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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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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打草驚蛇了

    “徒步進村,至少得走兩個小時,啊,累死了。”

    沉默繼續前行間,我們仨再加上灰姑和黑媽媽,各牽著一隻狗,走在隊伍的前面。

    走不多時,常子麒就先勞累的嘆了一聲。

    而我的注意力,時不時投在狗身上,五隻狗不算成群了,也相當於失去了戰鬥力。

    不過面對古木精,多少狗都構不成什麼威脅。

    只是面對猞猁精時,狗群還是很勇猛的,至少剛纔在樹林裡時,光我瞧見的被咬死的猞猁精,就有三個。

    但狗還是有用的,我們嗅不到的危險,它們能察覺。

    大概兩個小時後,村口終於出現在前方,而村裏那些覆蓋著白膜的大棚,也一個個的映入眼簾。

    下午因為太陽有點烈,曬的人昏昏欲睡的,而我幾乎全靠著腳踝的疼痛來提神,可又不免走路走到腿腳痠疼。

    “奇怪了……”

    就在我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腳踝上的疼痛時,胡小蠻低沉的開腔說道:

    “早上時,那些大棚還總是出出入入著人,我看了好幾分鐘了,也沒見到大棚裡有人走出來。”

    胡小蠻的細心和敏感,我有點get不到她的點。

    “可能人家下午也午休呢?大棚裡本來就沒有人。”常子麒隨口一聲。

    “不對,別忘了我們剛進村的時候也是下午,那會兒我們看到了,大棚跟早上一樣,裡頭的人總是進進出出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

    胡小蠻只憑著第六感感覺不對勁兒,就叫停了隊伍的前行。

    而我也不得不也盯著看了幾分鐘,果然跟她說的一樣,別說大棚裡沒人走出來,村裏都沒人在走動,就像個無人村似的。

    這下我也感覺到奇怪了。

    “要不我去瞧瞧?”常子麒膽子比較大,他主動提議道。

    “我跟你一起吧,要是有什麼萬一,還能互相照應。”

    我也主動一聲,便跟常子麒謹慎的一起往村裏走。

    走到一處大棚外時,我悄悄的貼耳在大棚上,試圖聽聽裡頭有沒有動靜。

    然而什麼都聽不到。

    常子麒站在出入口,等我繞回來了,才又向前一步,伸手掀開大棚的白膜。

    白膜掀開之時,一股莫名的窒息感撲面而來,空氣不是大棚該有的溫暖,而是一種沉重的感覺,撲面的感覺是臉上好像糊上了什麼東西,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去,”常子麒瞧見裡頭沒人後,當即把白膜給放下:

    “這麼悶,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人是怎麼在裡頭待著的?”

    “難怪裡頭的人時不時的進進出出,是出來換氣的啊。”

    常子麒的結論,我並不苟同:

    “不是,肯定是別的原因,這麼悶,人在裡頭頂多待兩三分鐘,還要勞作的話,一分鐘都待不下去,就像裡頭沒有氧氣似的。”

    百思不得其解間,我不經意瞥見村外,我們的人都站在村道中間,而遠處正在駛來綿延無盡頭的車隊?

    “什麼情況?”我頓感不妙的拽起常子麒,快步往村口的方向走。

    車隊像是就是在找我們似的,陸續在我們面前一輛輛停下,但車上的人都沒有走下車,彷彿在等什麼。

    不知不覺,竟然停了上百輛?

    這陣仗,不對勁啊。

    我下意識的往前站了一步,以讓自己護在自己人的前面。

    此時,坐在車上的人烏泱泱的走下車來,不出一分鐘功夫,就將我們圍住了。

    場面瞬間陷入敵眾我寡的敵對對峙感?

    “你們在村裏做了什麼!”

    為首的一箇中年男人,彷彿看到殺父仇人似的,瞪著牛眼瞪著我。

    我莫名其妙的:

    “做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但說完這句話,我就忽然意識到,我們確實做了什麼……

    我把古木精給“砍”了,還砍掉了三十多米。

    “就是他們!”

    圍堵我們的數百口人之外,忽然傳來指控般的叫喊聲,人群自動閃開一道縫兒,我這才瞧見,村裏也出來了很多人,至少又是幾百口人。

    我的天,要是他們想打死我們,我們二十多人,也只有老實捱打的份兒了!

    “你們要幹什麼?”胡小蠻低沉的威懾了一聲。

    從村裏走過來的那幾百號人,又將我們多包圍了個裡六層外六層,就算我們插上翅膀,也跑不了。

    前夜“好心”收留我們的老頭兒,此刻站了出來,像在指認似的,手很不禮貌的指著我和胡小蠻:

    “我們村兒今天中午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就是他們來了之後!大棚裡的松茸都死了!”

    “肯定是他們搞的鬼!”

    “???”

    我瞬間一腦袋問號,也於下一瞬瞬間反應過來——

    我把古木精的軀幹給“砍”斷了,古木精的“懲罰”,落在了整個村子身上?

    所以這個村子之所以有能力種植二級保護物種,靠珍貴的松茸發家致富,是跟古木精做了什麼交換?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我佯裝疑惑的反問一聲。

    那老頭真一副我殺了他爹孃的仇恨神情,氣急敗壞般對著我吼道:

    “不是你們又是誰!中午的時候!大棚裡的松茸本還好好的!”

    “突然就全部發黃髮黑了!”

    “緊接著你們就來了!”

    “那天我在山裏瞧見你倆的時候!你倆一路都在扔黃紙!你們以為我沒看見?我又不瞎?”

    “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不說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我屮,”常子麒幾乎笑出聲來,他咬著牙露出兇狠的表情,瞪著老頭說道:

    “怎麼!你們還敢殺人不成?”

    “我特麼借你們二百個膽!有本事現在就弄死我!”

    法治社會下長大的我們,根本不信這群人有膽子行兇。

    殊料常子麒這狠話一出,我們周圍“刷刷刷”的響起掏傢伙的聲音。

    上了年紀的手裏大多都拿著根木棍兒,而年輕的則從後腰直接抽出來一根鋼製伸縮棍。

    一副行兇不怕被制裁的兇狠模樣。

    “完了……”

    我無聲的嘀咕一聲,周圍少說四五百口人都拿著傢伙,我們這趟怕是凶多吉少了。

    “動粗有啥用?打死我們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啊。”

    我吞了吞口水,從口中擠出這麼兩句軟話來,以爭取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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