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臉皮好厚啊!
“而且在我這裏,”喬雲施頓了頓,又道,“斷然沒有我吃熱菜,讓你吃殘羹冷飯的說法。”
“坐過來吧,咱們一起吃。”
喬雲施堅持,碧桐不好拒絕,也只能坐了下來。
這些飯菜的味道自然不錯,碧桐嚐了一口,卻沒那麼開心。
她皺著眉頭:“他們對一個侍妾尚且如此,卻這般苛責王妃,真是太過分了!可惡!”
雖然苦日子她們過了好幾年,但碧桐還是很為喬雲施抱不平。
不過從前在鎮南王府裡,碧桐也是受的和小姐相差無幾的教育,到底學不了那些罵街的,最後也只能說了一句可惡。
喬雲施聞言也是笑笑:“行了,咱們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還是王妃宅心仁厚。”碧桐當即也拍起她的馬屁。
喬雲施笑的眉眼彎彎。
“趕緊吃吧,不然就涼了。”
兩人美美的享用了這樣一頓大餐,喬雲施這纔回到了房間,繼續起草自己的和離書。
但她沒想到的是,晚間的時候,楚司韞居然又來了。
算上這一次,他今天可是往自己這裏跑了三趟。
“你來做什麼?”她嫌棄的看向楚司韞。
他不會又是來找茬的吧?
“今天是十五,按照規矩,本王應該待在王妃這裏。”
楚司韞悶聲說道。
他臉帶慍色,看上去也不很高興。
“呦,多新鮮啊!我嫁過來三年你都沒遵守過一次規矩,現在遵守了?”喬雲施說的陰陽怪氣。
“喬雲施!”楚司韞站起身子,怒氣衝衝的看她。
喬雲施抬起頭,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最後還是楚司韞敗下陣來,重新坐了回去。
“你覺得……本王比起皇叔如何?”
他說的當然就是今天兩人見過麵的那位皇叔了。
喬雲施不理他,楚司韞就又說了一句。
“喬雲施,我在問你話呢。”
不過比起他之前,這次語氣還算好,就是多了些失落,也不知道是從哪受到的打擊。
喬雲施真想給對方拍手叫好。
“你們是一路貨色,有什麼好比的?”
不管是那位皇叔,還是楚司韞。
喬雲施一個都不喜歡。
“你!如果本王非要你比呢?”
楚司韞聲調驟然拔高,最後又泄了氣。
喬雲施兀自寫著和離書,在楚司韞發飆之前,才懶洋洋道:“你比他帥,比他年輕,比他有前途。”
楚司韞眼睛一亮,而後才點頭:“不錯,你還是很有眼光的。”
喬雲施翻了個白眼。
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誇完本王又用這副表情?”
見她明顯是口不由衷的樣子,楚司韞也不滿的質問起來。
“你非要拿自己跟一個比你大一輪的老男人來對比,還不允許別人嘲笑你了?”
喬雲施斜睥著他。
這人也太奇怪了吧。
“他之前可是攝政王,身份非同一般。”
楚司韞強調。
“哦。”
喬雲施面無表情的點頭,完全沒把他的話給聽進去。
“本王在跟你說話!”
楚司韞聲音也跟著提高了不少。
她知不知道前朝有多少人想跟他說話套近乎,他都愛搭不理的。
今天主動跟她攀談,卻被她這麼對待。
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女人實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聽到了,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她看向楚司韞,狐疑道,“還是說王爺想要我說那個老男人比你更帥,不會吧?”
還有人有這種癖好嗎?
對上喬雲施詭異的視線,楚司韞也是打了個激靈。
她到底想到了什麼?怎麼感覺她看自己的目光,處處透著古怪呢?
“誰讓你說他的好話了?”
楚司韞哼了一聲。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比楚天河差,只是那人……
他有些低落的低下頭。
喬雲施點點頭:“既然王爺沒有那方面的需求,那為什麼還在這兒賴著不走?”
她控訴的看著楚司韞,彷彿他是個什麼登徒子。
楚司韞頓時炸了。
“這裏可是王府!本王是這裏的主子,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說話不超過三句,就開始趕人,喬雲施是掃把成精嗎?
今天他還非要待在這兒,不走了。
“那王爺自便吧。”
喬雲施不明白,原本還把她視作瘟神的男人,怎麼說什麼都不肯從自己房裏離開。
但這並不妨礙她,反正也就是坐會兒。
待會兒他會自己走的。
“你在做什麼?”
楚司韞之前就注意到,從自己進門後,喬雲施就沒怎麼給過自己正臉,基本上都是在擺弄這個東西。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弄得這麼入神?甚至比對於自己還要更加著迷?
楚司韞湊過去看看,到那上面寫的大大的和離書三個字,也頓時黑了臉。
“你還想著跟本王和離?”
“為什麼不能想?”
喬雲施反問。
只聽說過管控別人說話方面自由的,沒聽過管控看他人思想自由的。
就算是封建王朝,也不能這麼封建吧?
“本王從沒有準許過你跟本王和離。”
楚司韞語氣生硬的說道。
“關我屁事?”
喬雲施聞言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只是淡淡的懟了一句,就重新提起了筆。
楚司韞只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這下也終於忍不住了,拉住喬雲施的手臂,不讓她繼續寫。
“怎麼就不關你的事了?你是本王的王妃!”
他還不知,她對自己的態度居然如此散漫,心裏氣憤不已。
“現在想起來我是你的王妃了?之前跟侍妾一起欺負我的時候,什麼沒這麼想?”
喬雲施知道他今天在,自己是斷然寫不下去的,也站起身子。
“王爺,你可真是好厚的臉皮啊!”
“喬雲施!!!”
——
“昨夜……王爺去了王妃那?”
知道這事,蘇意歡本就柔弱的臉色更增添了幾分蒼白。
“是……不過並沒有過夜,只進去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出來了。”
侍女低著頭,神色帶了幾分驚慌。
雖然這是她日夜服飾的小姐,但她很多時候也不敢直視蘇意歡,生怕她一個不順心,就對自己做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