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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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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唯一的牽掛是你

    “我是不是胡說,就看你是不是從小就佩戴一個桃木護身符了,這是你爺爺親口告訴我的。”

    聞聲,陳彥峰滿臉悲傷又彷徨迷茫的站在原地,手時不時顫抖一下。

    不一會兒,他伸手從脖子上,勾起一根紅繩,隨後,一個桃木雕刻打磨的佛牌,被託在他手心裏。

    “他一直不嚥氣,不是因為他不想嚥氣,而是被邪術控制了。”

    “現在他已經圓了最後一個心願,就是提醒你,哪怕是洗澡,也不能把護身符摘下來。”

    “把這句話帶給你之後,他就能安心壽終,沒有人能再控制他,哪怕是邪祟。”

    “我怎麼感覺你這麼不吉利呢,”陳彥峰的眼睛紅紅的,像看到仇敵似的看著我:

    “我帶你來之前,我爺爺只是昏迷而已!”

    “你來了之後!居然說我爺爺要死?”

    “你個掃把星!你給我滾!”

    “我爺爺要是真有事!你別想安生過日子!”

    此時,白姨在我身旁,輕輕了拉了我一下:

    “要不先走吧,不然……”

    “患者家屬?”

    白姨的打算還未說完,病房裏就走出來了那位主治醫師,醫生摘掉口罩,先是深深的一鞠躬,隨後纔跟陳彥峰說道:

    “快叫你家裏人過來吧,剛纔搶救了十分鐘,沒有搶救過來,老人家已經去世了。”

    “去世時間,十一點零三分。”

    這話一出,陳彥峰就跟渾身力氣被抽空了似的,整個人癱軟滑摔在地。

    高寧跟醫生一起,吃力的想拽起他,都拽不起來。

    “你個掃把星!你個掃把星!你給我滾!”

    陳彥峰對我憤怒般大吼著有些惡毒的話,緊接著就是嚎啕大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高寧滿臉複雜無措的快步走到我身旁:

    “還是先走吧,不然一會兒你得倒黴,等他冷靜了再說吧。”

    說罷,她就拉著我匆匆往外走,生怕陳彥峰會追過來揍我似的。

    ……

    午飯晚飯都沒有吃,我們仨都有點餓。

    醫院附近、路邊的一個夜宵攤上,高寧吃著烤串兒,就跟不過腦似的,對我說道:

    “如果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我也接受不了。”

    “雖然我平時跟我爸不對付,但我爸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會被嚇壞的。”

    “理解理解吧。”

    “誒你是怎麼跟老頭聊天的?”高寧狐疑的看著我:

    “我就瞧著你忽然暈過去了似的,十來分鐘之後還沒醒,我就按你說的,把黃符貼你肩膀上。”

    “那一下子,我這手就跟摸了高壓電似的,打的手疼了好一會兒。”

    我沒開腔迴應,只是在心裏尋思,你要是晚點兒叫醒我就好了,我的星罡化缽差點就能把那小詭給逮住了。

    “誒不對……”

    我現在不太確定,我當時有沒有把密咒默誦完?

    好像默誦完了?

    所以,奏效了?只是沒帶出來?

    不然老頭也不可能醒過來那一下子,畢竟那小詭一直在“看著”他。

    “看來是奏效了。”我自言自語一聲。

    我們點的烤串陸續端上桌之後,大馬路上忽然一輛又一輛汽車朝醫院狂奔而去。

    我尋思可能是陳家的人正在陸續往醫院趕吧。

    老頭能接受自己的命數,唯一擔心的就是那契約會讓陳彥峰遭遇不測。

    “高寧,你知道陳彥峰的生日麼?”我一邊吃串一邊對高寧問道。

    她搖搖頭。

    “是九六年的農曆十月初十五,他爺爺告訴我的。”

    聞聲,高寧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她驚訝了好一會兒,才張口對我問道:

    “你真能跟邪乎玩意對話?他還說別的了麼?”

    “說了挺多的,亂七八糟的,”說到這,我忽然想起,忘了問他家祖墳的事了:

    “但忘了問他,他家祖墳為什麼會是邪祟在‘看守’。”

    “算了,也不是什麼難對付的,慢慢處理吧。”

    “嗯,”高寧思考了一下,纔對我說道:

    “陳彥峰本來就是想救他爺爺的,結果居然直接死了。”

    “你說陳彥峰會不會真來揍你?”

    “他找不到我,”我回答道:

    “我這幾天要去個地方,要是陳彥峰找你,你就跟他說,他生日是九六年的農曆十月初十五。”

    “他爺爺跟邪祟簽訂了契約,契約的代價,是等陳彥峰年滿二十四歲時……死亡,以魄身為回饋,‘送’給那個跟他爺爺簽訂契約的人。”

    “那時候活著的,就不是真的陳彥峰了。”

    “還有,他爺爺的壽元本就是八十,是放心不下他這唯一的孫子,才甘願被囚困著的。”

    “嘖嘖,好手段,陳家看似家財萬貫,到頭來,是為別人掙下的。”

    說完這話,我站起身來,對白姨說道:

    “白姨,白家雖然沒落了,不過……有沒有什麼能當護身符用的東西?”

    “比如以前,我姑奶奶就用打過的傘,借上面的雷氣來對付邪祟。”

    “我想找些雷氣更足的東西。”

    白姨聽完我的話,就自然的對我回答道:

    “雷氣跟雷有關,邪祟最怕的是直擊雷,被直擊雷劈過的土和樹,邪祟連靠近都不敢。”

    “你是想拿來對付看守陳家祖墳的那六個邪祟的?”

    我點點頭。

    “那直接去找那樣的地方就行了,白家沒落了幾十年了,應該是沒有的。”

    “我也去啊,別撂下我啊。”高寧忸怩著抗議道。

    “帶上你多麻煩,”我嫌棄一聲:

    “連逃跑都不會,我還敢帶你?”

    高寧估計是又想起了剛纔,自己被綠臉邪祟嚇成那個樣子,這下也沒話說了,可滿臉抗議的,一副不甘心被撂下的樣子。

    “你就這麼放心直接走?”高寧忽然話音一轉:

    “陳家的老頭死了,你說那邪門道長,會不會也會出現?”

    “那又怎麼樣,陳彥峰只要不摘護身符,邪門道長就拿他沒辦法,”我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道:

    “反正老頭的遺言,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你這人想事情怎麼想的這麼簡單?”高寧底氣十足的對我反駁道:

    “我都跟你說了,陳彥峰唯一的念想,就是救活他爺爺。”

    “現在他爺爺沒了,他肯定失魂落魄的,跟斷了主心骨似的。”

    “這種情況下,他都有可能直接摘了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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