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爭吵
“兩人吵了沒幾句,我就看見這官爺突然舉著手向下一壓,他身後的人就開始騎馬上前與將軍打鬥起來。”
“他們打的很是兇殘啊,死了好幾個人呢!”男子邊說還邊配上了他那生動的表情,更加顯得那場爭鬥的精彩與驚險,
“後來這官爺也加入了,將軍已經受了傷,力不敵手,很快就被打落下馬,草民瞧著那將軍似乎是想求饒,可官爺卻一刀砍在了他的胸口,隨後我就見將軍就這麼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我看那官爺臉上身上可全是血啊,嚇死人,草民便就趕緊跑了,實在不敢再待下去。”
“你說的,可句句屬實?那將軍定是死了?”皇上抬眸,久坐高位上,就連目光都凌厲不少,因著這關乎高霆煜,所以他也格外謹慎。
高承業也是如此,也重新強調了一遍,“這朝廷之上,你若是胡亂言語,可要是要砍頭,株連三族的!”
男子嚇得不行,連忙跪在地上磕著響頭,“不敢不敢,草民怎敢同皇上說假話,那麼長的一把刀砍在胸口,人怎麼能不死,血都濺了三米遠!”
對此,高承業點了點頭,很是滿意,他就不相信,都已經如此他還不能把高霆煜拉下水中!
盧守義聽完這一切已經是痛哭流涕,滿面淚光了,他如何也不能想到自己與高霆煜有何仇怨,竟然讓他對他兒下如此毒手!盧守義快步走到大殿的中央,豁然的跪了下去,拱手道,
“老臣雖是文官,但兢兢業業在朝廷多年,忠心耿耿為皇上助業輔佐,不說功勞也有苦勞,而我兒盧飛齊戰功赫赫,還是皇上您親封的將軍,如今我兒莫名慘死,還請皇上為老臣做主,還老臣一個真相!”
盧守義的聲音響徹大殿之內,一介老夫已經如此淚目,皇上也是心軟,“愛卿放心,朕一定還與你一個公道,不可能讓歹人逍遙法外!”
“謝,皇上!”
謝從之接收到高承業的眼神,轉身過來,問高霆煜,“對於以上,王爺你可認罪?”
“不認。”
高霆煜目光前視,眼神堅定,薄唇輕啟,緩緩吐出這兩個字來,“未做,為何要認!”
這句話一出,高承業瞬間就炸了,大喊著衝過來,滿眼兇狠,他指著高霆煜,“淮南王你自小雄心勃勃,此次刺殺朝廷命官莫不是向皇上示威,向整個朝廷示威嗎!”
就這麼幾句話,高承業輕而易舉的就直接把欺君罔上這一頂大帽子蓋在了高霆煜的頭上。
高霆煜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高承業一眼,那目光似乎像一把利劍,能夠看穿對方藏起來的心思一般,讓人心生慌張。
“你如此瞧我作甚?”高承業木訥著臉,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見如此局面,謝從之輕咳了一聲打破了僵局,“王爺,如今已經有如人證在,證詞也沒有紕漏,你如果還不認罪,那本官就要強制將你繩之以法了!”
高霆煜站起來,一手背在身後,明明是站在殿下,那瞧人的眸子看起來卻像是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一般,不經意之間透露出來的貴氣與氣勢比皇上還更像是一代君王!
皇上最討厭這樣的高霆煜,如此會讓他自我感覺自己像個假帝王,而對方纔是真的。他惱羞成怒一般的怒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喝道,
“淮南王你這是不把朕放在眼裏嗎!朕有說過讓你起身嗎?”
話音剛落,突然殿中闖進來兩個蒙著麵的陌生人,一個小太監在後麵直追,邊跑邊喊
“這裏可是養心殿,你們不能闖進去!”
可是他哪能的上前面兩個人的步伐,還沒追到對方的影子就已經身處在大殿之內。小太監嚇得兩腿發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不停的向皇上求饒著,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這兩個人打倒了殿前的侍衛就這麼闖了進來,小的,小的也是攔不住啊!”
皇上冷下了臉色,斥責出聲,“廢物東西,還不滾出去!
“是是是,奴才這就告退,謝皇上恩典。”
小太監聞言臉色煞白,像是找不到四肢一般,狼狽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等小太監走後,皇上這才把目光看向殿下的兩個陌生人,語氣不是很客氣的說道,
“來,給朕將他們拿下!”
兩邊站著的侍衛立馬上前與兩個蒙面人爭鬥起來,誰知沒過多久之後,上去的所有侍衛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叫著,動也不能動。
這大殿之內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打的。
皇上搖了搖頭,在高霆煜的面前覺得十分丟臉像是是硬生生在他面前顯露出自己的無能一般,他在再次大叫起來,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全都給朕滾出去!”
殿外已經能爬起來的侍衛聽到,連忙跑進來將他們的同伴拉了出去,一分也不敢多待,怕下一秒掉頭的就是自己。
“皇上息怒,不如我們先問問他們的身份。”謝從之走上前當了老好人,緩解了一下殿內的氛圍。
聞言,皇上這才緩緩的息了怒火,大公公極有顏色的端上來一盞溫茶,為其去火,皇上喝過,茶水順著食管下流,頓時舒心了不少,他咳了咳嗓子,詢問道,
“殿下何人?”
兩個蒙面人先是沒有說話,在跪下來的那一刻,兩人同時抬手各自揭下來了他們頭上的蒙面布,
“參見皇上!”
這蒙面布滑落的瞬間,殿內所有人除高霆煜和謝從之之外,皆都保持著震驚意外的統一表情,實在是難以相信。
盧小將軍盧飛齊居然還活著!
盧守義慢慢瞪大了眼睛,眼眶逐漸紅過,嘴巴都在顫抖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可現在他的兒子卻突然又完好無損的立在了自己的面前,還對著他笑。
盧守義此刻也管不了什麼禮法制度了,他這唯一還活著的兒子未死,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人喜悅,他一個箭步跑了過去,狠狠地打了一下盧飛齊的胳膊,板正著的臉與微紅的眼眶形成對比,
“你既然未遭遇險事,怎麼不知道給家中寄一封信書,你可知你阿母為你急的都臥病在床!”
盧飛齊低下頭,語氣誠懇,“是孩兒考慮不周,讓父親與母親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