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原來是猞
“別喊了姑娘,別怕,白姨陪你,這裏沒有詭的,就算有也都死了。”
白姨走過來扶她一把,高寧就像抓到了救星似的,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這下腿也不斷了,甚至還緊緊抱著白姨死也不樂意撒手。
我懶得搭理她,徑直走到她剛纔看的那個鼓包旁。
“別!!可恐怖了!!”
高寧居然攔著我過去?一閃而過的複雜心情,淺淺揚起又快速消散。
白光凝照那鼓包,鼓包是個類似乾屍的存在,只不過表面覆蓋著一層灰灰的皮毛。
“原來是猞猁精的屍體,誒奇怪了,白姨,猞猁精死了之後,怎麼沒變回原形?”我對白姨疑惑一問。
白姨一邊安慰被嚇瘋了的高寧,一邊對我說道:
“可能跟古木精的‘契’有關。”
說著話,白姨寬慰高寧,讓她躲在她身後,然後白姨蹲到我身旁就開始徒手去刨猞猁精的屍體。
皮毛被白姨眼也不眨的掀開、扔到一旁。
白骨整整齊齊的躺在地面,一看就能看出是人的骨骼分佈,但有些骨頭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人的。
比如大腿的白骨,比人的細很多,就像正常人的胳膊骨骼的粗細一樣。
“你看,”白姨指著白骨,卻並非在指白骨:
“白骨底下的根,很粗,猞猁精還活著的時候,根與猞猁精是連著的。”
“就像葫蘆藤連著葫蘆,一串葫蘆。”
“能猜到猞猁精跟古木精早已是共生體,就像葫蘆和藤,藤死了,葫蘆也要死。”
“但古木精不一樣,古木精垂死掙扎的時候,根會瘋狂的汲取營養。”
“所以,本來猞猁精是靠跟古木精連著根,借古木精的元力修煉成精,作為回報,猞猁精要替古木精做事。”
“在古木精垂死之時,這就變了,猞猁精也成了營養‘包’,可就算把猞猁精全都吸乾了,也彌補不了天譴的致死。”
我能明白白姨的意思,籤契的猞猁精,沒事的時候,古木精是他們修煉成精的巨大助力。
一旦古木精出事,猞猁精一個都跑不了,而古木精可不是通人性的東西。
哪怕沒有用,也把猞猁精全給吸乾了。
我又陸續看了十幾具這不起眼的猞猁精幹屍,看多了,也越能佐證白姨的判斷是對的。
因為按照正常的腐爛流程,這些猞猁精應該會先生蛆,被蛆吃乾淨,然後最後只剩下白骨,這麼潮溼的地洞,連皮毛都不會剩。
而之所以皮毛還剩,是因為猞猁精被吸乾了,對蛆來說沒有營養,所以連蛆都沒生。
不然我們進來這地底下時,應該會首先聞到刺鼻的腐臭味,可這裏仍然空氣清新的。
“徐北斗,你特麼的,居然帶我來這種地方,還猞猁精?你腦子有病?”我的身後,忽然傳來像氣一般的說話聲音,彷彿是在擔心被別人聽見。
不知何時,這個高寧高舉起來的手機,一直跟在我背後,她自然也是。
我們的對話,讓她聽起來難以接受,畢竟邪乎的存在,正常人都不敢相信真的存在。
“懶得跟你解釋。”又要賺靈異探險的錢,又要如此言詞質疑我,這貨實在是沒話可形容。
“白姨,”我對白姨說出我的擔憂:
“古木精,有沒有死灰復燃的可能性?”
聞聲的白姨,居然沒回應我,看來她也不確定。
見狀,我心想,等我們離開時,最好能一把火把這裏給燒了。
“不怕的,姑娘,這裏很安全。”
“我和北斗幾個月前來過這裏,危險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被解決了。”
白姨心善,她居然還擔心高寧會感到驚嚇,還開腔去寬慰她。
“哼,我不信他,但是信白姨,白姨心腸好。”
“……”我無語:
“我管你信不信我,愛信誰信誰。”
猞猁精被一窩端了,灰姑應該也算是替她侄女報仇了吧。
其實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我踢到的東西是什麼,僅此而已。
瞧見是猞猁精,而且這裏還是猞猁精的老巢,對我來說是個意外的發現。
也是一個好訊息。
“走吧,我們該出去了。”
“誒?這就走了?才播了十幾分鍾。”
我懶得搭理她,牽著白姨,讓白姨引路,帶我們往前走,白姨知道出口在哪。
……
“真掃興,剛有點兒精彩的,就完了?”
重見天日之時,高寧跟直播間的觀眾很熱情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把直播給關了,畢竟野外也沒什麼好播的。
我一把奪過她的手機,她的直播間後臺,觀眾的留言好像很多。
【哇塞,你們該報警,白骨看著真的像是人的屍體。】
【你們在哪啊?要是遇到了危險,一定要提前說,別硬著頭皮爲了直播待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繼續啊?繼續啊?怎麼就停了?這麼短小?剛看到點兒刺激的!過分了吧?】
【有預告嗎?我還想看!】
……
彈幕猶如人間百態,有好心的,也有看熱鬧就要看到事兒大的。
高寧被我奪走了手機,竟卻沒有發脾氣,而是任由我看。
疑惑一閃而過,我就明白了,她也是故意讓我看的——
探險直播,觀眾量比她在家時多了很多,她的資料還顯示著有一千多人線上,這比之前多的可不止一點半點。
而且還有打賞?
“這飛船是什麼意思?是錢麼?”我把手機還給她,同時不懂就問道。
高寧一副看到土包子的驚訝臉:
“你居然不知道?一個飛船,就是打賞五千!”
“???”我驚訝。
“北斗!”
忽然間,白姨警惕般叫了我一聲,我一抬眼,餘光好像瞥見有什麼東西,在前面幾十米開外一閃而過?
我知道我這命,天生招惹邪祟,可來的這麼快,跑的也這麼快,著實令我哭笑不得,且我毫無危機感。
“北斗,不用追的,我估計他是故意引你追他的,”白姨擔心我會追過去,她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能來這兒的,要麼是仙堂的……要麼是邪祟。”
“不過看見你就跑,應該是個修為淺薄的。”
“我沒有感知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