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已經是晚間了。

    蔣楚章見陳凡一個人，還特意請陳凡在學校食堂吃了個飯。

    而知道他回金都訊息的不止是劉晴一人，趙炳鍾也知道了，似乎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打了電話，希望和陳凡見一面，有重要事情說。

    老趙頭推薦的宋宇強在這次鬆海之行中還是幫了忙的，陳凡不能推辭，只答應有時間就去。

    在解決完了課程問題後，陳凡成功拿到了石墨烯技術方案。

    初級的，不算成熟，更主要的是石墨烯的製備工藝。

    這可不是什麼便宜的材料，只是這製造工藝，陳凡如果願意賣，就有不少公司願意接手了。

    爲了確保不洩密，陳凡選擇傳真給了劉晴。

    但後者還在氣頭上，接收圖紙後一言不發，沒有和陳發交流。

    “真是搞不懂…”

    手機裡是一長串的資訊，但劉晴都沒有回覆。

    站在宿舍門口，陳凡感覺自己突然有點舔狗了。

    還沒等開啟宿舍門，裡面就走出來一個人，正是油頭粉面的曲臨。

    穿著墨藍色的牛仔褲，上身是飛行夾克，看著就精神。

    “嘿喲，陳凡！你居然回來了！”

    一週就是將近一週，曲臨等三人一度以為陳凡十有八九趕不及迎新晚會了。

    沒想到，就在迎新晚會的前一天晚上，陳凡趕上了。

    不過樣子可不算好看，脖子上還帶著固定器。

    幸好左臂的繃帶取下來了，要不還是那副木乃伊造型。

    “你這是？你沒事吧？”

    “出了車禍，不過放心，你的西服應該還穿得上。”

    “車禍？”

    都上了固定器，這車禍應該不小吧，曲臨瞪大了眼睛。

    也不知道陳凡是去哪裏了，居然出了這麼大事故。

    “你真的沒事吧？”

    “放心吧，沒事。”

    將陳凡讓進了宿舍，裡面只有吳玉楓一人，正在電腦前玩遊戲。

    見到兩人進來，吳玉楓放下了手柄，隨即也注意到了不太一樣的陳凡。

    “這是…怎麼了？”

    自詡為陳凡的老鄉，吳玉楓表現得要比曲臨熱心地多，直接把自己舒適的躺椅讓給了陳凡。

    “出了車禍，感覺挺嚴重了。”

    曲臨著急出去，但礙於陳凡的情況，有些走不開。

    “那怎麼不在醫院呆著，這時候來學校，感覺不太妙啊。”

    “主要是回來參加考試，不然也不會來回折騰。”

    “考試？我們現在已經要考試了嗎？”

    吳玉楓傻眼了，完全不知道陳凡在說什麼。

    “沒有聽說什麼考試啊？”

    正準備走人的曲臨也很奇怪，本就晚來的陳凡總是有些神神秘秘的。

    “是提前考試，迎新晚會結束後，我應該就離開學校了。”

    “什麼！？”

    “這學期你就不來了？”

    “嗯…應該是以後都不來了。”

    訊息的爆炸程度一浪高過一浪，簡直衝破了兩人的理解範圍。

    “都不來了？也就是說，你退學了？”

    “不對啊，都要退學了，你考什麼試？”

    吳玉楓可沒聽說退學還要考什麼試，隨後一臉驚訝地想到了什麼。

    “等等，你不會是考完試就畢業了吧？”

    “差不多吧，對了，曲臨，你的那個西服怎麼樣了，還能給我嗎？”

    和幾人參加迎新晚會，然後吃頓飯，就當是過完四年大學生活了。

    這就是陳凡的打算，算是完成本科生涯的儀式了。

    但這在吳玉楓和曲臨兩人眼中，則是完全不敢置信。

    “我們正要參加迎新晚會，而你就畢業了？”

    誰敢相信啊？

    “還會呆幾天的，也不是明天過後就走，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晚飯時候，陳凡和蔣楚章聊了聊，說起了招人的事情。

    永繼的人員不僅冗雜，而且人才更新速度慢，有必要引進新生力量。

    陳凡打算就在華清招聘，主要在化工這塊，找些在讀博士生，這應該也會花費一週多的時間。

    “你真的畢業了？別跟我們開玩笑了…”

    “算不上是，因為畢業論文還沒有做，但是課程已經全部結束了。”

    “四年的課程？”

    “總之，這段時間過後，我就不會在學校了。”

    陳凡也懶得多解釋了，直接邀請兩人，在迎新晚會後一起吃個飯。

    畢竟曲臨那麼大方，自己也不能小氣，金都的飯店隨便挑就行。

    “你們選個地方吧，到時候我們四個人一起吃個飯。”

    曲臨和吳玉楓直感嘆世界的參差，根本說不出拒絕或者同意的話。

    如果這是陳凡跟他們開得玩笑，那這人未免太像傻子了。

    而要是真的，那他們的十二年教育簡直就是白上了，就算是在華清這樣的全國頂尖學府，這樣的事情也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已經成功進入學生會辦公室的曲臨憑藉自己得關係打聽了一下，並沒有得到更多關於陳凡的訊息。

    不過有一點是確認的，這個學生可不一般。

    至少，系裏的老師對陳凡都有點害怕，像是看怪物。

    這在側面佐證了陳凡的話可能是真的，他真的是要畢業了。

    而在軍訓完一個月後的晚上，理學院化學系的迎新晚會正式舉行。

    “不錯，其實還是挺精神的。”

    陳凡個頭高，雖然沒什麼肌肉，但穿上西服還挺像那麼回事。

    當然，前提是得脖子上沒什麼東西，那一坨固定器實在是太顯眼了。

    老好人秦齊躍不忘記寬慰陳凡，嘴裏說著其實還可以，挺有個性的。

    忽視掉四周不時投來的怪異目光，還算是有說服力。

    曲臨西裝的胸口還彆着一朵紅玫瑰，是四人中對迎新晚會最為重視的。

    而很快，陳凡三人就知道曲臨的打扮為什麼如此隆重。

    輪到了A18宿舍表演，作為新生中的代表主持人，曲臨在謝幕時候忽然摘下了胸口的玫瑰，送給了坐在前面的一位女生。

    這人陳凡還認識，正是那位剛到華清時碰上的暴躁學姐。

    “居然是她？”

    和陳凡一樣驚訝的還有暴躁學姐本人，作為學生會辦公室成員，她和曲臨雖然有交集，但卻完全沒想到對方會在晚會上來這麼一出。

    晚會在歡呼聲中到達了頂峰，或者這也是很多人尷尬難忘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