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直接決裂
林俊一直非常清楚自己的岳父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如果自己沒有混到現在這地步,他對自己的態度也是非常的惡劣。
不過此時林俊還沒說話,蘇綰澄卻直接站了起來,一臉冰冷道:“爹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你怎麼能說的這麼輕飄飄,那可是一條性命!”
“如果爹你不願意處理的話,我現在可以親自過去!”
蘇綰澄冷冷的說著,他一向討厭自己父親那商人狡詐的一面和那冷血無情的態度。
對於他而言,底層的工人根本就不配引起他的注意。
而此時那傢伙聽到這話臉色卻沒有緩和起來,反而越來越惶恐。
“不是這樣的家主,這次死的不止一個人,死了好幾個……”
那家不說這神色很是慌張,聽到這話,蘇綰澄和林俊都有些意外,就連本來神色淡然的蘇雲騰也擰起了眉頭。
他想的點自然跟別人想的不一樣,他現在是在考慮該賠多少保險和慰問金。
但更重要的一點是死了這麼多人對他們的開發地也是有很大的影響。
雖然說這片區域他是和別人合作一起開的,但是主導人畢竟是他,所以最主要的責任還是由他這邊負責。
“到底怎麼回事?是建築出現的意外,還是出現了什麼紕漏??”
蘇雲騰說著,他的語氣十分不耐煩。
而此時聽到這話,那家福還有周圍一眾員工面面相覷,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有人說是被工地上面的大石頭砸到的,還有人說是不小心摔水泥地裏……”
那家福說著,因為那幾個跑過來的員工也是七嘴八舌的議論,但說話都沒說到點子上,聽的蘇雲騰一陣煩躁。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工地上施工有時候發現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群人為什麼要這麼敏感?”
“外面有沒有媒體過來,要是有媒體過來的話,趕緊攔著他們,不能讓他們拍照,然後把人家的賠款趕緊處理了,後面才能繼續施工,總不能耽誤我的工程進度!”
蘇雲騰說著,他現在都沒有把人民掛在嘴上,他倒是因為這些人的死去而感到一陣煩躁。
聽到這話,蘇綰澄直接走到了自己父親的面前,目光冰冷,嚴肅道:“爹,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是你口中的生意!你是這個工地開發的主要領導人,你為什麼不去看一下?你為什麼不能重視一點!”
蘇綰澄說著,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可以看到她的眼眶也在泛紅,胸口浮動的起伏著。
她本來就對自己的父親很是失望,可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誰給你的膽子現在敢來頂老子的嘴了?你這小妖的片子難不成最近在外面也被別人教壞了?!”
“我告訴你生意上的事情本來就應該嚴肅處理,工地上會發生這種情況也是在所難免,你爹我每天要應多少酬?要是被他們攔在那裏,要浪費我多少時間?!”
蘇雲騰冷冷地說著,她的態度十分的堅定,此時還不斷的呵斥著蘇綰澄。
聽到這話林俊有些不高興,他直接走到了蘇綰澄的面前,勾起唇角目光冷烈。
“爹,這估計是我最後一次叫您爹了!”
“您說的沒錯,您的生意是做的風生水起的,那些底層人民的命也是性命,竟然是在您的工地出現的意外,如果是個人有血肉之軀的話,至少應該過去看一眼,這是責任,不是能夠推脫的!”
林俊說著,蘇綰澄立刻拉住了她的手。
這一次,她終於覺得自己不是在孤軍奮戰了,這麼多年來他爹的德性他是一清二楚,可是她又能怎麼樣呢?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被控制著,現在終於長大了,她試圖反抗,可每一次都會被壓制回去。
現在有林俊出來替她撐腰,她突然覺得這個家其實沒有也沒什麼所謂。
只要有林俊在身邊,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家。
“林俊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不是人嗎?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別以為自己最近整出了一點出息,我就不敢動你!”
“我告訴你在整個雲海市中,我叔家還是有一定威望的,我蘇雲騰如何做生意還用不著你來教,至於那些下等人,我憑什麼去看她們!”
“你知道我籤的合同,一條命賠多少錢?足足一百萬一百萬,足夠他們一家人幾輩子不愁吃喝了,不過是一條命而已,你在這裏跟我爭,還不如想想辦法把這件事情擺平了!”
蘇雲騰說著他,一想到那好幾個人,他就得損失好幾百萬,臉色都青了。
而此時,林俊聽到這話,只是冷哼一聲。
“您簡直無藥可救,希望有一天您不要來求我!”
“我現在有能力能讓蘇綰澄過上好的日子,我打算跟他一起搬出去住,您之前就一直想要把他推給別的男人,現在我把他帶走,您沒有異議吧!”
林俊冷冷地說著,這些日子他都沒有跟蘇雲騰撕破臉,就是顧及蘇綰澄的面子。
可現在看蘇綰澄的樣子,才發現她其實也不太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
“好啊,你們現在是長本事了,行!但你要帶著我女兒,必須給我一千萬的聘禮,要知道你之前迎娶我們家蘇綰澄的時候,可是入贅,什麼都沒有!”
蘇雲騰惡狠狠的說著,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
聽到這話,蘇綰澄覺得一陣寒心。
沒想到在自己的父親眼中,自己就是一個可以被買賣來買賣去的貨物。
此時她沒有猶豫,緊拉著林俊的手怒喝道:“之前林俊已經給過你一筆資金了,我冷漠的父親,您要是指望您女兒能夠賣出這個高價,那你就太高看我了!”
蘇綰澄說著,拉著林俊就要走,她是不可能再讓自己的父親得寸進尺的。
自從之前的事情發生後,她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早晚要搬出去。
現在自己的父親跟她們是破臉皮,那她也沒必要在這裏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