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願意去黃泉路
看到秦嬌,他的眼神很不友善,“秦二小姐來這裏做什麼?”
在方纔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得知是七殿下動的手。
七殿下和秦二小姐之間一向曖昧不清,如今秦二小姐過來,是來打探訊息看看三殿下有沒有死嗎?
“我是來給三殿下送藥的。”秦嬌沒想到其他的理由,還是直接說了出口。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們一早就通知了後宮的良妃娘娘過來。
此刻良妃娘娘守在段墨軒的身邊,望著自己兒子慘白的臉色,心中痛的難以呼吸。
都怪她沒有做好一個母親的職責,才讓段墨軒慘遭殺手刺殺。
現在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個問題。
貼身侍衛竹青看了眼秦嬌,眸中滿是不信,“送藥?你是七殿下的人,你能安什麼好心?給三殿下送毒藥好讓三殿下走的快一點?”
秦嬌:“……”
怎麼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是段墨懷做的了?
段墨懷當真不要命了?
找人刺殺段墨軒,還將自己的名字給供了出來?
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段墨軒的病,段墨軒不能死!
“你讓我進去吧,我真的能救好三殿下!”秦嬌有些焦急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七殿下,今日我來這裏,和七殿下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知道三殿下現在命懸一線,危在旦夕,如今不吃了我這個藥,那肯定沒命了。”
柳兒倒吸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嬌,完全不敢相信秦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無疑是在詛咒三殿下呀,是要被判罪的。
但竹青聽了,卻並未說話,也沒有呵斥秦嬌。
因為方纔郎中來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皇宮的太醫都派過來了好幾個,每一個都是這麼說,說無藥可救,這種毒的毒性太強了,況且已經滲入了五臟六腑,就是大羅金仙來了,怕是也不能將三殿下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事發突然,軒王府的人都沒有做好準備,此刻全都忙得焦頭爛額,忙著抓藥,煎藥。
竹青又看向秦嬌,心想不如抱著試試的態度,畢竟秦嬌以前是喜歡三殿下的,再怎麼也不至於親手害死三殿下吧!
他親自將人帶了進去。
此刻拓跋紅月還沉浸在段墨軒身受重傷,估計是救不回來的痛苦中,見到秦嬌,沒給什麼好臉色,“你來做什麼?”
秦嬌忙道:“良妃娘娘,我這裏有一顆仙丹妙藥,只要三殿下服下,就能起死回生!”
“本宮如何相信你?”拓跋紅月看她一眼。
拓跋紅月顯然是不相信秦嬌會這麼好心的,畢竟秦嬌是七殿下的人,而今日這出,就是七殿下做的!
她就是要向皇帝告狀,也要等到段墨軒好起來。
如果段墨軒真的救不回來了,那她也不活了!
“若是救不回來三殿下,那小女願意去黃泉路上陪著三殿下。”秦嬌果斷的道。
她說這句話,完全是因為相信系統,相信這顆靈丹一定可以讓段墨軒好起來,起死回生,可不是因為自己抱著和段墨軒一起去死的決心。
但這話落在別人的耳朵裡,就是曖昧的不行。
拓跋紅月詫異的看一眼秦嬌,沒想到秦嬌對她兒子會這麼深情。
這麼好的一個姑娘,軒兒怎麼就看上了人家的姐姐呢?
拓跋紅月嘆了口氣,“那行,你試試吧,不過你要知道,如果軒兒真的出了什麼事,那本宮定會要你的命,就是陛下也救不了你!”
“臣女知道。”
見良妃娘娘鬆口,秦嬌懸著的心才放了下去,急忙走上前,開啟盒子拿出靈丹,掰開段墨軒的嘴餵了下去。
一定會好起來的!
……
懷王府。
“怎麼樣了?”
見到回來的人,段墨懷冷聲問道。
“殿下放心,三殿下必然活不過今日,如今想來那些毒已經深入五臟六腑了,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
段墨懷這才放下心。
那就好。
只要段墨軒死了,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反正段墨軒也和皇位無緣,就是死了或者活著,又有什麼區別呢?
段墨懷沒放心多久,就聽到了秦嬌前往軒王府救人的訊息……一瞬間,他的心立刻跌到了谷底。
秦嬌去了軒王府?
為何秦嬌的訊息會這麼快?
莫不是,秦嬌也在一直關注著段墨懷,甚至比他更甚,想到這個可能性,段墨懷的心情更差了。
無論自己再怎麼做,都永遠比不上段墨軒,哪怕是在秦嬌的心裏。
從小到大,不管是父皇,還是那些大臣,他們永遠都是覺得三皇兄纔是最好的,只因三皇兄為人正直善良,一身正氣……不像自己,就像是陰溝裡的臭蟲,內心惡毒,又臭又髒。
段墨懷不禁想起來上次秦嬌看自己的時候,那個眼神是那麼的失望……
她對自己,想必是有了新的認知。
這麼多天來,秦嬌都沒有再來找過自己,而現在段墨軒一出事,她就立刻趕過去了,無非是因為,她的心裏裝著的人,一直都是段墨軒。
自己永遠都比不過段墨軒,永遠都是這樣!
就是上次秦嬌來找自己,都是爲了段墨軒,她竟然不惜成全段墨軒和秦樂在一起,這到底是有多麼的喜歡,才能做到?
只是一句話,就讓段墨懷的腦海中想了很多。
他瞬間對什麼都失去興趣了。
就是皇位,此刻也不值一提。
段墨懷一個人回了廂房。
沉昭看到他落魄的背影,不知該怎麼勸,勸些什麼。
他也沒想到,秦嬌會這麼快的知道訊息,而且趕去軒王府。
這對他們來說沒什麼,但是對七殿下來說,肯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吧。
回到房間後,像以前一樣,段墨懷將自己關了起來,但是他沒有縮在角落,而是拿出一把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著。
他在想,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喜歡秦嬌,又為什麼會因為秦嬌變成這樣。
手上的痛,似乎也不能代替心裏的痛。
段墨懷又劃了幾下,直到手上傳來的痛佔據了全部,他心裏纔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