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芮這才往樓上走。

    她走到五樓，看了眼501，卻見501的房門緊閉，甚至沒有半點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

    她眼神輕閃，收回視線，繼續往上走。

    到六樓時，604的房間也是關上的，並沒有看到徐峰的身影。

    甚至她明明就跟在徐峰的後面，但是卻沒有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

    趙芮下意識停了下，才繼續往七樓走。

    在快要到七樓的時候，她看到了702房間的門，和其他樓層的房門一樣，也是關上的。

    趙芮腳下頓了頓，隨後又若無其事的沿著樓梯往上，直到踏上七樓。

    她走到702房間門口，視線在腳下停住。

    原來，702房門旁放著一個老式的烤瓷的小盆，盆裏麵裝滿了灰燼，盆也被燒的黢黑，只有一部分地方還保持著原來的顏色，趙芮從有些沒有燒乾淨的部分可以看出，盆裏燒的是紙錢。

    一陣風忽然從腳下刮過，發出一陣的“嗚嗚”聲，像是夜裏有人在低聲哭泣。

    風捲起盆裏的灰燼，席捲而過，紙灰簌簌的掉落的四處都是。伴隨著嗚咽的聲音，在這樣極度寂靜的黑暗，不由得讓人心底生寒。

    趙芮直起身，看向房門，才發現702的房門頂上貼著一張符紙，看起來還很新，像是不久前才貼上去的。

    門兩旁掛的對聯卻早已經褪色。

    青色的鐵皮門上還有點點的紅色痕跡。不知道生鏽還是別的東西造成的。

    旁邊的701門上地上都落了一層薄灰，看起來像是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趙芮仔細把702和701的周圍看了看，又朝著對面的703和704走過去，沒有著急敲門。

    還沒有走幾步，當她的視線劃過704房間門口的時候，趙芮眼底微凝，腳步忽然快了幾分。

    但是還沒等她走到704門口，樓梯間原本亮著的燈在這時忽然滅了！

    “卡擦……”

    身後傳來輕微的開門的聲音。

    “是有人在外面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趙芮的身後響起，這個聲音說話的速度很慢，一字一頓，顯得格外的清晰，彷彿她就貼在趙芮耳邊說的一樣。

    趙芮腳下頓住，轉過身。這才發現有人正站在她的身後！

    離她不足三十釐米的距離！

    而她竟然根本沒有聽到對方的腳步聲！

    趙芮眉梢微動，腳下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黑暗裡，她看不清對方的樣子。只能看到大概的輪廓。

    看起來是一個弓著腰，駝背，拿著柺杖的老人家。

    “婆婆，我是新搬來的鄰居。”

    趙芮聲音裏帶著點親暱，不自覺的拉動對方親近感。

    “哦，原來是樓下新搬來的鄰居。進來吧。”

    她說話依舊慢慢吞吞，說完便領著趙芮往自己家裏走。

    “這樓裡最近在翻修，所以電路有時候會有問題，不過很快就會來電的。”

    她的話剛剛說完，頭頂的白熾燈閃了閃，然後徹底亮了起來。

    “剛說完，這就來了。”

    老婆婆搖著頭慢慢道。

    “原來是個漂亮的小姑娘。”老婆婆轉過身，看向趙芮，語氣裏帶著點歡喜。

    趙芮也終於看清了她的長相，和普通的老人家沒什麼不同。

    瘦小，滿臉皺紋，只是看起來很和藹，有一種莫名的讓人不自覺想要親近的感覺。

    趙芮不好意思的笑笑。

    “進來吧，小姑娘。”老婆婆杵著柺杖，進了屋，一邊開啟屋內的燈，一邊道：“我們樓裡好久都沒來新的人了，都冷清了不少。”

    “現在來了你們幾個年輕人，挺好。”

    “坐吧，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