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慘烈的
常子麒疑惑又警惕的聲音剛說完未幾,腳底下的顫動就猛烈加劇!
“譁”的一聲巨響突兀爆發的同時,我感覺自己突然變高了?
“北斗!小心!”
胡小蠻大喊一聲,我這才意識到,我好像站在了什麼東西上面!
而那東西正在破土而出!
“是古木精!北斗快跳下來!”
我瞬間繃緊了神經,在身子離地面已然近兩米高的剎那,一躍從那高高拱起的樹幹上跳下!
“灰姑!快跑!”
我慌亂著手腳避開樹幹,同時倉惶的從包裡掏出一沓黃符,因之前試過,雷符對古木精很有用!
“嚶!”
短暫的時間裏,我聽到前面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還有兩隻狗鮮血淋漓的被拋向我的方向,隨後“嘭”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
眨眼的功夫而已,十幾只狗就橫七豎八的橫於周遭,渾身血痕累累的,再無呼吸的起伏。
只來得及心痛一秒,胡小蠻就抓住我的手臂,拔腿朝前方跑去。
而我身後接連響起幾聲炸響,回頭,一支支竄天藤蔓在我跑離後的幾乎瞬間,破土躥出。
這是古木在對我們發起攻擊了!
“小蠻!古木精盤踞之大,不可估量!用雷符炸燬!”
因雷符有效,我們早就準備好了一大堆雷符!
隨著一記記雷符凌厲飛出!藤蔓被雷符命中的炸響,比藤蔓破土而出時還震耳!
“北斗!給我些雷符!”常子麒手持金劍,快步奔襲隨後凌空一躍!
默契的瞬間,我伸手遞出的符被常子麒穩穩拿走!
緊接著,常子麒以金劍頂著數道雷符!
他大喝一聲“吃我一劍”,便追著囂張蔓延的巨大古木,將金劍狠狠刺入古木軀幹之中!
“嘭嘭嘭!”
卻聽接連幾聲炸響悶悶傳來,被常子麒刺中的古木軀幹,被炸的猶如開了朵木屑花兒,軀幹內部的鮮黃,破爛又新鮮的暴露在我們眼前!
而巨大又囂張蔓延的古木彷彿吃痛了般,逃似的快速縮退到地底下!
“果然內爆更有用!”
眼看著古木似乎想逃,常子麒轉而成了囂張的那一個,他大喊著“邪祟想跑沒門兒”,持著金劍就騎上了古木軀幹上!
隨著金劍的起起落落!鮮黃的古木炸裂口遍佈在古木精軀幹的一處又一處!
我轉念間靈機一動,將九道雷符合二為一,另快速默誦星罡感應密咒!
“北斗落五方土地!力請金剛列兩邊!萬里星罡速至!”
“星罡化劍!指東方!”
“轟!”
一道鋒利的白光猶如從天而降!精準劈中我所在的方位之正東方!
“嘩啦嘩啦”的聲響聲頓然響起,眼前那沒來及逃離的巨大古木軀幹,已然被這道鋒利白光狠狠劈斷!
而我身後,已徹底靜謐了下來,成功逃離的古木,丟下“斷肢”,循逃了個無影無蹤。
而腳下的大地仍然綿軟,我也明白了這綿軟的原因——
在地底下游走的古木,給頂鬆了的。
卻見面前這直徑至少三米有餘的巨大古木“斷肢”,被劈開的那截面一片平整,新鮮的淺黃色橫截面,於肉眼可見的緩緩間,漸漸暗沉下來。
不多時,一抹灰黑,於這橫截面蔓延,斷肢在灰黑徹底抹上橫截面後,一副瞬間枯死了的模樣。
“嚯,北斗這招厲害了,什麼時候學的?”常子麒驚歎一聲,驚歎我居然還能使出這一手。
我原本只是隱隱有這種想法而已。
料想著北斗星罡若只能用來“照明”的話,真仙會有什麼必要非要置我於死地?
一定是北斗星罡還有未被我發現的巨大能耐。
這能耐旦一甦醒,將是威脅真仙會存在的巨大威脅。
比如剛纔使出來的劍指訣,借接天之雷符,化北斗星罡為“利刃”。
我們往前走了幾十米,才終於走到這“斷肢”的盡頭。
“好傢伙,這古木精也太能伸縮了,伸這麼長出來找剁。”常子麒驚歎一聲。
但驚歎的同時,他也瞧見了四周凌亂橫陳的那些被古木精弄死的狗的屍體。
只剩五隻還活著了,且這五隻裡頭,沒有我們原先就養著的那三隻。
五個慫狗失去了群體的壯膽,現在又露出熟悉的乞求眼神,可憐巴巴的趴在地上,一副在等死的絕望模樣。
“對不起,但是……必須得追……”灰姑看著狗群幾乎死絕,她也很難受。
我心裏的難受就更不用說了,好像親自把狗帶進來送死似的。
“灰姑,之前我沒證據反駁你,現在有證據了。”
“你嗅到猞猁精就追,其實才是中計,猞猁精是故意把我們引進來樹林裡的,為的就是讓古木精把我們一擊滅殺,我們也措手不及。”
“要不是北斗……”
“現在死的,就不光是這群狗了。”
“灰姑,你還是冷靜點吧,猞猁精沒那麼容易挪老巢的,古木精的根在這,所以猞猁精的老巢纔會在這。”
“猞猁精定是在替趙重山,守著他最後的魄身,也就是古木精。”
“趙重山這個人精,一定不會讓自己陷入失去遁藏神魂的能力、又失去最後的藏魂魄身的境地。”
“那樣的話,他會從這天地間徹底消失。”
胡小蠻的冷靜勸說,可算叫灰姑冷靜了點兒。
我們有些狼狽的往樹林外走,各家護法看起來也挺狼狽的,似乎剛纔古木精出現時,他們只來及顧著躲藏保命了。
而等反應過來時,古木已經跑了,徒留下一段綿長三十餘米的“斷肢”。
“古木精的根,可能就在那個祭臺附近,穿過村子過去是最快的辦法,不然要繞路一大圈。”
我這麼說道一聲,眾人都同意的點點頭。
村道邊,常太爺淡定的站在那,彷彿知道我們會平安出來、所以纔在那站著等我們似的。
“沒事吧?”常太爺看著狼狽的我們,話音溫和的問道。
我們紛紛表示沒事,短暫沉默間,常太爺腳步未動,卻纔遲到般又問道:
“其他狗呢?”
這話問的,我竟然難以啟齒,說出“死了”二字。
彷彿跟我的反應一樣,這兩個字,別人也沒說出口,集體的沉默,成了給常太爺的無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