙跑到隔壁去拿藥箱子了。
這事還是臨蘇告訴她,陸衾歡才知道李沐風已經在房中昏迷了。
因為陸衾歡還擔心李沐風的雙腿,所以囑咐了臨蘇,每天晚上的時候去李沐風的房中,詢問一次今日雙腿有沒有什麼感覺或者變化、
而今日,也是如此。
只是臨蘇剛剛進去的時候,李沐風已經昏死在這裏,不能動一下。
就像是個死人一樣。
陸衾歡湊上前,躡手躡腳的來到李沐風的身邊,將手放在李沐風的鼻尖上,最終吐出一口氣。
還好,還有呼吸。
緊接著,將手放在李沐風的脈搏上。
這下更是許久沒說話。
這不是一般的昏迷,更像是吃了或者用了什麼不好的東西纔會導致昏迷……
李沐風的指尖微微發紫,面色煞白,綜合分析下來只可能是……
一根銀針被扎入到李沐風的穴位中,等再抽出來的時候,銀針上帶著點點青色和紫色的光輝。
這正是中毒的預警。
只是現在中毒稍短,情況還不算是極度危機。
而這種毒素……
陸衾歡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說不上來,只能暫時不想,麻利的將一堆常見的解毒藥物拿了出來。
靖遠王府的人數不多,李沐風在這方面也算得上是注意。
雖然之前膳房發生過事情,但是那是送給常嬤嬤的東西出了問題。
膳房那些人,都是靖遠王府的家生子,他們的家人和朋友也全都在靖遠王府,是萬萬不會輕易背叛的。
所以,又是誰能夠將毒素,下到李沐風的東西里麵呢?
況且,也不一定是食物中毒,還有其他的東西。
只是現在,這些都不是當下最要緊的事情。
陸衾歡從藥盒裡面抽出來一根長長的銀針,又偷偷從空間裡面找出來了一盒針劑,打算給李沐風注射。
這是現代常用的解毒劑。
這個時代的大部分毒素,用這種解毒劑都可以中和。
也是她在現代的得意之作之一。
液體從針管裡面涌出,陸衾歡在李沐風的胳膊上仔細的尋找血管,又拿出酒精棉,只是下一秒,一聲呵斥打斷了陸衾歡的動作。
那聲音又尖又細,險些讓陸衾歡將手上的針管掉在地上。
“陸衾歡,你這個女人是不是在謀害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