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宋元真
“夫人,你們可以好好在這裏待著。”宋三指了指面前的監牢獄,笑的春風滿面。
楚蓮湘白著臉沒有說話,只感覺到身後一陣大力,兩人瞬間就被推了進去。
“阿姐,你沒事吧?”秦昌德眼疾手快,在楚蓮湘快要倒下的時候伸手扶住了她。
兩人猝不及防,撞在了一起,場面有些尷尬。
楚蓮湘連忙退出來,伸手摸著自己的痠痛的脖子。秦昌德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懷裏,神情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掩飾了下來。
這是楚蓮湘第二次被宋三抓來,還是一樣的套路。楚蓮湘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縮了縮身子,太冷了,不過更讓他著急的是邊關將士的疫情,他這樣一時半會兒趕不回去,恐怕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伸手摸了摸懷中的藥方,楚蓮湘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這東西沒丟,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人交代。
只是…楚蓮湘神情一黯,想到宋三臨走前說的話,楚夫人當真上吊了麼?
秦昌德見她不言不語,以為他是因為剛纔的事情黯然神傷,遂走上前一步,開解道:
“想來那宋三不過是爲了報復我們,這才編了個故事,阿姐你不要給他影響到,等我們出去再說。”
楚蓮湘點了點頭,收回自己的心神。不再多想。
眼下出去纔是最要緊的,當下她便四下觀察了一下地牢的情況,只見的潮溼的空間裡只有一方四四方方的窗在他們的對面,並且修築的十分高,只能看見外面一束天光透進來。
整個地牢的牆壁堅硬厚實,顯然不是當時軍營裡面修築的地牢所能比擬的。
楚蓮湘試著敲了敲牆壁,等聽到沉悶的聲音傳來時,失望了的放下了手。
她現在最多還有一小包火藥身上,還有上次兌換剩下的一張隱身符,光靠這點一個人出去還行,可是現在身邊又有了秦昌德,她自然不能冒這個險。
唯一的辦法就是隻能從宋三下手,楚蓮湘抿了抿唇,眼中滿是幽光。
“昌德,不要想了,我們這麼出不去。現在儲存好體力,一切見機行事。”楚蓮湘說著,拉著秦昌德坐下來,手一伸,將懷裏的那張隱身符偷偷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秦昌德並無察覺,只順從的跟她一塊坐下。
她拿出了那張藥方,對著光亮道:“這個藥方不能這麼留著,我們兩個把它記下來,然後把它毀掉。只要其中有一個人能逃出去,不要管另一個人,直接去賓館。等救下了全部的將士再說。”
楚蓮湘說的很絕,秦昌德張了張口,卻發現這是最好的一個辦法,只得點頭同意。
兩人不再多耽誤,迅速將藥方記下來。緊接著楚蓮湘掏出火摺子,將藥方燒了個一乾二淨。
就在他們做完一切的功夫,牢房的門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宋三來了,他低頭哈腰,前面跟著一個面色煞白的,不男不女的公公。
“張公公,您要的人就在這裏了。”他搓著手,指著前面的楚蓮湘兩人,那太監笑了兩聲,聲音好像從沙子堆裡浸泡過。
“陛下有請,夫人跟我走吧!”那太監皮笑肉不笑,著人帶走了楚蓮湘。
“你們要把她帶到哪去!”秦昌德大喊道,想要衝過來。卻被人攔下。
楚蓮湘想要回頭,被人攔住。眼前一黑,原來是被罩上了一個黑色的眼罩,等到面前再有光亮,已經是到了金鑾殿上。
玉袍龍袖的宋元真披頭散髮站在大殿之中,滿臉都是陰鷙。
“楚蓮湘,想不到吧,再次看到朕,你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嗎?”宋元真似笑非笑,楚蓮湘往後退了一步,只覺得對面人的狀態十分不對勁兒,就好像一個快要瘋魔的人。
“宋元真…呵,幾月未見,你竟然成了這個樣子。”楚蓮湘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瞅著他那張臉後退了一步,眼中滿是警惕。
“你追殺國舅府滿門,逼我父親帶病掛帥,你問我現在看到你有什麼想說的,我只恨不得把你手刃了!”
楚蓮湘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眼中充滿了仇恨:“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窮兵龍虎連半大的還未長成的孩子都逼到了正常上曾經那麼繁華的南山國被你做成了什麼樣!事到如今,你就一丁點兒悔意都沒有嗎?”
“悔?原本我只是想對付你一個的!”宋元真癲狂道,因為聽到了這句話,眼中充滿了血絲。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把國舅府打壓殆盡,包括那些世族,他們算個什麼東西?他們雖然沒有榮華富貴,卻到底能保全性嗎,而你的姑姑,曾經的皇后秦舞也不會因此而喪命。”
“你知道他為什麼死嗎?因為他知道前朝的兵符,如果不是她不肯說出來。這就是背叛的下場。國舅府也是,就連整個南山國的子民更是如此,正想要做的事情,倘若我得不到。定要你們玉石俱焚!”
他說話的時候揮動著雙手,配上他那副瘋狂的表情,楚蓮湘盯著他腳底下的影子,覺得他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個惡魔。
“你瘋了宋元真,你真的瘋了!”楚蓮湘篤定道,心裏卻在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變故,讓昔日的帝王淪落成這個樣子。
“你不是說想要前朝的兵符嗎?好,那我告訴你,兵符在我手上。”
楚蓮湘道,眼見那帝王眼中的瘋狂更深,冷笑道:“虧你宋元真勾心鬥角,居然想不出這邊是被你最親近的人給偷走了?”
“你什麼意思?”宋元真止住笑聲,眼光定定,楚蓮湘瞅見他的黑眼珠猶如一潭死水一般深不見底,這種感覺給她一種被人操控的夢幻感。
宋元真好像一個傀儡木偶的念想驟然出現在腦海,楚蓮湘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趕緊穩住了心神。
“你什麼意思?”宋元真甩頭,咬牙切齒,“你知道什麼,告訴朕!”
楚蓮湘只是看著他冷笑,並不說話,一雙大手從她面前伸出來,牢牢攥住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