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上的東西，虛實實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宋奇釗看到林凡打人的影片後，高興得直拍大腿，笑得像村口聽到震撼八卦的大媽，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鍾姐！快讓咱們的營銷號帶帶節奏！”

    在公共場合出手打人，這可不是小事。

    他們要是謀劃得當的話，說不定能一舉把林凡打違劣跡藝人。

    有了這個黑點，林凡以後別想翻身了。

    “那咱們之前說他是渣男的那個方案，還做不做了？”

    “當然要做啦！一個是法制方面，一個是道德方面，齊頭並進，直接把人摁死。”

    一點洗白的機會，都不給林凡留。

    鍾姐點點頭，但是沒有立刻行動。

    宋奇釗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鍾姐，還有事嗎？”

    “買水軍買營銷號都得要錢。”

    如果是宣傳費，倒是可以算在公共支出費用裡。

    但這是宋奇釗私底下，買營銷帶節奏黑人，這筆錢就得他自己出。

    反正鍾姐是不會給他墊付的。

    一提到錢，宋奇釗就一臉肉痛的表情。

    別看大家一提起明星，就說他們賺的有多多。

    但是明星賺的多，花的多，公司抽成更多，平時藝人之間來往送禮，穿衣打扮買各種奢侈品，都得不少錢。

    要說存款，宋奇釗現在也沒多少。

    可是爲了一舉踩下林凡，讓他再無翻身之力，宋奇釗只好忍痛割肉：

    “二十萬夠不夠？”

    “不太夠。”鍾姐給他算了筆賬，“二十萬只夠買一些流量小的營銷號。”

    “而且水軍也不智慧，只會一些複製貼上的話術，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是在故意黑人。

    你要是想黑的有水平一點兒，起碼得五十萬。”

    “五十萬？”宋奇釗震驚極了，這是在搶錢吧？

    “就二十萬，能幹就幹，不能幹就算了。”

    宋奇釗摳搜的很，實在不行，他自己披小號上陣算了。

    “行，那你直接把錢轉我卡里，我去給你找人。”

    就在這兩人商量著，要如何買水軍黑林凡時，林凡也在思考一件事情。

    他用一雙求知的目光，看向楊曉蜜：

    “你說他們這些做營銷號的，是不是老賺錢了？”

    “這些營銷號，基本上都開了廣告計劃和打賞渠道，流覽量跟閱讀量越多，他們能分到的錢就越多。”

    不過，營銷號的主要收入，反而不是這些。

    而是恰恰廣告，接點推廣，一個廣子就三五萬。

    或者先黑某個明星，等事情鬧大了，造成了很壞的輿論影響，對方的公關團隊就會找上門來要求刪除。

    這時候雙方就可以談價錢了。

    有時候營銷號敲敲鍵盤，發一篇抹黑的博文，可能只需要個把小時的時間。

    但是明星的團隊。卻需要花五萬十萬來求對方刪除。

    林凡聽完以後，難免有些感慨：

    “這錢也太好賺了吧？我都想去當營銷號了。”

    楊曉蜜以為林凡是在開玩笑，重新把話題拉回正道：

    “剛纔那段被剪輯過的打人影片，爆出來之後，我就立刻讓張笑去搜咱們之前看過的完整版影片。

    她想用完整版的影片，來證明林凡是見義勇為。

    “但是！全網上下，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那個完整版的影片，已經被人提前刪了。

    這也是楊曉蜜為何親自來找林凡的原因。

    “你自己想想，你覺得誰會花這麼多功夫來對付你？”

    全網刪影片，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要麼有錢，要麼有權。

    一想到林凡竟然跟這樣的人結了仇，楊曉蜜心中就稍稍有些擔憂。

    林凡兩手一攤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

    要說他得罪誰了吧？

    林凡到目前為止，也沒真正的跟誰翻過臉。

    難道就那點口角之爭，也值當對方下狠手整他？

    “要硬說有仇家的話，那就只能是宋奇釗和陳霄，再加一個好聲音節目組。”

    林凡掰著手指頭一數，勉強數出來三個。

    楊曉蜜嘆了口氣：“你可真是腥風血雨的體質。”

    這才進娛樂圈多久，就能結下三個仇家。

    要是再久一點，估計十個手指頭都不夠他數了。

    林凡搖搖頭：“這你就錯了。我仇家多不是因為我能惹事。

    而是因為我現在太弱小了，他們怕我成長起來，所以早早的防爆。”

    “等我大火爆火，在娛樂圈站穩腳跟之後，你就會發現，我身邊的都是好人。”

    “從前的仇家，也變成了我的馬屁精。”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方面林凡看的比誰都透徹。

    說白了還是實力決定高度，他的高度又決定對方的態度。

    “那現在怎麼辦？你見義勇為的完整版影片，被全網刪除。

    我們現在想找個影片當證據都找不到。”楊曉蜜有些著急的問道。

    如果沒有證據，那還如何為林凡澄清？

    “你那天見義勇為的時候，有沒有跟那個女生互留聯繫方式？”

    楊曉蜜想讓當事人站出來，為林凡澄清。

    如果留了聯繫方式，那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可結果讓她失望了，林凡果斷的搖搖頭：

    “我下車比他們早，而且那姑娘當時也不知道是被她老公打傻了，還是怎麼着，就蹲在那低著頭不說話。”

    而且林凡當時，還趕著去參加比賽，就沒有跟那個女生過多的交流。

    “你見過哪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還叭叭的給人家留聯繫方式。”

    林凡認為楊曉蜜這個辦法，一點都不可行。

    “我勸你也別想著去找當事人了，她不一定願意站出來。”

    沒有誰想向大眾揭開自己的傷疤。

    “我們也不能逼她站出來替我說話。”

    要是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萬一被打的那個女生叛變怎麼辦？

    “什麼意思？”楊曉蜜緊張的問道。

    “叛變的意思就是，她被人拿錢買通了，所以她不但不會站出來替我說話，證明我是見義勇為。

    反而還會跟對方沆瀣一氣，污衊我是沒事找事，有暴力傾向。”

    如果是在以前，林凡肯定不會把人想的這麼壞，總覺得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但是這裏可是娛樂圈，什麼髒的臭的都有。

    這就是一個大染缸，所以無論這裏的人有多壞，林凡都不以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