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探尋真相
良姜腦袋裏的確沒有關於兩人的記憶,不過,她看著兩人確實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好阿姜,你回來就好。”
兩個人哭著擁著她,似乎與她感情很好,良姜心底卻沒有太多感覺。
“清嘉、明萱,你們說的阿姜當真是我?”良姜詢問道。
聞言,兩人抹了抹淚,對視了一眼,才朝沈良姜開口說她從前的事,“阿姜,我們說的這些你可還有印象?”
沈良姜搖搖頭,聽著心裏沒有多大感覺,腦子裏也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那容大人呢?”清嘉詢問道:“你可還記得容大人?從前你們的感情可好了。”
沈良姜搖搖頭,“我已經見過他了,若按照你們所說若我真是他下落不明的夫人,他為何不與我相認?”
氣氛忽然安靜下來,清嘉與明萱神色都有些複雜,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沈良姜忍不住詢問道。
“當年你忽然失蹤,容大人險些瘋了。”
清嘉只說了一句話,眼底的神色卻複雜得讓沈良姜感覺這其中藏著生死。
“不是險些,我覺得他現在還瘋著呢!”明萱一邊咬著糕點一邊補充道。
“阿姜。”清嘉握著他的手,柔聲道:“容大人的私事我們不便多議論,你若想知道就親自去問容大人吧!不過,你若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開口。”
明萱點點頭道:“清嘉姐姐說的對,你若需要我們幫忙可千萬莫要客氣,咱們可是最好的姐妹。”
沈良姜心底一暖,自從失了記憶以來,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王妃,您怎麼在這兒?殿下正在找您呢!”
子卿的聲音傳來,沈良姜轉頭,瞧見子卿站在不遠處,一臉警惕的盯著沈良姜身旁的兩人。
她轉了轉眸子,朝兩人笑道:“今日多謝二位,我就先回去了。”
“她們是誰?”見沈良姜走近,子卿睨了那兩人一眼。
沈良姜搖搖頭,“似乎是哪個朝臣的女兒吧!拉著我閒聊了幾日。”
亭中,明萱怔怔看著沈良姜的身影走遠,才收回視線吶吶道:“方纔那個人是叫沈姐姐王妃?”
清嘉看了眼他們離開的方向,“容大人應該見過阿姜了,你一會兒莫要再宴席去同阿姜說話。”
“為何?”明萱一臉不明所以。
“你沒瞧見方纔那人是遊牧的麼?他喚阿姜王妃,如今的阿姜怕不是我們當初的阿姜了,總之,咱們私底下才能同她說話,今日這樣的場合就當做不曾認識吧!否則我怕給阿姜帶來麻煩。”
明萱小臉皺成一團,“好複雜,我聽你的就是了。”
清嘉笑著揉了揉她腦袋,“走吧!時辰快到了,咱們也該進去了。”
隨著太后鳳駕一到,宴席便也開始了,太后喜靜,原本不欲大肆操辦,但拗不過聖上,便勉強點了頭。
小輩們輪流上臺進獻壽禮,接著是皇親國戚而後就是遊牧使者。
沈良姜與渾多一同起身給太后行禮,呈上壽禮,太后笑著揮手,“好好好,哀家很喜歡。”
沈良姜跟在渾多身邊朝太后行要禮正準備退下,太后忽然開口,“你是……沈家那個丫頭。”
她垂著眸子,眼底神色閃爍,腳下步子未停,身旁渾多拉住她,“提醒”道:“太后同王妃說話呢!”
沈良姜似才反應過來,忙朝太后行了遊牧的禮,“回太后娘娘,良姜並非姓沈。”
太后一愣,目光怔怔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吶吶道:“那應該就是哀家記錯了,遊牧王妃與沈丫頭模樣太像了。”
無人注意到,太后收回目光之前,看了眼容衍,只有一眼,進獻壽禮的環節過後,便是歌舞昇平。
太后嫌太過吵鬧,便讓巧月扶著下去歇息了。
沈良姜垂著眸子,看著桌上的菜餚,腦袋裏浮現著方纔太后的目光。
“良姜,在想什麼?”耳邊傳來子卿的聲音。
她回過神,搖搖頭,指著桌上的糕點笑道:“只是覺得這京都的糕點不錯。”
聞言,子卿笑了笑,“你若喜歡,等咱們回去的時候帶個京都的廚子迴游牧就是了。”
說著,她頓了頓,語氣慢了幾分,“將軍說你今日是乘容大人的馬車過來的?”
沈良姜拿了塊糕點,動作不緊不慢的咬了一口,直到整塊糕點吃完,子卿瞧見她神色不對,詢問道:“怎麼了?”
“子卿,我一直以為我們至少是朋友的。”沈良姜輕聲道。
“自然是了,你今日怎麼奇奇怪怪的?”子卿訕笑了聲,“可是太累了?”
“奇怪的是你。”沈良姜抬眸,目光對上他的視線,“從進了京都,你便一直很奇怪,時不時試探我,總防著我同誰說了話,子卿,你到底是防著我什麼?還是瞞著我什麼?”
“我沒有……”子卿搖搖頭否認,只是三年相熟,她再清楚不過子卿此刻的神色顯然是心虛。
“是嗎?”沈良姜嗤笑了聲。
“你們在說什麼?”
渾多同旁人說完話過來,目光在兩人身上探究,子卿起身笑了笑,說道:
“是良姜嘴饞了,說京都的糕點好吃,將軍,我們能否帶一名糕點庖廚迴游牧?王后不是早就想嚐嚐大周的美食麼?”
“本王看你不是爲了王后吧!”渾多哼了聲,卻沒說反對的話,自顧坐了下來。
顯然並未懷疑沈良姜與子卿的話。
宴席結束後,許是怕她再去蹭容衍的馬車,渾多的目光緊盯著沈良姜,督促著她同他一道回府。
而關於在宴席上發生的事卻一直縈繞在沈良姜的心頭。
一夜無眠,翌日起身,沈良姜便讓紫萊扮成自己待在驛館,而她偷偷出門詢問過行人尋到容府的位置。
有些事總要自己驗證才能知曉真相,若她不是容夫人,那她也可叫自己斷了這條線索,若她是,那她也想知曉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何她會身中無解之毒失了記憶到了遊牧,又為何容衍這三年從未尋她,甚至如今相見了,她也瞧不見絲毫他對自己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