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聽後當時愣住了。

    “羽帥，您是說命小人一同前去？”

    贏子羽疑問。

    “你不樂意？還是想違抗本帥命令？”

    “沛縣劉季你卻聽好，前番你可是立了軍令狀，本帥未宣佈解決前，你既然立了軍令狀，自按軍中之人看待。”

    贏子羽把一頂巨大的帽子，當時就扣到劉季頭上。

    劉季唯唯諾諾。

    “小人不敢，這便收拾一番，隨羽帥同去。”

    贏子羽接連做出驚人決定。

    蒙恬幾人，吃驚萬分。

    王賁這時候，也是完全看不懂贏子羽的操作。

    幾次蒙恬都要站出來，幾次又退了回去。

    “公子羽的決定是對的。是對的！”

    蒙恬心中不斷重複著這樣的話。

    因為事實證明，前面他所謂的仗義直言，最後都被證明是錯的。

    贏子羽的每個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見蒙恬這一舉動，贏子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蒙將軍，有些話但說無妨。”

    “本帥許你言者無罪！”

    “三軍將士聽好，今日本帥與蒙將軍特權，無論其言為何，都不會因言獲罪。”

    贏子羽前面之時，就欲把蒙恬打造成這樣一個人，讓他可以成為仗義直言的代表。

    蒙恬聽後，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在那裏呆呆地發愣。

    身邊的王離見後，輕輕捅了他一下。

    “蒙將軍，羽帥讓你說出心中想法呢。”

    蒙恬這纔回過神情。

    幾步間諾諾跪倒贏子羽面前。

    “羽帥，既然言者無罪，末將反對此事。”

    贏子羽聽後大笑。

    “哈哈，好，還有何人反對，此時一併說出來，本帥說了，言者無罪，蒙將軍這個頭開得很好。”

    蒙恬聽後，又是愣住了。

    “公子羽，他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反著聽的，他是在挑我的理？”

    想到這裏。

    蒙恬拱手間看向贏子羽。

    “羽帥，雖然末將反對此事，但是軍中主帥卻是您。”

    “末將只是保留個人意見，而不會干涉羽帥的任何決定。”

    被贏子羽當衆許諾言者無罪的蒙恬，突然間改了口，想要收回前面的話，這正是贏子羽想要的結果。

    “嗯，蒙恬今日也算開竅了一回。”

    贏子羽本以為蒙恬還要提出何等反對的話，卻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收了口，這讓他此次出行，再無任何人出面阻止。

    事實上。

    贏子羽身為軍中主帥，他想去哪必無人可以阻止，但是他卻不想因為此事，讓三軍將士誤以為他是一意孤行的人。

    甚至某種意義上講，他這樣做也算爲了贏政。

    爲了阻止歷史悲劇上演，更爲了心中宏偉藍圖的實現，贏子羽必須要去潛移默化間，卻影響和改變嬴政這個人，哪怕此時的嬴政未在軍中。贏子羽還是要做好平常的小事。

    贏子羽十分清楚。

    如果嬴政這個最重要的人，他不去改變，沒了趙高這樣的人物，歷史的悲劇，就未必不會上演。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趙高這個人，是真實歷史中悲劇的直接造成者，而且他的人品也確實不怎麼樣，卻也不能因此，就把全部責任都推給他一個人。

    有些事情，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

    贏子羽緩緩收回心中思緒，整裝待發。

    出發前，贏子羽轉身看向劉季。

    急於表現的劉季，他的這身行頭看起來有些誇張。

    只見劉季扮成一個老僕的形像不說，又刻意地多粘了兩縷鬍子，同時有意地裝作駝背的樣子。

    贏子羽見了，對於劉季這身打扮十分滿意。

    “沛縣劉季，做得不錯。”

    被贏子羽突然誇獎，劉季愣住了。

    其他人也是透著不解。

    “劉季只是化妝一番，怎被公子羽如此誇讚？”

    “是啊，劉季不過仗著年歲優勢，也算是本色出演吧。”

    每人都想著心事，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落到劉季身上。

    劉季突然被眾人關注，一時間竟顯得無法適應。

    他的心中開始不斷打鼓。

    “公子羽當然誇我，他什麼意思？”

    在劉季眼中，贏子羽每每行事，其背後必有深意，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他進行一番誇讚。

    事實上，劉季又哪裏知道，他這次想多了。

    贏子羽看劉季化妝成老僕的樣子，只是想著後面一路上，有這樣的僕人照料大家起居倒也不錯。

    不斷閃著念頭的劉季，不敢抬頭，暗自低著頭轉動眼珠，隨後一個拱手施禮的動用。

    “羽帥過獎了，小人劉季只是想，一路前去需得掩人耳目。”

    “若羽帥覺得不妥，劉季這便換回原來的行頭。”

    劉季完全把贏子羽的話聽擰了。

    他總覺得，贏子羽表面誇獎之下，竟是對他的一種鞭撻，怪他自作主張。

    畢竟贏子羽沒有要求劉季這麼做。

    劉季只想在贏子羽面前有所表現。

    這時候劉季內心後悔極了。

    “唉，也許我的小心思，早被公子羽看出吧。”

    一邊說著，劉季用餘光不斷地注視贏子羽神色變化，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贏子羽聽後，放聲大笑。

    “哈哈哈，並無不妥！你這身行頭，妥貼得很吶。”

    “劉季聽好，你既然有此心意，少不得這一路上，由你照顧大家飲食起居，這本是僕人之責。你可聽懂了？”

    劉季聽後，當時驚啊一聲。

    贏子羽擺手，凝視劉季。

    “你……不樂意？”

    說這話時，贏子羽故意拉了長音，驚得劉季當時諾諾。

    “樂意，樂意之至。”

    “小人劉季有何德能，一路照顧羽帥起居，本是分內之事。”

    眾人聞聽，又是愣住了。

    “什麼？”

    “公子羽，這次真的只是單純，想讓劉季成為真正僕人？”

    “不對啊，以劉季的身份，他照顧公子羽等人，難道不是天經地義，這有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

    眾人還是想不明白，贏子羽真正意圖。

    只有贏子羽最為清楚，劉季這回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按贏子羽本來的想法，一行人出發後，不斷地鞭撻劉季，讓他照顧好大家生活，這些都是計劃內的事情，卻沒想到劉季這回給自己先挖了個坑。

    這時候如果不成全劉季心意，也忒對不起他了。

    “哼，自作聰明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