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玩弄什麼把戲
人們常常將這件事情形容為反派死於話多。
只是,陸衾歡卻是猜中了太后的心思。
攝政王卻是從一旁的竹簾後面走了出來,身旁的宮人連忙低下頭,不敢看攝政王和太后坐在一起的模樣。
“王爺怎麼來了?”
在攝政王面前,太后卻是平添了幾分嫵媚,更是鑽到了攝政王的懷中,一臉的嬌羞。
攝政王發出了爽朗的笑聲:“本王不來,還不知道太后遇到了這樣一個嘴巴伶俐的人呢。”
這說的明顯是陸衾歡。
“什麼嘴巴伶俐,明明都是狡辯。”太后冷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時之間竟是忘記了一旁的人。
也讓站在下面的陸衾歡一陣牙酸。
太后也沒有忘記在下面站著的陸衾歡,還是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靖遠王妃果真是牙齒伶俐。”
“但是王妃還是算錯了一件事。”
“不能為哀家所用的人,哀家殺了也不會可惜。”
這便是明晃晃的告知陸衾歡了。
若是不能為他們所用,就直接將陸衾歡殺了。
一旁的李孟看的一臉著急。
原本以為昨日一天之後,小師妹能稍稍緩和一點,沒想到還是這個樣子。
還是這麼倔強。
陸衾歡垂眸,心中卻是有了一番計較。
現在硬碰硬,也頂多是落得個她逃走的下場,不如,用其他的方式……
轉瞬之間,陸衾歡抬頭,更是平靜了幾分:“太后娘娘既然將本王妃叫來,自然是有太后娘娘的事情。”
“若是太后娘娘有什麼事情,本王妃或許可以略盡綿薄之力。”
這就是讓步了的意思。
一旁的李孟也鬆了一口氣,連忙上前在太后耳邊說了幾句,太后聞言,更是輕微點頭:“行了,哀家本是給了李姜三日的時間,現在三日的時間還每到,靖遠王妃還可以回去再想一想。”
“哀家,要隱藏在西寧的天啟探子名冊。”
陸衾歡挑眉。
西寧太后……也未免有點太看得起她了。
她到底怎麼樣能弄來那種東西啊。
像是這種冊子,李沐風平時自然是隨便讓她看的,只是陸衾歡雖然學過速記,但是平時也懶得記上面的事情,只用的時候纔看一看便是了。
畢竟這幾年西寧和天啟之間有摩擦,上面的記錄也時常改變,她倒是沒有什麼必要去記錄那件東西。
陸衾歡當場和太后行禮:“太后娘娘……”
“這件東西,也只有夫君才能夠得到。”
“我一個小小女子,怎麼能接觸到那件事情呢?”
太后卻是沒有懷疑多少陸衾歡話中的重要性。
太后在最受寵的時候,卻是也插手不到朝政之中,要不是之後找來的那個藥物,只怕是現在先皇還在,也不會將朝政全權交給太后。
像是之前西寧之中也出過年少君主,還是多個輔政大臣在一旁互相制約,纔沒有讓主少國疑這件事情發生。
現在太后全權負責這件事情,也未免是太過放肆了。
只是,太后的臉色漸漸暗了下來。
陸衾歡趁熱打鐵:“衾歡此行,本就是來找王爺的,若是找到王爺,定能從王爺手中得到那份東西……還請太后幫衾歡找到王爺。”
陸衾歡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叮噹響。
先不說李沐風多半就在他們手上,只要太后答應了這件事情,她就有辦法通知玄機閣的人將人救出來。
若是人不在西寧的手上,藉助他們找王爺,也可以省下不少的事情。
太后的表情陰晴不定。
陸衾歡說的一切事情好像都是真的,但是理智告訴太后,現在李沐風被關起來,是他們最大的底牌。
陸衾歡的價值,也不僅僅是在這上面。
太后還是一抬手,只讓人離開。
“行了,既然這樣,哀家會讓人去找靖遠王的。”
卻是一口咬定靖遠王不在他們手上。
陸衾歡微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跟著人群離開。
一同離開的,還有滿臉焦急的李孟。
太后看著李孟的背影,也是嬉笑一聲,接著又和攝政王纏在了一起。
宛若兩條水蛇。
小院。
“師妹。”李孟站在後麵,面上也是出現了點點疑惑。
他警惕的看了一下後面站著的眾人,手上一抖,藥粉順著空氣,傳入了幾個宮女的鼻子裡。
宮女們卻是連聲打瞌睡,不多時,也對他們這邊漸漸大意起來。
李孟拼撒的這種藥劑,是一種無毒,但是會讓人感到睏倦的藥劑。
現在那些宮女都被迷暈了,倒是不太注意兩個人對話,李孟也終於可以開始說自己的想法:“你今日怎麼……”
怎麼就服從太后了?
“太后?”陸衾歡嘴角帶著點點笑意,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師兄與衾歡認識這麼長時間,衾歡是這種隨隨便便就服從其他人的人嘛?”
不是。
李孟在心中補充,卻不知道陸衾歡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告訴我李沐風在哪。”
陸衾歡說的很清楚,也很明白,卻將李孟嚇了一跳。
嚇過之後,卻是又覺得這是常規操作。
畢竟,自己的師妹,也從來就不是什麼順從的人。
更別說,從自己的師兄這裏打探資訊了。
李孟側臉,不看陸衾歡:“我不知道。”
“不可能。”
陸衾歡今日穿了一身簡單的服裝,只有頭上帶了一個小小的步搖,現在一晃一晃,讓人的注意力很難布集中在上面。
她清清楚楚的說道:“我不信。”
她雖然不知道李孟的具體身份,但是一個男子,能夠隨時隨地侍奉在太后身邊,想來也是太后的心腹。
至於李孟是因為什麼到太后身邊的,陸衾歡猜測是醫術。
總不能是權謀之類的東西吧……
藥谷雖然教授醫術,但是並不管權謀之類的事情,若是有心想要學習,全憑自覺。
也是因此,藥谷出去的人,雖然大多數醫術都稱得上是超絕,但是在藥谷時間長了,心思難免也有幾分單純。
來來往往這麼多年,也只有一個姓常的師兄,在權謀之上有一些研究。
一些研究的意思是,那名師兄憑藉自己的醫術和權謀,在北邊某個國家,當上了宰相。
算下來,也是數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