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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大夢一場空

    嬴靖一本正經的說著狠話,嚇得小草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瞧著小草被嚇得不輕,嬴靖便開心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小草根本不恐懼,這一切全都是裝出來的。

    小草進宮的主要目的,本就是接近嬴靖,爲了得到嬴靖的喜愛。

    今日不過全是她演的一齣戲。

    “誰要嫁給你,公子靖,你簡直做夢,我要嫁也要嫁給扶蘇公子!”

    說得還想我想娶你似的。

    若不是政哥下旨,你瞧我搭理你不。

    嬴靖心裏十分鬱悶,可他本就是不肯吃虧的主,豈會任由自己佔下風?

    “你以為我想娶你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潑婦?若不是父皇下旨,我頂多賠償你些銀子便是。”

    這公子靖果然不是東西!

    怪不得他將我兄長當禮物送給公子蘇。

    要知道我兄長一直都反對秦朝,這公子靖卻如此虐待我兄長。

    我一定要替我兄長報仇雪恨。

    待我報此仇,再去與兄長相認。

    “公子靖,我要殺了你!”

    “你要知道,謀殺皇子可是重罪,謀殺夫君更是重罪,鬆開她,我倒要瞧瞧她有沒有這膽量。”

    嬴靖見護衛將小草控制得太好,小草根本沒有發揮的空間,便吩咐他們鬆開小草。

    他的如意算盤,自然是小草若是攻擊他,他便故意受傷,這般潑婦,自然是不用娶她了。

    “公子靖,你莫不是想我打傷你,然後給我定罪吧?你放心,我可沒那麼愚蠢。”

    小草被護衛放開之後,冷冷一笑,根本不再動手。

    被識破了。

    但這也說明,這小草並不傻。

    她昨日莫不是故意將計就計被趙高迷暈的?

    嬴靖這般想便覺得接近現實。

    否則一個女娘若是被侵犯,再怎麼也會要求男子負責,或者尋死覓活。

    而這小草恐怕是故意演這齣戲。

    想到這,嬴靖再覆盤之前發生的事情,覺得一切確實都很假。

    就拿今早小草的哭聲來說,若是一個女子被侵犯,一定會撕心裂肺,而她卻小聲抽泣,也未曾動手。

    按理說她一個練家子,豈會不動手?

    還裝柔弱博取同情。

    這小草進宮,或許目標並不是扶蘇,而是我。

    對了,今早起得匆忙,我也未曾瞧床榻上是否有血跡。

    想到此,嬴靖急匆匆地衝進房間,檢視床榻的血跡。

    微微幹?

    若是昨夜的血,豈會還有痕跡?

    這隻能說明嬴靖猜測的都是對的。

    “說吧,小草,是誰派你接近我的,我與你根本就沒發生肌膚之親,你之所以如此設計,便是爲了讓我娶你為何還要故作矜持?”

    嬴靖既然知道真相,說話便不會再留情面。

    雖然一開始他也沒有留情面,但他清楚知道,一開始他覺得愧疚,確實是態度好得多。

    可是在知道真相之後,嬴靖就不再同情小草。

    本以為是被趙高謀算自己,不幸中招,誰知道,這女娘是故意的!

    殿下怎麼進了房間,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眾護衛對於嬴靖的變化,心裏十分疑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公子靖,你在說什麼?!我何時故作矜持?”

    小草瞧著嬴靖的模樣,已經有些心虛,但她還是故作堅強地瞪著嬴靖。

    不承認?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

    “你這手傷是何時所傷?莫不是在床榻上不小心劃傷了,然後血就滴在床上了?”

    這,難不成床榻的血跡還沒幹?

    小草見嬴靖說出這番話,神色慌張,不敢與嬴靖對視。

    “怎麼不說話?是被我拆穿了,不敢說話了?”

    “你,你胡說八道!”

    小草堅決不肯承認這一點。

    雖然嬴靖沒有碰她,可爲了接近嬴靖,她可是被嬴靖看光了,怎麼能就這般半途而廢。

    “我胡說八道?那要不你自己去瞧瞧床榻上的血跡?經過一晚還鮮紅?早上我沒注意,你許是待我離開之後,補得血跡吧?”

    “王八蛋!”

    小草沒想到嬴靖會將這些事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口。

    她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嬴靖瞧小草接受不了,也沒有想著放過小草。

    他繼續調侃道,“難不成你早已不是黃花大閨女,瞧大皇兄成親,便想著賴在我身上?”

    這公子靖,說話怎麼這麼惡毒?!

    小草聽著嬴靖說話,不禁想將嬴靖的嘴給縫上。

    “公子靖,夠了,你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嗎?”

    現在還要我考慮你感受?

    我還不清楚,你是不是與趙高故意勾結,從而想賴上我。

    “賜婚一事,我自會解決,若是你說出是誰指使你接近我,我會考慮放你一馬。”

    放我?

    你這歹毒之人會有這麼好心?

    見嬴靖不再信自己,小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閉嘴不再說話。

    裝啞巴?

    那看誰裝的過誰。

    “你們將她押下去,記得送她一些小禮物。”

    嬴靖的小禮物可是男子都接受不了,更何況小草是個女子?

    【害,嘴上說著容易,真的找政哥,我又慫了。】

    【政哥要是知道賜了個很差的婚約,會不會暴跳如雷?】

    朕賜婚?

    靖兒是來讓朕收回成命?

    不過他不是答應迎娶小草了嗎?

    怎麼這才過了幾刻,他就又反悔了。

    【算了,這婚一定是要退的,不管政哥說什麼,我也不可能娶一個故意接近我的女娘。】

    故意接近?

    那小草不是喜歡蘇兒嗎?

    這又是發生了何事?

    “父皇,兒臣前來有一事相求,還請父皇成全。”

    “退婚?”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政哥,但政哥一定還不知發生了何事。】

    【本來我是想著非要補償小草,娶了便娶了,誰知道……】

    “回父皇,兒臣正是前來退婚,這並非不是兒臣不負責任,而是小草本就是故意接近兒臣,兒臣與她也並未發生肌膚之親。”

    並未發生肌膚之親!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是我的錯覺嗎?】

    【我怎麼感覺政哥略微失落呢?】

    【我沒有與女娘發生肌膚之親,有這麼失落嗎?】

    那當然有!

    朕等了這麼多年,總算瞧見靖兒身邊有個女子。

    還以為靖兒鐵樹開花了。

    誰曾想,不過是大夢一場空。

    “既然沒有,那之後補上也行,為何要退親?”

    ……

    【政哥就這麼想我娶新婦?】

    【迎娶新婦有什麼好?尤其是那小草,我恐怕每日都得擔驚受怕。】

    擔驚受怕?

    難不成她還能刺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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