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放心愛大膽愛
“那王妃的意思是要怎麼跟本王沒完?”
高霆煜聲音纏綿,像是帶著絲一般纏繞著林夕的耳邊說著,還惡趣味的微微吹著氣。
林夕縮了縮脖子,一抹紅色染上耳根,神色開始有了一些不自然,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你好好騎馬,別撞樹上了。”
犯規!耍流氓!
四人走了一段路程後停腳了,果然不出林夕所料,沒過多久便看到了又一波不同剛纔的府軍走了過來檢視屍體。
只見他們拿著長刀在“盧飛齊”身上戳了戳,搗了搗,還極其殘忍的砍下來了一根胳膊,準備帶回去給高承業請示。
林夕直視著那副噁心的畫面,不禁咂了咂舌,“這高承業果真是人性全無,爲了達到自己的目標不擇手段。”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方纔她在說這話時,眼神裡是自己的都未曾察覺到的毒恨之意!
高霆煜注意到這一小小的細節,神色變化萬分,思緒如同翻天涌雲一般席捲,可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抬手遮住了林夕的眼眸。
“走吧,該回京了。”
“那個閆也不用殺掉嗎?”小雨跟在後麵,好奇的問著李威。
不等李威回答,只聽到前面的林夕悠悠靠在高霆煜的懷裏恣意著搶答道,“不能殺,殺完高承業知道了就會打草驚蛇,如此一來我們此行便就白費了。”
“我們要等的,是下一場好戲。”
小雨笑的毫無城府,“王妃好生厲害!”活生生一副迷妹的模樣。
淮南王府。
天氣暑熱,蟬鳴不止,荷葉層層搖曳在池塘裡,其中各個肥大鮮美的鯉魚隨波遊蕩,忽然一顆石子投了下來打破了這片安逸,水花四濺。
“唉,皇兄和皇嫂他們為何還未歸家?”
高玉璇百無聊賴的趴在涼亭上的圍欄上,一臉怨氣的感嘆著。突然想起來什麼挺起了身子,目光瞧向對面坐著的楚融,笑著說道,
“既然他們還未回來,那我們去廟會逛逛吧,我聽出去採集的小宮女說道,今年添了好幾個新奇玩意兒呢,元清不讓我單獨出門,但若是你陪同我去一定可以!”
只要出去玩了,她就可以不讀書了,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這幾日她溜出來,楚融便一直逼著她在王府裡習書,說是玩可以,但是不可荒廢了學業什麼的,可誰不知道他楚融也是一個不愛讀書的,此刻卻在這兒逼著她讀。
雖然楚融也在專心讀書。
“讀完再去玩吧殿下?”楚融一臉笑眯眯的放下手中的書卷,對高玉璇這一套完全不上當。
聞言,高玉璇不滿的推開擺在自己面前的各類紙書,手裏揪著她一直學不會的一卷,恨不得當下就扔進水池裏去。
楚融絲毫沒有被嚇到,甚至還專心的抄起來了文字,“公主殿下你隨便扔,我早已讓人備下了好幾份,不愁你沒書看。”
見此模樣,高玉璇真的要被逼瘋了,一手拉著元清,一手拉著張管家的衣角控訴著,
“元清!張叔,你們看他,我還這麼小,就要壓榨我,天理不容!”
楚融聽完這話差點口水都噴了出來,急忙掩住還要叭叭的嘴,嚇得不行,“哎哎哎!公主,這就是你學術不成的下場了,這詞兒可不是這麼用的啊!”
元清只是垂眸,但依舊面無表情,語氣也淡淡,“公主殿下,注意言辭。”
張管家也笑眯了眼,附和著,“是啊是啊,這還好是在自家府中,要是在外面,公主殿下可不能這麼亂說話了。”
見無一人幫她,高玉璇心中堵著悶氣,無可奈何的又拿起了毛筆繼續抄書,抄一個嘆一聲已經是這幾日的常態,先前還有楚融笑罵著,可現在眾人都已經麻木的可以自動遮蔽了。
沒過多久,王府門口的小廝突然衝進了院裏,臉上帶著笑意高聲喊來,“王爺和王妃回來了!”
話音剛落,楚融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見自己面前突然越過去了一個綠色的影子,再轉頭看向林夕等人的方向時,只見高玉璇已經湊在他們的跟前嘰嘰喳喳了,那是一個驚歎!
林夕瞧著湊在自己面前的高玉璇滿臉驚歎的瞧著,嘴巴張得老大,不禁揶揄出聲,“怎麼,這纔多日不見,長樂就認不得我了?”
她因著趕路,一直沒時間換掉了這身男裝的造型,而且因為畫的次數多了,已經差不多可以從視覺上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了。
高玉璇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林夕的臉頰,被高霆煜一手打了下去,抱手痛呼,“皇兄你作甚!我不過是沒有見過皇嫂如此,有些新奇罷了,疼死我了!”
林夕笑了笑,趕忙插話,防止高霆煜又毒舌,“皇嫂我現在帥不帥?是不是走出去就是一個瀟灑的小生?”
說著,她還踏著腳步轉了一個身。
高玉璇點頭如搗蒜一般,兩人聚在一起笑不可仰的彎下了腰。
楚融這時也走了過來,滿臉痛苦的找高霆煜痛訴著,“王爺你不知道我這些時日過得有多麼痛苦!我都以為我成了一個跑腿的夥計!”
只要高玉璇出現在皇宮外的那幾天,必然會有一個楚融跟著其身後,不停的各路跑腿為她買東買西,都瘦了一大圈!
高霆煜看著楚融誇張的演技,挑著眉,“本王瞧你樂在其中。”
這次欲哭無淚的物件換成了楚融。
見此,林夕忽然想起來什麼,拉著高玉璇偷偷走到一處角落裏來,伸著手指指向還在控訴的楚融,眯著眼睛問道,
“我給你寫的書信收到否?看了之後感覺如何?”
高玉璇沒想到林夕會說起此事,當即就鬧了一個大臉紅來,支支吾吾的不肯開口,“這個嘛,也……也就那樣吧。”
“女孩子膽子大一點,在皇嫂面前隨便說!怕甚麼?”林夕豪言鼓勵著。
“喜歡!”高玉璇說完又小聲了下來,苦惱的擰著眉頭,“可是不知道他對我可有這份情誼,我實在瞧不出來,看透他實在是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