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

    都這麼問了，李志威要是還不明白的話，那就真不愧當影宮的大當家了。

    “和我沒有多大關係，此乃大勢。”

    見到自己唬住了李志威以後，閩笑了笑後說道。

    這個李志威上來動不動就質疑兩句，要不是這樣的話，他也難得說兩句玩笑話了。

    這個惡劣的笑容頓時讓吃癟的李志威撇了撇嘴，現在他越發確定這個閩可不能是什麼聖人，沒見過聖人是這個樣子的。

    “為何殘靈軍要殺你？”

    和李志威的感覺不同，馬遂倒是覺得這個閩有五成可能就是那個聖人。

    只是還有太多的細節對不上了，比如為何亞特蒂會如此忌憚聖人留下的東西。

    “凡人當中，我且有幾分話語權，八國當中，我皆為座上賓。”

    “不……”

    又想要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李志威，被馬遂一個眼神給封口了。

    即使是在怎麼不可能，聽聽不行嗎？非要出聲打岔。

    “救下你或許比殺了你更管用。”

    分析了一下殘靈軍的力場，以及他們所代表的大勢，馬遂不由說了一句。

    殘靈軍即使是現在如何裹挾大勢，也不至於可以完全撇開八國吧？若是能夠救下閩的話，至少能夠讓他們行事輕鬆了不少。

    “他們可不想要我活著。他們需要的是殺死我，從而嫁禍靈者。而靈者不得已將我囚禁在此處，故而能夠保證我的安全，從而讓他們也有一個立場，來面對八國。”

    “……但是你想要離開這裏。”

    “不離開的話。這場戰爭結束以後，凡人又該如何呢？他們終究還是要被新的勢力奴役。不管是殘靈軍獲勝還是靈者獲勝都是如此，唯獨凡人插手其中達到一個均衡，才能夠打破這樣的局面，得到一個暫時的和平。”

    可以說是洞若觀火的閩，一下子就說出了實質。

    雙方對立遲早是要分出勝負來的，可若是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的話，那就沒有這麼複雜了。

    “所以你想要去說出真相？”

    大概想明白閩的後續做法後，馬遂忽而問了一句。

    “並不只是如此。限制殘靈軍和靈者，實際上凡人是能夠做到的，只是他們忽略了很多地方。只要能夠告訴他們這一點的話，即可讓他們重新崛起，凡人的帝國也可形成第三方勢力。”

    簡而言之，閩根本的想法就是讓絕對權力得到強力監管，只可惜……這樣是行不通的。

    “很難。”

    感覺這人的確是有聖人心態，只可惜不是自己想要找的聖人後，馬遂搖了搖頭說道。

    “不去做的話，更難。”

    十分清楚馬遂是能夠明白自己想法的閩，忽而笑得很開心。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可以和他討論這些話題了，今日忽然見到一人有這樣的思想，當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看了一眼正在燃燒的煤油燈，閩望著馬遂問道：“我看得出來你內心有些疑惑，我或許可以為你解答呢？”

    眉頭緊鎖的馬遂，眯起眼睛望著閩沒有說話。

    如果這也是一個陷阱的話，那是不是有什麼時候設定好的問題，比如自己提到那兩個字。

    洪荒。

    “不想問嗎？那就算了。”

    見到馬遂突然就警戒了起來，閩笑了笑說道。

    “若是失敗的話，會如何？”

    “凡人終究是構成世界的基石。若是失敗的話，大基調不會有所更改，只是會變得更加黑暗難以生存罷了。而我的話……”

    望著即將熄滅的燃油燈，閩忽而灑脫地笑了笑：“無非就是一死而已。不過沒關係，我的出現只要都能夠讓那縷火焰燃燒起來，之後即使是熄滅了，也會有人將其重新燃起。”

    “呼。”

    重重推開門的聲音響起，燃油燈內壁的火焰熄滅。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亞特蒂王朝的第一任皇帝，覃昊天。

    “這？”

    瞳孔微縮的李志威，表示今天受到的衝擊已經很多了，可沒想到事態竟然能夠這樣發展。

    看覃昊天的模樣，應該不是來殺閩的，而是來救他的。

    之所以能夠如此確定，正是因為閩見狀臉上露出了笑容。

    ……

    “？？？”

    出現在凡心秘境外的李志威，望著眼前憑空出現的第二道關門，整個人處於無法接受的狀態。

    後面呢？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他們的凡心秘境就這樣結束了？他們壽命還沒有耗盡，怎麼就可以這樣草率結束了。

    馬遂則是眯起了眼睛，一言不發的摸著下巴。

    他總感覺這個秘境並不是尋常的秘境，就光是凡心秘境所展現出來的內容，和其他人所見到的都不同。

    至少從李志威這個常客身上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秘境是他從未經歷過的。

    “馬兄，你覺得那個閩是聖人嗎？”

    糾結懊惱了一會後，李志威來到了馬遂的身邊，開口問了一句。

    “後面進來的那個人是誰？”

    馬遂並沒有回答李志威的問題，反而是丟擲了一個問題。

    剛剛李志威見到那個人的時候，身上的情緒波動很大，不用多加揣測都可以看得出來，李志威那一刻心裏肯定是在想，為什麼。

    “覃昊天。”

    本想要隨便說個名字的李志威，和馬遂那平靜的眼神對視在一起後，嘆了口氣說道。

    “覃昊天是誰？”

    有些疑惑的馬遂，是真不認識。

    “……亞特蒂的開國國王。”

    早知道馬遂不知道，李志威也真隨便說個名字了。

    “……”

    這下輪到馬遂有些沉默了，這又是什麼奇怪的展開？

    若是說閩真就是傳聞中的那個聖人，那亞特蒂為什麼要隱匿他的所有呢？只是因為他們後續成功了？可李志威不是說殘靈軍纔是亞特蒂前身嗎？

    “你別問我。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我都感覺這一次凡心秘境裡面的內容，是胡編亂造的。實在是有些離譜，讓人不敢相信。”

    被馬遂眼神注視著的李志威，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