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除掉一部分
剛見到小狍子的時候,它腹部的毛髮擋住了整個傷口,讓他們看不清具體是怎麼一回事。
可現在直觀的看到了他肚子上的傷口,孩子們都給嚇壞了。
這一路跑過來,他們只想著早一點見到周家保,並沒有多想其他。
也是虧得小狍子命大,不然這一路顛簸來顛簸去,這條小命肯定是保不住的。
幾個人在感到巨大慶幸的時候,會更加擔心了起來。
他們也沒有想過,小狍子的傷口會這麼嚴重。
要是就連周爺爺也救不好的話,這可該怎麼辦呀?
“嗚嗚嗚……小狍子好可憐,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小魚兒在看到小狍子腹部的傷口,如此猙獰的時候,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更多的是難過。
她的眼淚瞬間就從眼眶中劃了下來,傷心的嚎啕大哭。
萬物有靈,小魚兒平時最喜歡和這些小動物交朋友了,見到自己的好朋友,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她實在是難過的不行。
要是救不好的話,就要把自己的好朋友給吃掉,這讓小魚兒怎麼可能接受?
“小魚兒別哭。”
周瞬見到小魚兒哭得這麼傷心的模樣,不由得心裏一驚。
他伸出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可心裏卻不免生起了擔憂。
雖然只是一隻小狍子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裏,可週瞬總是不自覺的會想到,如果有一天小魚兒也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該怎麼辦?
他知道這種想法有些荒謬,可總是止不住的會想到這裏。
他太擔心,小魚兒以後會受到傷害了。
“小哥哥,小狍子太可憐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啊?”
小魚兒抽泣著對周瞬說道。
周瞬轉頭看向了周家保。
周家保是他們所有人的希望了,如果晝夜都沒有辦法的話,那就沒有人能救得了小狍子了。
他們希冀的目光,卻讓周家保心裏頭有些難過。
不說他能不能救小包子,就說他以前從來都沒有給動物治過病,根本沒有把握。
而且整個腹部都被撕裂開,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下小狍子。
“小狍子傷的太重了,恐怕是救不活了。”
儘管周家保不願意讓孩子們傷心,可現實就是如此,他們早晚都要面對。
幾個孩子們心裏無比失望,怎麼能就不好呢?
小魚兒本身就是把希望壓在了周家保的身上,現在一聽連周家保都救不了小狍子,她哭得就更加傷心了。
看到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哥哥們開始擔心他會不會一口氣上不來,把自己給嗆著了。
一個人連忙上前哄著,小魚兒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叫她不要這麼難過。
周瞬也不忍心讓小魚兒這麼哭下去,腦子裏開始想辦法。
一定能夠想到更好的辦法!
小魚兒的哭聲讓周瞬心裏越發焦急,腦子裏的思緒也漸漸的混亂起來。
他越發著急,忽然他靈機一動。
“爺爺,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周瞬突然抬頭,叫了一聲。
周家保回頭看上了周瞬:“你有什麼辦法?”
就在剛剛,周瞬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曾經看過一本書。
那本書是從外國過來的,是經過了翻譯自己纔看得懂的。
是一本國外的醫書,上面有很多的病例是當初周家保買回來做研究時候看的。
周瞬原來年紀小喜歡看書,大部分書房裏的書都被他給看了一遍,就連這種病例的書也不例外。
那本書裡面,曾經記載過這樣一個病例。
上面寫著,曾經有一位病人,腸胃病變,醫生切除了腸胃一部分之後,病人安然無恙,繼續存活下來。
是一種十分新穎的治療方法,當初也沒有多少人敢嘗試。
這位病人也是因為發覺自己快活不下來了,乾脆堵了一把,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竟然還給賭對了。
周瞬心想,雖然受了傷的是小狍子。
但是這個小狍子的情況和當時那位病人的情況是差不多,有八分相似,說不定可以把這些已經壞掉的部分,給切除掉就能夠治好了呢?
反正萬變不離其宗,說不定這個辦法真的可以適用於受傷的動物呢。
他的這個想法實在是大膽又血腥,把幾個孩子們嚇得是臉色蒼白。
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自己的身體一部分切除掉,之後還可以繼續活著。
這在他們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爺爺,小狍子和我說的那個病例也很相似,是可以這麼用的吧?”
周瞬眼睛亮亮地看著周家保,這是他能夠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聽到周瞬這麼一說,周家保纔想起來,他確實是有看過這種類似的病例。
只是這種病例大多都是在國外進行的,國外的醫療技術水平是要比他們高很多的,所以是有這種條件和技術可以治療的。
但是村子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就連麻藥都很難見到,要做這樣的手術,實在是太難了。
而且他也從來沒有進行實際操練過。
沒有對人試過,現在就直接對動物是晝夜,心裏頭是確實沒有把握。
“你說的這個病例我也曾經見過,國外確實有很多這種成功的案例,只是我從來沒有實際試過,並沒有什麼把握。”
周家保說的還算是委婉。
可實際上他想的是,他從來都沒有嘗試過這種治療手法,有很大的可能性,會讓小狍子在治療的過程中就死亡。
“可是爺爺,這個辦法確實是可行的,不是嗎?”
周瞬有些著急。
這個辦法可行,那他們試一試總歸是可以的吧。
“這個辦法確實可行,可是我手裏什麼儀器都沒有,而且如果失敗的話,小狍子就真的會沒命。”
一個孩子們把小狍子看得這麼重要,要是小狍子死了,指不定得多傷心呢。
而且長痛不如短痛,做這種手術一定是十分痛苦的。
讓小狍子接受這麼大的痛苦,還不如讓它就這樣死亡算了。
大家都明白周家保的擔心,儘管在來的路上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聽到周家保這麼說又是另外一種心情了。
他們心裏十分失落,小魚兒卻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