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把問題拋之腦後
陸衾歡終於將話題引導了正軌,誘導顛藏王妃說下去:“小女來得水路,路上好像沒有怎麼被查,城門便會查的更嚴嗎?”
“這自然了。”
水路在靠近天啟國的那一邊,原也是要檢查的,但像是陸衾歡這種孤身一人的,看她又是個女子,便是放行了。
而城門,卻是在西寧國那邊,檢查極為嚴格。
西寧也只有走陸地,才能來到顛藏。
“光是前幾日,王爺就截下來幾十口大箱子,那木箱子還是用上好的木頭做的,王爺那天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非要將那些箱子扣下來。”
想到這裏,顛藏王妃又是忍不住抱怨:“那些商人,也是胡攪蠻纏,非說我們佔了他們的便宜,王爺只能當場將那些箱子開啟,結果,不過是一些不值錢的香料罷了。”
“也虧得王爺大費周章,折騰這麼大一圈。”
一想到這件事情,王妃的抱怨更是滔滔不絕。
“王爺這些年在朝中就是太耿直,連皇帝都說王爺真是難得的性子,也虧得這邊離京城遠了,不然皇上定是要日日訓斥王爺了。”
顛藏王妃也是個極有趣的人。
嘴上說著把歐元的話,實際上嘴嚴的像個拉鍊一樣,卻是半點都沒有洩露。
陸衾歡也輕笑:“也正是王爺這般,顛藏現在才能讓小女這種弱女子,也能安心來顛藏找人。”
陸衾歡並不打算委屈自己,編造身份的時候,也給自己編了一個富家女子的身份。
而她身上的錦衣羅緞和不經意之間露出的首飾,也足可以證明這一點。
顛藏王妃也是沒懷疑陸衾歡身份作假。
以她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陸衾歡身上的東西都是真貨,若是沒有足夠的財力,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只當陸衾歡的父親娶了續絃之後家中複雜,也沒放在心上。
王妃聽了陸衾歡的話,心中更是滿意。
她在顛藏這邊,身份也算的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這邊天高皇帝遠,是個皇帝都管不到的地方,再加上因為是幾年前剛剛從西寧手中得到了這片土地,卻是也沒有多少的世家貴族。
王妃在顛藏,平時也是無聊,好不容易有人能這般說話,更是不自覺的多說了點東西。
“這倒是了,這段時間若櫻招親,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王爺現在又到城門口去了,說是不放心城中的安全。”王妃雖是抱怨,眼中還帶著笑意:“要本王妃說,王爺就是太著急這些事了。”
也正巧這時候,王府之中的管家前來,請王妃過去一趟。
“若櫻,你和姜小姐現在這裏,本王妃先去處理前廳的事。”
“好。”若櫻郡主的聲音輕巧,嘴角帶著一個小小的笑容。
等顛藏王妃離開之後,若櫻郡主卻立刻收起了原本甜美的笑容,笑的像是個小惡魔。
下一秒,直接拽住了陸衾歡的袖子。
“姜田姐姐……我們一起去街上吧。”
對於這種要求,陸衾歡是拒絕的。
若櫻郡主的美貌,在城中也算是人人知曉,再加上這段時間正在比武招親,更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若櫻郡主的事情。
現在倒外面閒逛,不就是等著別人圍觀嘛?
陸衾歡直接一口回絕。
若櫻郡主像是早就料到這般一樣,微眯雙眼,直接強行將陸衾歡拽去了一個地方。
那是一件開在王府兩條街後面的小鋪。
小鋪的外面,看著像是最平凡不過的香水鋪子一般,等若櫻郡主進去,則是直接將若櫻郡主帶去了樓上的雅座。
這一幕,和陸衾歡的店也有幾分相似了。
二人取下頭上帶著的斗笠,若櫻郡主熟門熟路的直接讓人端上來了一堆東西。
便是一整套的服裝,最上面,還有著一張薄如蟬翼的物品。
陸衾歡抬手,那東西拿起來卻不是十分輕薄,摸上去也像是面板的手感。
竟是一張人皮面具。
看來若櫻公主,也是這樣做的慣犯了。
陸衾歡嘴角抽搐,她剛剛來到顛藏,自然是用不上這種東西的,這地方人生地不熟,也沒人認識她。
而這套東西,則是若櫻郡主常用的。
等面具覆蓋在若櫻郡主面上的時候,幾乎是瞬間就換了一個人。
將若櫻郡主原本絕美的容貌,變成了一張可愛的小圓臉。
再帶上一些商人家常用的綾羅首飾,若櫻郡主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商人家的小家碧玉。
掌櫃的在若櫻郡主面上用顏粉擦拭了一遍,將人皮面具連線的地方,也柔和了下來。
若櫻郡主原本就是個活潑的性子,見狀,也笑著讓陸衾歡去換一身衣服。
陸衾歡挑眉,只選了一身侍衛服,又讓一旁的梳妝娘子在面上隨便畫了一下。
這下,便是連男女也分不出來了。
“爹地管的嚴,從不讓本郡主去外面,也不讓本郡主去爹地的地方。”若櫻郡主滿是天真無邪:“正好孃親好不容易不看著本郡主了,本郡主要去爹地那裏,看看爹地在做什麼。”
陸衾歡“嗯”了一聲,也沒有反對。
只要若櫻郡主不出城,這些也都是小事。
更何況,她也想要去城門那邊看看,按照顛藏王妃的說法,現在王爺應當還在城門那邊。
顛藏原是有守軍和一整套的官員的,只是因為過去原屬於西寧的原因,皇帝放心不下來,乾脆將這些事情全都扔給了顛藏王。
一來,是因為顛藏王這些年勤勤懇懇,從不做出格的事情,但是在宗室之中是有能力的人。二來,就是放心顛藏王不會倒向西寧罷了。
若是換成旁人,皇帝萬萬不敢給那人這般的權利。
也只有顛藏王,身為皇室宗親,若是倒向西寧,也不會得到更多的權利和好處,皇帝才能稍稍放心些許。
“小姐的面板真好。”陸衾歡身邊的梳妝娘子羨慕的說道。
陸衾歡微皺眉頭。
她不喜歡有人的手在自己臉上擦來擦去的感覺。
更別說,這人一邊在她臉上擦著粉,一邊上下打量她的感覺。
宛若整個人被切開了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