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現在段墨懷的脾氣，就算說了也勸不動的。

    他不知道外面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看段墨懷對秦嬌的態度，似乎也沒有之前好了。

    現在的段墨懷太暴戾了，脾氣比之前還要古怪。

    他是接觸段墨懷最久的人，段墨懷哪裏不對勁，他都能看出來。

    自打做上皇位，娶了秦樂，失去秦嬌之後，段墨懷就性格大變，和之前判若兩人了。

    在沉昭看來，段墨懷是換了人的，但在其他人看來，段墨懷的脾氣本來就古怪，也沒什麼奇怪的。

    畢竟段墨懷本來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現在做上皇帝了，更張狂了也沒什麼。

    如今段墨懷的指令，他也只能照做。

    段墨懷不僅是對柳兒秦樂那些人動手，就是對以前針對過他的人，也全都肅清，這個時間段，連沉昭也不敢多說什麼，怕殃及池魚。

    殃及池魚的人已經夠多了，他之前也受過罰。

    跟段墨懷預料的一樣，段墨軒和段墨塵全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關於營救這件事，秦嬌本人是毫不知情的。

    她一直被關在內殿，被段墨懷軟禁了，哪裏都去不了。

    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外面很熱鬧，被御林軍包圍了，而段墨軒和段墨塵派過來的人被直接抓了。

    他們沒有親自過來，但派來的人，也被段墨懷拷問出是他們派來的人，這本來就是段墨懷精心設計好的，等於請君入甕，甕中捉鱉。

    因為這事，兩人都被段墨懷定了罪，雖然不是死罪，但也不是小懲罰。

    總之，最後兩個皇子，都被搞得半死不活，奄奄一息。

    被抓進天牢裡關了七天。

    期間，期間只能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她也是才知道段墨軒和段墨塵是爲了救自己出去，才這樣的。

    愧疚涌上心頭。

    “柳兒。”秦嬌喚了一聲，“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七殿下……陛下很不對勁？”

    “陛下現在六親不認，即便是對著小姐你，也變了態度，倒不像是他了。”柳兒小聲說道。

    為防隔牆有耳，她們談話的都很小聲。

    秦嬌嘆了口氣。

    柳兒說的沒錯，這樣的問題，就連柳兒都看出來了。

    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先前，她的確是察覺出段墨懷變了，但經過這麼一出，她才知道，段墨懷是真的不對勁。

    一個人的性格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除非是經歷了特別大的變故，纔有可能。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系統，段墨懷不對勁，能檢測出來嗎？”秦嬌在心裏問道。

    像系統這種百科全書，應該沒什麼不知道的吧？

    【檢測完畢，段墨懷沒有問題】

    這就奇了怪了。

    難道是有什麼漏洞，能讓系統也察覺不到？

    今夜，秦嬌難得沒有對段墨懷擺臉色，這段時間段墨懷對她的態度說不上好，甚至有點差，按照原先，她是會因為段墨懷害段墨軒和段墨塵的這個舉動很生氣的，可現在事關重大，已經容不得她耍小脾氣了。

    “陛下……”秦嬌淺淺喚道。

    她主動走過來，為段墨懷更衣，嫣然一笑，“今日的事情多嗎？你白日都沒有來看我。”

    對著段墨懷，她還是不習慣自稱臣妾，連喊陛下，都是時常忘記的事情。

    段墨懷也不希望她這麼喊。

    比起這樣，不如直接喊墨懷來的好一些。

    段墨懷明顯被秦嬌的行為取悅到了，唇角的笑意加深，轉過身來，“想我了？”

    對上段墨懷俊朗的臉龐，秦嬌的心跳停滯了一瞬。

    這張臉，就算再見上一百次，也還是會心動的吧。

    “嗯。”秦嬌反手抱住段墨懷。

    一瞬間，段墨懷的心跳加速了。

    這麼久以來，秦嬌幾乎從來沒有主動過，他也已經習慣了這段時間的相處……

    抱住秦嬌的手摟得更緊了，段墨懷的聲音甚至有些哽咽，“終於輪到你想我了。”

    秦嬌心尖一顫，輕輕掙脫出來，伸出手抹去段墨懷臉上的淚痕，“陛下，我在呢，別哭。”

    “陛下，你可以告訴我，在我消失的這段時間裏，都發生了什麼嗎？”秦嬌的手停留在段墨懷的唇邊，輕輕的撫摸著。

    “沒了你之後，我都快瘋了。”段墨懷的聲音有些沙啞，大手抓住了秦嬌的小手。

    秦嬌微微一笑，“除了這些呢？陛下，你有覺得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段墨懷臉色微變，懷疑的看了秦嬌一眼，“你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注意到段墨懷的情緒轉變，秦嬌心裏越發覺得不對勁了，“陛下，我就是想知道在後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對於此事，段墨懷不僅沒有給出一個答覆，反而反覆叮囑秦嬌不要扯這些有的沒的，甚至懷疑秦嬌是爲了段墨軒才這麼問。

    面對段墨懷有些兇的語氣，秦嬌沒有選擇多問，只是更加確定段墨懷有問題了。

    沒問題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第二天，段墨懷便解了秦嬌的禁。

    撒嬌女人最好命，是昨日秦嬌求來的。

    還是枕邊風動聽。

    秦嬌直接去了太醫院，她覺得段墨懷不對勁，但既然段墨懷身上並沒有被鬼怪附身也沒有系統什麼的，那就最有可能是被下藥了。

    這種藥，說不定太醫知道。

    “皇后娘娘，你是說有那種可以讓人性情大變的藥？”太醫不解的問道，眸中充滿了疑惑。

    他從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

    這種藥，似乎是聽書過，但是還是沒什麼記憶。

    “對，類似於性情大變吧。”秦嬌想了想，確認道。

    太醫搖頭，“如果世上真的有這種藥，那也一定是禁藥，老臣知道的不多，皇后娘娘可以找其他人問問。”

    “好。”

    秦嬌有些失望，但很快調整好心態，便去找下一個了。

    太醫院住著許多的太醫，還有很多的藥，抓藥煎藥什麼的，也是在這裏。

    秦嬌路過煎藥的地方，被地上的藥渣吸引住了目光。

    這些藥渣，和普通的藥渣不一樣，氣味不一樣！

    秦嬌第一時間就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