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難道我人老珠黃了嗎
楊繁昌臉都綠了。
他被氣得差點站不穩,旁邊的下屬連忙將他扶住,他才慢慢睜開眼睛。
“可有此事?”
先前那個想要做他們弄事情的男人,也就是稅務局的行政部部長,連忙鞠躬九十度。
“誤會了!局長,這都是一場誤會!”
“誤會?”
楊繁昌差點被氣笑。
“平時你們做什麼小動作,只要不過於惡劣,沒什麼太大的影響,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沒想到居然把你們養成了這樣的性子!現在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你們這樣做對得起我嗎,對得起你們曾經的宣誓嗎!”
行政部部長被罵的頭都不敢抬,還不斷的給楊繁昌旁邊的人使眼色,希望對方能幫自己說話。
那人只是偏過頭,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要是局長沒看到,他還可以上瞞下欺,事情都鬧到局長面前了,而且看起來那人和局長還是舊相識,他這時候跳出來說反話,那不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寧峰見事情到位,裝模作樣地咳了咳。
“楊局長,我也不是說想要你把他怎麼樣,只是希望討要一個說法。”
“畢竟龍國現在還是法制社會,對吧?”
就相當於是施壓,但楊繁昌表情沒有任何不對勁,他甚至點了點頭。
“還不快給人家道歉!”
行政部部長把自己的後槽牙都快咬爛了,卻要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
“司徒小姐,寧先生,之前的事情可能真的是一場誤會,是我沒有調查清楚的直接把你們帶回來了,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寧峰翻了個白眼。
“你這話說的可不太對勁,三言兩語就想把事情的本質帶過去,那是不是楊局長一走,你把事情再一調查,你就繼續針對我們?”
他故意把“調查”兩個字咬的格外重,聽起來有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楊繁昌深吸一口氣。
“放心,青陽的稅務我會親自再覈實一遍,保證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他也再也沒有機會做出如此愚昧的事了。”
楊繁昌狠狠瞪了行政部部長一眼。
行政部部長嚇得瞬間失去表情,腿一軟,差點打到地上,幸好被旁邊的下屬扶住。
他連忙直起身子,哭著向局長訴說自己的不易。
奈何這個時候說這些已經沒有半分用處,現在才能明白自己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已經晚了。
寧峰看了看司徒潔的表情,覺得對方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這才心滿意足的和楊繁昌又寒暄兩句,隨後帶著司徒潔上稅務局的車,讓人親自再把他們送回去。
一路上他們依舊沉默,直到寧峯迴到青陽,第一時間鑽進司徒潔辦公室的小休息間,拿了件均碼的衣服換上,又洗了把臉,確認身上再也沒有任何血跡,才鑽了出來。
但他沒想到,自己出來的時候,司徒潔就像是中了什麼邪術一般,盯著他的臉出神。
“……師姐?我臉上還有什麼東西嗎?”
寧峰說著,打算又鑽回衛生間去看看自己的情況。
“沒有!”
司徒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格外緊張,她趕緊回答了一聲,“我剛剛是在想別的東西,不好意思啊,你過來坐吧。”
等到兩人面對面坐著時,她看著自己面前帥氣爽朗的師弟,覺得自己之前真是瞎了眼。
“你還認識稅務局局長啊?”
她隨口找了個話題。
“啊,是。”寧峰挑了挑眉毛,粲然一笑,“畢竟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楊局長碰到點的煩,我就出手搭救了一下,當時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面了,沒想到這麼快,我又把這個人情還了回去。”
“可能這就是上天註定吧,老天不願意讓我吃牢飯。”
他開了個小玩笑,司徒潔果然用一隻手擋著嘴,喫喫笑了起來。
“說到底,還是因為你的善良,如果當時也沒有出手相救的話,那我們今天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回來。”
她一邊說,腦袋裏一邊冒出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由自主地垂下視線。
要是換了以前的顧威海,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前提下,碰上一個老人在外面出事,他肯定扭頭就走,巴不得自己能離人家遠一點。
不知道為什麼,分手以後那些之前自己完全看不到的缺點通通暴露了出來,越想越覺得原來自己深愛過的他也就這樣。
相比之下……不管是人品還是外貌,又或者是能力,她之前一直刻意保持距離的師弟都比顧威海強不少。
如果這樣的話,她順勢完成自己的使命,又有什麼不可?
反正要做的……
司徒潔咬了咬下唇,往寧峰身邊挪了挪,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你喝茶。”
“啊好。”
寧峰剛想伸手去拿茶杯,就看到師姐搶在他前面,把茶杯拿了起來,甚至還遞到他的嘴邊,讓他直接張嘴喝下去。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人家的善意都已經伸到臉上了,他只能乖乖張嘴把茶喝下去。
司徒潔心中更加欣喜,離得更近了,甚至故意把自己的一隻手臂搭在寧峰胳膊上。
“師弟,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真沒想到之後居然會這麼依賴你。”
寧峰笑了笑:“只是碰巧罷了,我們是姐弟有什麼事情,我幫襯一把也是應該的。”
司徒潔咬了咬牙,把手收回來,換將頭靠過去。
“如果早點認識你的話,或許我就不會和顧威海這樣的人在一起了,都怪我當年年輕,被他的甜言蜜語矇蔽。”
“啊,是啊。”
寧峰也有些感慨。
“其實有時候我挺不明白的,為什麼一些小姑娘會輕而易舉的被男人欺騙,看到顧總之後我好像瞭解了一點。”
“哎,希望其他女孩子能夠提起警惕,不要再被這樣的人所騙了吧。”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隻手隨意搭在腿上,另一隻手擱在桌子上,沒有一點要動彈的意思。
司徒潔慢慢點了點頭,同時在思考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都把依賴表現的這麼明顯了,為什麼對方只是感慨,沒有什麼進一步的動作就算了,連安慰的話都沒有?
難道她就這麼沒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