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救下男二
“是沒看清楚路嗎?那為什麼同行那麼多人,偏偏就我一人遭了殃?而且當時她給出的解釋是'爲了給大小姐拿披風太心急纔不小心撞了人',按照我們相府的規矩,下人除了遇到緊急情況外,絕不允許冒冒失失,所以她的理由,也根本不成立!”
縱使是再能演,秦樂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繃不住了。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扣一項故意傷主的罪名給雲兒嗎?可我已經承諾過會懲罰她,你還要怎樣?”
她一邊說,一邊也跟著掉眼淚,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段墨軒在一旁看得有些不是滋味,蹙眉掃向秦嬌:“行了,本王既然也在這裏,就給你個公道,親自幫你處置了這丫鬟,如何?”
“三殿下,虛假的公道,臣女不要!”秦嬌咬著唇,突然毫無徵兆地跪了下去,“我與那婢女素來無冤無仇,她還不至於出於私心對我下如此狠手,想必是受了別有用心之人的指示!還請三殿下幫忙查出真相!”
她這話,幾乎就是明示了。
畢竟雲兒是秦樂的貼身丫鬟,要說背後有人指使,那必定就是她自己的主子。
段墨軒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沒有答話。
秦嬌繼續哭得肝腸寸斷:“姐姐,我平時確實嬌縱任性了些,但你知道我不會水,為什麼要如此陷害我!難道你就那麼怕三殿下被我搶走嗎?”
“你給我閉嘴!”秦樂眼睜睜的看著身旁的段墨軒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氣血翻涌,再也沒能忍住衝口而出的呵斥,“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沒有任何證據,僅憑推斷,又能證明什麼?”
她平時在外人面前總是裝得端莊得體,這還是第一次撕破偽裝。
秦嬌抿唇不語,只是仍舊低低抽泣。
一院子的丫鬟婆子全都站在旁邊乾瞪眼,一時不知是該勸阻,還是該上去安慰。
“行了,這事兒再吵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本王做主,將這丫鬟杖打二十大板,至於其他的,等以後找到證據再說。”
段墨軒終於是看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了這場無休止的爭吵。
他是皇子,他發了話,沒有人敢不從。
於是立即有幾個有眼力見的下人將雲兒拖了下去。
“二小姐,你可對本王有什麼怨言?”
秦嬌心知此時最好辦法就是見好就收,於是磕頭謝恩。
“沒有。”說完,她又楚楚可憐的看向氣得臉色發青的秦樂,“姐姐,我以後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斤斤計較,也請你以後能夠放過我。”
“你……”
秦樂眼睜睜目睹自己的貼身丫鬟受難,又聽到如此刺耳的話語,險些沒繃的住。
不過好在偽裝多年,她還是有些功底在身,於是強擠出一抹笑容:“妹妹說笑了,我從來沒有為難過你,又怎麼存在放不放過一說?”
秦嬌這次沒有再回答,而是從地上起身,恭恭敬敬的朝著段墨軒行了一禮,隨後轉身離開。
“三殿下……”秦樂見她們走遠,剛準備再開口解釋,可段墨軒卻在此時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眼神複雜,沒有了往日對她的溫柔和欣賞。
秦樂慌了,可還不等她開口,段墨軒已經搶了先:“大小姐,本王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他沒給她挽留的機會,徑直離去。
秦樂怔怔地站在原地,雙手不由握緊。
她不是傻子,剛纔雖然段墨軒選擇了維護她,可他對她的態度卻已經悄然發生改變。
都怪秦嬌那個小賤人,她以後一定要將這筆賬討回來!
另一邊。
秦嬌剛踏入自己的院子,腦海之中就響起了系統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初級任務,惡毒值-100!原身好感值+1!】
嗯?
她腳步一頓。
原身好感值+1?難道加的那個是段墨軒?
雖然不知道這個拿來有什麼用處,但秦嬌心裏還是舒服了許多,不枉她頂著溼漉漉的身體跑一趟。
時間一連晃過五日。
這五日,秦嬌再沒有收到過系統釋出的任何任務。
直到第六日,原書中男二落難的日子到來,她的腦海裏才響起了久違的提示音。
【主線任務已啟動:請搶在女主之前救下男二!注意:如本次任務失敗,宿主可能將無法通關!】
什麼?!
秦嬌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腦子頓時就清醒了。
她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才發現早已大亮。
“柳兒,等下去趟大姐的院子,如果發現她有出府的動向,想盡辦法也要攔住她!”
她換好衣服出了屋子,吩咐自己的貼身婢女柳兒。
爲了不暴露,這一次,她沒有帶上任何人。
按照記憶中書中的地點,秦嬌一路小跑著到了城郊一處偏僻的小巷子。
還未踏入,濃烈的血腥味就已經撲鼻。
她蹙眉,加快了腳步往巷子深處走去。
幽深偏僻的角落裏,此刻正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他面朝下趴著,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沒了呼吸。
秦嬌壯著膽子上前,然而湊近了才發現,那男子除了臉部還算完好之外,身上其他地方全是鞭傷,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
她伸手試了試那人的鼻息,還有氣兒。
“喂!你醒醒!”
她嘗試著叫醒那人,然而不管她怎麼呼喊,那人仍舊沒有半點兒動靜。
無奈,她只能咬牙將那他背到了背上,一步步朝著巷外走去。
……
“這位小姐,老夫已經替此人檢查過傷勢,目前已無大礙,就是……這身上的皮還得好幾月才能長好。”
巷外的某家小客棧裡,大夫躬身道。
秦嬌看了眼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目、臉色慘白如紙的男二段墨懷,嘆了口氣,掏出診金遞給了那大夫,示意他出去。
屋裏重新陷入寂靜。
她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出去找店家要來了一盆冷水。
“嘩啦”一聲,冷水倒出,盡數撒在了重傷昏迷的段墨懷臉上。
冷水刺骨,不過瞬秒的功夫,他的眼皮就猛然睜開。
目光如刀,竟比那冷水還要冷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