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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訓斥陸衾歡

    阿蓮聽到這個,更是面色詫異,最後聲音漸漸變小:“原本是不該的,只是宮中攝政王常常過來,時間一長也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了。”

    這合了陸衾歡之前調查的事情。

    因為陸衾歡生活在天啟國之中,對其他國家的資訊,大多也只有一些重要的,而西寧距離天啟的京都甚遠,互相來往也沒有那麼方便,陸衾歡也只聽說了其中一二。

    而這一二之中,便有不少是西寧國太后的傳聞。

    禍國妖妃。

    西寧太后還是嬪妃的時候,曾經被朝中的大臣指著鼻子謾罵。

    當時的西寧太后,只是嫣然一笑,西寧先帝也寵著這位年輕的嬪妃,自是百求百應。

    沒過幾天,那個當衆羞辱西寧太后的官員,就被以不尊皇室處理,連個全屍都沒留下來。

    這件事情,自然是朝野震怒。

    不少官員都向皇帝上書,西寧先帝卻像是失心瘋了一樣,只聽從自己這位年輕貌美嬪妃的命令。

    甚至,愛屋及烏,將嬪妃剛剛一歲的孩子,也封爲了太子。

    沒過多久,嬪妃就成了先帝的皇后。

    再後來,不到三月的時間,先皇暴斃。

    死相還十分悽慘,原是在寵幸後宮中的一個宮女的時候,死在了宮女的床上。

    原本官員們想要大張旗鼓調查先皇的死因,卻因為先皇死的實在是太不體面,只能壓下這個訊息,讓太子上位。

    太子年幼,太后監國。

    官員們自然是不樂意,又在宗室當中尋找,想要找到一個能壓制太后的王爺。

    也就是這時候,先皇的弟弟,西寧慕王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是西寧內部才知道的了,陸衾歡也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只是多年之後,慕王變成了攝政王。

    而太后,卻這位攝政王日日在宮中,卻再也沒有人敢阻止太后。

    西寧的百官,可以算得上是引狼入室了。

    陸衾歡在心中思索了一圈,讓阿蓮給她換了一身寬鬆的淺藍色長裙,繼續上了轎子。

    而她身上的首飾,卻是除了手上的鐲子,全都被這群人卸了下來,一件也不留。

    當真是有備而來啊。

    陸衾歡漸漸垂下眼瞼,只撫摸著手上那個成色極好的玉鐲子。

    這鐲子,自然也不是他們不想拿下來,卻是因為鐲子和陸衾歡的手腕嚴絲合縫,卻是不能拿下來。

    而她的大部分東西,都在這鐲子裡的空間中,卻是沒有半點驚慌。

    車轎停在宮殿之前,陸衾歡抬頭,全然沒有看向下面跪著的宮人們,抬首走進殿中。

    宛若一位養尊處優的公主。

    也吸引了不少宮人的目光。

    “那就是天啟國的靖遠王妃?”

    “聽說是啊,要是不說,還以為是誰家的公主呢。”

    “我們那幾位公主,可沒一個這樣……”

    尊貴。

    這是宮人們心中同時出現的詞彙。

    不是活潑,不是柔弱,她有著一張絕世的容顏,卻幾乎不笑,所有人腦中只能用尊貴這個詞彙來形容她。

    雖是穿著一身普通的宮裝,卻讓人不自覺的沉浮在她的腳下。

    甚至……

    宮人們悄悄看向了在正位上面的太后。

    一個是執掌大權的太后,一個是鄰國的王妃,兩者相撞,氣勢竟是旗鼓相當。

    陸衾歡臉幾乎已經被繃的僵了。

    她現在已經在西寧皇宮之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一味地和太后伏小做低反倒是討不了什麼好處。

    不如擺出這種氣勢,一時三刻,西寧太后反倒是不好拿捏她了。

    或者說,會誤認為陸衾歡還有什麼後手。

    “來了?”

    正如陸衾歡所想,西寧太后坐在正位上,也是微微顰眉。

    這些年西寧太后一直養尊處優,平時只有其他人求著西寧太后的,卻也沒有西寧太后委屈的時候。

    甚至在西寧太后面前,也只能伏小做低。

    像是宮中的那些公主,一個個恨不得繞著西寧太后走,只盼著早日嫁出去,遠離太后身邊。

    陸衾歡這幅樣子,太后還是這些年第一次見。

    眼中更是升起了一抹厭惡。

    這女人,竟是比先帝那個老狗還要裝模作樣。

    若說太后什麼時候受過委屈,也只有在先帝身邊的時候了。

    陸衾歡原本就是直視對面的,見到對面的眾人之後,僵硬了一秒鐘,開口說道:“天啟國靖遠王妃,見西寧太后,願太后安。”

    西寧太后身邊的李孟,也是大眼瞪小眼。

    師妹怎麼會在這裏?

    而且,什麼時候變成了靖遠王妃?

    現在還被他帶了過來。

    李孟的面色變換,強行讓自己的面色變的平靜起來。

    幸好,這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陸衾歡身上,也沒有人關心陸衾歡身邊的李孟怎麼樣了。

    西寧太后只聽到一個清泉一般的聲音,這才稍稍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陸衾歡身上,看著眼前的女人,更是皺眉。

    太后執掌大權多年,不會像是一般人一樣拐彎抹角,直說道:“靖遠王妃,你可願為哀家效力?”

    陸衾歡心中冷笑。

    也直接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太后娘娘,您想讓人效力的方式,都是這般嗎?”

    “直接將人綁來,然後問一個人願不願意?”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宮人表情漸漸驚悚,全都低下了頭。

    太大膽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和太后說這種話。

    想到之前那個官員,在場的宮人恨不得今日自己休息不在這裏纔好。

    李孟也是看的心內一陣著急、

    自己這個小師妹,原本在宗門裏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說話一點委婉也不顧了。

    這般,要是真的將太后惹怒了,連他也難保下陸衾歡。

    當下,李孟上前一步:“靖遠王妃,注意你和太后娘娘怎麼說話的。”

    這是在太后發怒之前,先行訓斥陸衾歡,想讓那個陸衾歡服軟了。

    至少,不要讓太后太過惱怒。

    “本王妃?太后要是不願意聽本王妃說話,大可以將本王妃送回去。”陸衾歡光是開口就能直接氣死人:“也不用太后在這裏受本王妃的氣了。”

    李孟心中更是焦灼:“靖遠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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