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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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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命不該絕,師傅

    正當君墨染頭腦昏熱,閉上雙目,準備迎接死亡時。

    一道不屬於夏日的陰冷勁風席捲了沈明月手中的劍刃,風中內力甚至波及到沈明月。

    將紅衣似火的女子打到地上,吐血不止,沈明月瞳孔泛着不敢置信。

    “區區小兒,敢動吾徒?”

    一道被黑霧包裹看不見面容衣裳的男子冷聲說著。

    神志不清的君墨染望向男子,心下微驚又喜悅蔓延。

    那人閉關出來了,他武功高強,不亞於明月,自己有救了。

    倘若能活,誰不願意活著?君墨染爲了剛剛頭腦昏熱而自願赴死的傻子想法,而譏笑。

    死了有什麼?活著還能享受這榮華富貴,踏這萬里山河。

    “師傅。”君墨染低聲悶悶道,“我們走吧。”

    “走什麼走。”黑霧中的人怒斥,“懦弱東西,你被人打成這樣,為師需為你討回公道。”

    話音方落,鋪天蓋地般的黑霧便朝沈明月席捲而來,仿若長眼般要包裹沈明月。

    可沈明月被剛剛的內力傷及心肺,她只能睜大眼睛,接受黑霧降臨。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粉色身影出來,擋在沈明月面前,是秦聘婷的。

    她本聽明月的話,在屋內不出來,可屋外驚天動地的響動勾起了女子的好奇心。

    “留她一命。”

    話語尚未出口,便見中了黑霧的是秦聘婷,矜貴卑劣的君墨染立刻噤聲。

    “靠。”

    鮮少爆粗話的沈明月,眼眸猩紅,她顫顫巍巍的想觸控秦聘婷。

    卻被黑霧灼燒到不敢靠近,沈明月唇角蠕動,嗓音在一瞬間如失聲了般。

    “疼!”

    黑霧包裹著的裡面迸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吼聲,是秦聘婷的,揪著沈明月的心疼痛不已。

    鳳眸閃過絲絲紫色,她凝望著君墨染所謂的師傅,那人在黑霧中,看不清面目,卻無端讓人生厭。

    不能讓聘婷喪命,心下涌出來強烈的叫囂,沈明月能感受到,心肺如同神助般好了。

    紅衣肆意的女子站起來,黑霧中的人瞳孔閃過一絲讚許,中了他內力,還能站起來的小輩,真真是厲害。

    可惜了,動了他徒弟,只能去底下與閻王會面了。

    思緒間,黑霧中的人,手掌微動,一股內力如屏障般,泛着光芒,朝沈明月襲去。

    女子直直迎著黑霧,絲毫不畏懼,她咬緊下唇,漆黑的鳳眸中閃過紫色。

    沈明月無影的到了黑霧旁邊,她手掌凝聚著全身內力,朝著黑霧打去。

    聘婷等不及了,習武中人皆知,所有秘法傷害,若施法者死了,便煙消雲散。

    黑霧中人的招式太邪門,必然是獨家的內力秘法。

    要趕緊殺了他,方能救了聘婷。

    可內力打到黑霧裏,毫無反應,仿若一個黑洞般,不受傷。

    沈明月抱著速戰速決的心思,見此場景,心下焦灼不已。

    她直直將手探進黑霧,如烈火般灼燒的疼,霎時席捲沈明月全身,可她顧不上。

    “嘶~”女子冷冷的抽氣,鳳眸中泛着疼意。

    可沈明月仍往裏面探,越來越熾熱的火裹滿她全身,疼到毫無知覺。

    黑霧中人似乎發現了什麼稀奇玩意,他輕聲道:“鳳凰靈體?有趣!”

    普天之下,獨獨鳳凰靈體,可觸及包裹他的黑霧,旁人靠近一點便喪命了。

    不過,鳳凰靈體仍舊無用,畢竟不是真鳳凰。

    黑霧漸漸散去,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面容露了出來,他膚如凝脂,五官凌厲卻絕美,薄唇微彎,仿若女媧最成功的雕刻品。

    令人詫異的是,他髮絲是透亮的銀色,透著神秘與高不可攀。

    沈明月見人露出真容,連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臂妄圖制住他。

    卻被那人如同抓螞蟻般,抓住手腕,那人輕輕開口:“你太高看自己了,敢與我打,呵。”

    “你是誰?”沈明月冷冷的問。

    普天之下,竟有武功如此高超之人,連陸景城這種逆天存在,想必都比不上。

    “吾名謝安寧。”

    謝安寧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彷彿勾人的妖魅,他凝望著沈明月,眸中泛着嗜血殺意。

    “好可惜。”謝安寧幽幽嘆氣,“你動了吾徒,這句話便當你在人世間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吧。”

    “謝安寧住手!”

    外面緩緩走來一道如謫仙般,白衣出塵的男子,聲音是季逍遙發出來的。

    “吾偏不。”

    謝安寧狂狷不羈的笑意在朝聲音來源處凝望時,剎那間便消失。

    “殘廢,你怎麼好了?”

    謝安寧熟稔的喃喃自語,他都治不好的疾病,好了?

    季逍遙臉色黑沉如墨,答非所問:“放開明月。”

    謝安寧眸光望向沈明月,半晌,他意味不明的笑著:“吾知道了,她治了你。”

    鳳凰靈體,樣樣天賦異稟,他現如今只是在武功上佔了上風,可再過一年,指不定誰打得過誰。

    “得嘞。”謝安寧眨了眨眼,鬆開沈明月,順帶解了秦聘婷的黑霧。

    “就當,還你當年的救命之恩,殘廢,下不為例哦,管好他們。”

    謝安寧拉上君墨染,運起輕功,朝朱雀而行。

    獨獨留驛站內的幾人心思各異,季逍遙上下打量著沈明月,確定其沒受傷後,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

    “還好沒事。”季逍遙輕笑,轉而蹙了蹙眉,“謝安寧怎麼會要殺你?”

    沈明月鳳眸泛着不解與詫異:“他是朱雀狗皇帝的師傅,話說,他緣何武功如此之高?”

    號稱樣樣天賦異稟的自己,武功恐怕都不及謝安寧的一半。

    季逍遙無奈扶額:“說來話長,他現今應該二十七歲,年齡大於你,又不要命的習武,你自然差點火候。”

    只是,季逍遙心中劃過陣陣不解,緣何幼時的謝安寧,竟會當朱雀狗皇帝的師傅。

    “我不想正面對上他。”沈明月慎重道,“他很棘手,能說說,你與他是如何認識的嘛?”

    就憑剛剛謝安寧的話語,她能看出,謝安寧與季逍遙交情匪淺。

    三言兩語間,便讓謝安寧放過了她們,謝安寧此人該是重情重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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