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沒有妃子的後宮
陸衾歡就成了藥谷的弟子,在藥谷之中安心將孩子生下來。
“師兄。”陸衾歡半眯著眼睛,一隻手在身上無規律的敲打著:“師兄還記得當年我們在藥谷的時候嗎?”
“那時候每天只需要上山採藥,下山治病。”
“師兄那時候最愛吹笛子和彈琴了。”
陸衾歡無意的提到這件事情,兩人卻是一起笑了起來。
說道李孟的笛聲,那真的是……一言難盡。
或許是因為李孟從小沒有學過這件事情,哪怕是之後怎麼努力,笛聲都有些……難以入耳。
可偏偏藥谷之中,也有許多蠱蟲用音樂控制,因此在半夜的時候,藥谷中的弟子經常會聽到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
而那,是藥谷弟子們學習音樂的激情。
藥谷弟子大體上分為兩類,一類是自幼在藥谷長大的,已經變成了藥谷的一份子,這種弟子,從小學習藥谷當中的事情,除了一些天賦太差的,卻是不可能演奏的太差。
而第二種,則是像陸衾歡一樣來自四面八方的。
其中有一些和藥谷有緣,其中一些卻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這些人經常在半夜湊在山上,開始鬼哭狼嚎的表演。
而陸衾歡……曾經也是他們的一員。
李孟因為陸衾歡的打趣微微有點尷尬,卻是直接回懟了回去:“小師妹那時候不是也一樣嗎?”
說的正是陸衾歡剛開始練習琵琶的時候。
陸衾歡在現代的時候,一手鋼琴也是技驚四座,但是到了這個時代,鋼琴一類的東西卻是沒有出現。
只是藥谷之中,無人不學習一點音樂控制蠱蟲,哪怕是此人並不鑽研此道。
控制蠱蟲多半是三種方式,一種是血脈,一種是藥物,還有一種是音樂。
同時,用藥物控制的蠱蟲,不見得不能被音樂控制。
藥谷讓所有人學習樂器,原因之一也是爲了弟子的安全,若是不想被其他人控制,就要先學著控制這些東西。
只是後面造成的一切事情,更像是一點小小的插曲了……
陸衾歡從未接觸過琵琶之類的東西,再加上這個時代學習樂器的方式一向是很抽象,剛開始的時候也遇到了不小的困難。
後來陸衾歡做了兩件事情改變了這種狀況。
第一件事情,就是將五線譜和簡譜弄了出來。
第二件事情,就是仿照記憶之中,將口琴吉他和手指琴這些容易操控的樂器弄了出來。
容易操控,是說這些樂器上手容易。
藥谷對他們的要求,更像是能夠操控蠱蟲便可,樂器卻是可以放下。
也是因此,拯救了不少藥谷的弟子,和藥谷弟子的耳朵。
畢竟也沒有幾個人願意天天聽著這些魔音灌耳。
而李孟……卻是也很執拗,還是選擇了笛子。
從此之後,成爲了藥谷之中的一枚奇葩。
每天半夜準時準點開始禍害整個藥谷耳朵那種。
陸衾歡也開始懷疑自己這個師兄是不是故意的了。
也因此,奠定了後來一段時間,李孟在藥谷中被陸衾歡當做小白鼠無人救助的場面……
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兩人見今日時光正好,竟是也多說了一會兒,只是陸衾歡卻是忽略了一些事情……
李沐風正坐在殿中,飯碗裡的菜餚熱了兩次,該回來的那個人卻也遲遲不見蹤跡。
一旁的小宮女上前,緊張的說道:“王爺,這菜再熱就不好了,奴婢讓人給您重新上一點吧。”
小皇帝囑咐過,李沐風在西寧的時候,一起規章按照王爺的身份算。
所以,這些宮女更是不敢怠慢。
“不必。”
李沐風突然有點氣悶。
陸衾歡離開的時候,已經說要去看自己的師兄,李沐風也知道陸衾歡過去曾經在藥谷之中生活。
理智告訴他們沒什麼事情,但是感情上卻還是不同。
“帶本王去御花園。”
那些宮女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帶著李沐風去到了御花園。
按照正常來說,外男卻是不該在後宮走動的,但是西寧皇宮這邊卻是有點特殊。
後宮中,卻是沒有一個妃子。
小皇帝今年才十一歲,完全沒有到選秀的年紀,身邊甚至連一個服侍的人也沒有。
因此,整個宮中的規矩也不是那樣嚴苛。
甚至連小皇帝自己,也會帶著一些大臣到御花園之中賞花,這是在天啟怎麼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宮女連忙諾了,將李沐風指引出去。
說來,西寧皇宮和天啟那邊還有許多不同。
便是西寧皇宮的中心,卻是一個極大的遊湖。
上面照樣是有幾座小島,現在這個季節,卻是湖上也沒有什麼花朵,只有不少人工的花燈在上面。
讓李沐風也難免看過去。
連李沐風身邊的人也不知道,李沐風卻是喜歡花燈。
只是這些年,一直沒有時間親手做一個,直到他雙腿完全站不起來,纔能有時間稍稍學習一下。
但是身邊的侍衛只當自家王爺是想要用這個花燈,去祭奠死去的人們,卻是也沒有多想什麼。
李沐風喜歡這些湖上的花燈,也是有這樣一個原因。
傳聞,這些花燈會指引死去的人,讓他們走到轉生之路。
今晚夜色正好,李沐風也只讓人拿了不少的蠟油和紙張過來,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折花燈。
遠遠看去,只是一個黑色的人影。
長平長公主坐在船上,身邊只有一個侍女正在撐船。
今日,也是小皇帝讓長平長公主進宮,前來商討事情。
因為太晚了,小皇帝乾脆讓長平住在了宮中。
這也是常見的事情。
湖中心的船隻,原本就是最多兩到三人的,只是侍女和長公主都是身嬌,船隻一時之間竟是不太安穩,像是要晃下去一樣。
正巧這時候一個浪花過來,卻是拍了公主一袖口的水。
對於這些一直生長在宮中的人來說,這也是大事了。
宮中的人,有時候能夠在地上跪著像是蟲子一樣爬出去,有時候卻是最注重禮儀的。
這兩種,取決於當事人在什麼地位。
現在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