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陳年舊事,僅剩兩月
在這種有可能危害萬劍宗未來的行徑,薛忠即使是在怎麼顧忌昔日的情分,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也看得格外清楚。
即使是馬遂也不曾想過,哪位看上去像個老好人一樣的萬劍宗掌門,下手竟然會如此狠辣。
可謂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動九霄。
只是比起薛忠的這等雷霆手段,馬遂更加好奇的是,那個和方昊陽見面的人,究竟是誰。
如果方昊陽只是同旁人進行私通想要謀取萬劍宗掌門之位,或許薛忠還不會如此震怒。畢竟當初薛忠可是讓寧將天璣峰峰主之位,都讓出去的人,只是爲了宗門內和諧。
只是一個掌門之位,要是能夠換取萬劍宗和諧和平穩的話,憑藉薛忠的性格也不會過於在乎此事。
“師兄,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哎。”
打了個哈欠的妲己,倒是挺欣賞薛忠的。
對於這種叛徒,不管他做出來的事情是大還是小,都不用太過於客氣。
畢竟要是你都選擇背叛了,還心慈手軟為其找藉口開脫的話,未免顯得有些弱智了。
唯一一個讓妲己有些不滿的地方就在於,薛忠下手的時候實在是太快了,都沒有好好折磨著磨那個方昊陽,就給了他一個痛快。
“時間如白駒過隙,二個月而已。”
搖了搖頭,馬遂看似很是淡定和妲己交談,實則內心卻很是激動。
宗門大比終於要到來了,或許是薛忠所提及到了宗門大比,往日裏都不敢談論此事的萬劍宗弟子,現在都說起來了有關於宗門大比的事情。
只是往年中,萬劍宗取得的成績都不是那麼好看,大抵都是倒數前三的位置。
這也是為什麼萬劍宗沒有得到允許,基本對於宗門大比一事都絕口不提的原因,實在是太過於丟人了。
而提及到宗門大比以後,整理了一下妲己所監視到的那些資訊,馬遂從中提煉出來了不少有用的內容。
就比如,這個世界的修士沒有那麼簡單。
而如何不簡單法,這些弟子也沒有過多談論,就彷彿怕觸及到了什麼一樣。
這種別樣的反應無疑是有秘密,這也是馬遂越發期待宗門大比的原因。
“師兄,為什麼薛忠這麼明目張膽的讓寧成為峰主啊,這不就代表著是他殺死方昊陽的嗎?”
見到師兄對這個事情不是很感興趣以後,妲己不由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實際上對於這個問題,妲己還是很困惑的。
一個宗門的掌門竟然如此殘暴不仁,就不怕宗門的其他人離心嗎?
要知道對於一個宗門來說,實力弱可以慢慢修煉,沒有資源可以慢慢找,若一旦離心的話,那就麻煩了。
面對妲己這個問題,馬遂想了想,輕笑了一聲:“這就會他的目的。”
“為什麼?”
“現在萬劍宗內部青黃不接,一方面是因為萬劍宗沒有培養天才弟子的資源,另一方面就是這個方昊陽了。”
“平日裏薛忠很縱容這個方昊陽,所以才能夠讓方昊陽飽私囊中,用萬劍宗的資源去做一些事情。”
“薛忠這個做法一方面是敲山震虎,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萬劍宗現在需要鐵血手段,纔可以重新煥然新春。”
大概猜中一些薛忠意圖的馬遂,也是深感薛忠這個掌門的確是有些不容易。
不過這也是因為薛忠平日裏的放縱所導致的悲慘下場,薛忠或許是個好師兄,但算不上是一個好掌門。
“讓寧成為峰主,是爲了分擔壓力嗎?”
妲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詢問著。
畢竟在妲己看來,寧那個性格別說是峰主了,就讓他去當個執士都費勁。
薛忠竟然毫不猶豫讓他當峰主,這是多大的信任纔可以做到這件事情啊。
“是也不是。更多的,應該是爲了彌補寧吧。”
在這一點上面,馬遂就不是很確定了。
他終究不是萬劍宗的人,也不曾知曉薛忠和寧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不過從寧和方昊陽對着幹,到後續薛忠對於寧一些無理要求所同意的愧疚之色,馬遂隱約看出來了一些東西。
“一個小小的宗門,竟然這麼複雜,哎~”
嘆了口氣的妲己,顯得很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本來就已經很弱小了,還不勤加努力,非得勾心鬥角。
要不是這一次薛忠的雷厲風行,直接把方昊陽扼殺了背叛的搖籃當中,那萬劍宗估計徹底就涼涼了。
“越是不平靜,越發考驗一個人的內心。”
感受著迎面吹拂而來的夏風,馬遂一副心有愁緒的模樣。
實際上這是他想到了無當聖母,雖然沒有經歷過那樣的痛徹心扉,可在戰場上一致對外的時候,身邊的戰友卻不戰而逃,這種感覺的確很不好受。
“師兄……”
見到馬遂流露出這幅模樣,妲己趕忙湊了過來:“你還有我們呢。”
“嗯。”
輕撫著妲己的腦袋,馬遂點頭應了一聲後,取出秋風朝著比武廳趕去。
他們開會歸開會,但每個月一次的擂臺賽還是正常進行著。
作為年輕一組的擂主,馬遂怎麼能夠缺席不去呢?
只是每當這個時候,馬遂都會為萬劍宗的教學體系而擔憂,明明有更好的方法,萬劍宗卻不去這麼做。
而看得出來卻沒辦法教的馬遂,可以說是憋得很辛苦了。
若不是隻有這樣才能夠參加宗門大比,馬遂都想直接將秋風丟在這裏,自己則是跑回小屋裏麵得個清淨。
“小師叔,請賜教!”
孤山遠被方昊陽的元嬰自爆波吉,從此萬劍宗再無這個人。
所以這一次的挑戰者,變成了上次的第二名,也就是鍾長纓。
“嗯。”
淡然點頭的馬遂,示意鍾長纓可以上前一試了。
爲了讓馬遂對她刮目相看,潛心閉關一個月的鐘長纓,剛想要抽出自己的靈劍,卻被劍意死死壓制著。
那種讓人窒息的差距感再次襲來,掙扎了片刻的鐘長纓,最終還是長嘆了一聲,她和馬遂之間的差距,好像又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