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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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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又沒打你

    黑衣人早就在暗處跟著。

    見有人對張鬆不利,身形一閃出現在張鬆面前,幾個起落,就把痴漢公子的家丁打得落花流水。

    “你誰?竟敢管小爺的閒事?”痴漢公子報出家門道,“我乃是太子嬪妃,呂氏胞弟呂候是也!”

    “無聊!”黑衣人一巴掌將他拍飛,他人撞壞好幾張桌子重重落在地上。

    骨頭斷了好幾根,疼得哇哇大叫。

    張鬆給黑衣人遞眼神,示意他快走。

    馬上就有巡城的衛兵會來。

    黑衣人知道張鬆把他們視為影子,只能在暗處,不能曝光,知趣的離開。

    在黑衣人離開後,聞訊趕來的人是個秀麵的男子。

    男子腰間掛著一把長劍,衣服標識是六扇門的裝束。

    男子四下看看道:“呂候?你怎麼弄得這幅模樣?”

    那話並沒有同情他,而是在譏笑他,彷彿在說,呂候啊呂候,你小子也有今天?

    在大明朝六扇門系列裏。

    他們負責緝拿的是全國地方辦不了的盜匪,兇案等等。至於侯爵,巔峰權力大臣的案子,是錦衣衛的事情。

    看著被打的人是呂候,他真心的替張鬆嘆息,你小子攤上事兒了,這是皇家的事,本捕快想幫你,也幫不了呀……

    這時候,樓下一片嘈雜。

    一個身穿御史服的中年男子走上來。

    他身後跟著一對拿著長槍的巡城士兵。

    男子是巡城御史陸大人。

    陸大人上前,見是呂候被人打殘,就看向張鬆道:“人是你打的?”

    “是啊。”張鬆語氣輕鬆,根本就像是呂候也是個屁一般的態度。

    “毆打侯爵,在大明朝是要滿門抄斬的!”陸大人也很想幫張鬆,無奈,這可是大明律規定的事,他也愛莫能助。

    “那按照大明律,栽贓陷害朝廷命官是什麼罪?”張鬆反問道。

    “也是抄家問斬。”

    “那好吧,你先把呂候抄家問斬,再說,在說,我又沒有動手。”

    陸大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忽然他看見六扇門的林真真在此,忙看向她。

    這個林真真是女子。

    只因爲她父親原先是六扇門的捕快。

    在她父親去世之後,她繼承了父親衣缽。

    在六扇門她是女扮男裝。

    按照大明律法,女性是不能做官吏的,但這件事在六扇門幾乎人盡皆知,可誰也不會說出去。

    六扇門是大理寺的部下。

    雖說大理寺卿主管六扇門,卻只是發放緝捕命令,做結案之類的事。

    六扇門的其餘事情,他卻不管理。

    具體管理是由六扇門總捕頭管理。

    總捕頭就是林真真。

    林真真見陸大人把目光投向她。她笑笑道:“不要看我哈,陸大人,我來到的時候,這架已經打完了。”

    “那怎麼辦?總捕頭?這也不是我巡城御史能管得了的。”

    “我六扇門也管不了啊……”林真真攤手道。

    “好吧,只能通報錦衣衛。”陸大人遺憾的道。

    趙雨荷回過神來,聽見這事要給錦衣衛管,嚇得頓時喊道:“兩位大人怎麼能袖手旁觀,天下哪個不知道,錦衣衛管的話,那還能活命嗎?”

    “現在你們知道事情嚴重性了?剛剛你手下打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哼!”在地上躺著的呂候囂張地叫囂。

    他叫囂完畢,有哎喲哎喲的哀嚎起來。

    這時候,錦衣衛帶人來到。

    錦衣衛就跟著張鬆,他們只是沒有馬上出現而已。

    帶頭的正是毛驤手下最得力的副手蔣瓛。

    “蔣大人……您快把這小子抓起來,滿門問斬,他竟然毆打侯爵。”看見蔣瓛帶這錦衣衛來,呂候哭訴道。

    “錦衣衛只對陛下負責,這件事還是讓陛下裁奪吧。”

    蔣瓛在暗處早就知曉一切,但毛驤吩咐,保護好張鬆,至於其他事,稟報即可,千萬別擅自做主。

    那黑衣人明顯是張鬆手下。

    他雖說知曉,也安找辦案流程走了一遍,在詢問在場之人後,蔣瓛道:“既然不是張鬆動手的,那麼等抓住兇手再說。”

    “什麼?我白白捱打了?”呂候愣道。

    “哼!陛下早知你品行不端,看在太子份上,姑息你,你好自為之。”

    在錦衣衛眼裏,呂候你是個屁啊?

    老子錦衣衛只對皇帝負責,你丫的敢對我們指手畫腳?

    蔣瓛帶人離開,陸大人也隨即走掉。

    呂候的家丁攙扶起呂候也灰溜溜走掉。呂候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還不忘用他那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張鬆。張鬆根本不鳥他的眼神。

    可,林真真沒有走。

    她見張鬆在他們走了後,乃然一副若無其事的坐下,繼續該吃就吃,該喝就喝。這頓時讓林真真奇怪。

    她在張鬆面前大馬金刀的坐下道:“你還真能坐得住啊……”

    “不知道姑娘在說啥。”

    “姑娘?”趙雨荷和玉蟬一陣愕然。

    “恩,她就是個女孩兒,難道說同爲女人的你們看不出來?”

    林真真被張鬆看穿,氣得拍桌子:“誰是女人?你胡說八道。”

    她一邊說,還一邊警惕地看向四座。

    好在經過呂候的事情後,這裏只有張鬆三人和她而已。

    林真真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道:“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本大爺抓你去大理寺蹲著?”

    “我可是朝廷命官,抓我你不夠資格。”張鬆咬了口肥雞腿,滿嘴流油的道。

    “你!”林真真氣得咬牙切齒。

    張鬆笑道:“你餓不餓?餓了的話一起吃飯,我請客。”

    “餓你個大頭鬼。”林真真氣鼓鼓的道。

    玉蟬看了看林真真道:“你還真是個女孩子呢,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趙雨荷瞪了一眼玉蟬,示意她不要插相公的話。

    “我叫林真真,是男人。是男人,誰要再說我是女兒身,我的劍不長眼!”林真真怒道。

    張鬆笑了笑道:“我就跟閣下開個玩笑而已,你幹嘛這麼當真?”

    “真是開玩笑?”

    “比珍珠還真。我看你樣子,也像是餓了,既然坐在這,就一起吃吧。我喜歡交朋友。”張鬆說完將一隻烤雞推倒林真真面前。

    林真真還真很久沒有吃過烤雞了。

    六扇門俸祿很低。在大明朝體系裡,屬於小吏,張鬆好歹有個品級,她連個品級也沒。

    故此,俸祿只有張鬆的三分之一。

    屬於不餓死的行列。

    她吞嚥了口口水,不客氣的將整隻烤雞拎起來就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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