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平叛西南
“三殿下,您來得真好,陛下正讓奴才去請您呢。”太監弓腰道,打量了一眼三皇子的臉色。
李贄沉默片刻,沉聲問道:“殿內,可還有他人?”
老太監素來是個心眼多的,陛下今日大怒,必然是因為三皇子,若是他多嘴,只怕火也要燒到他身上。
“殿下,您快些進去吧,陛下等陣您呢。”老太監恭敬道。
李贄掃了他一眼,拂袖入殿。
殿內的氣氛十分壓抑,西南王的臉色從未如此難看過,他掌權蜀地這麼多年來,卻不想基業一朝要毀在自己兒子手上。
李贄進殿先是環視了兩邊,見著慕景行和裴簌雪都在殿內,心下稍沉了幾分。
父皇可是知道些什麼了?李贄心下不由得有些忐忑。
西南王望著李贄,拍桌而起:“你這個畜生!”
似乎是罵還不解氣,他從龍椅上下來,闊步走到李贄跟前踢腳便是一腿,將人踹到。
“逆子!逆子!你竟然敢挑唆端王,敗我蜀地根基!”西南王喘著氣,如今年紀大了,一生氣便面色漲得通紅。
李贄重新跪好,低著頭道:“父皇明鑑,兒子不知此事!”
“不知?”慕景行笑道:“那三皇子,便看看這是什麼?”
西南王將端王文書和官印扔在他臉上發:“你好好看看!”
這既是朝事,也是家事,裴簌雪坐在此處,讓西南王更是面上無關,發泄在李贄身上的怒氣便也愈重。
李贄看著這物證,只能堅決不認:“這定是假的!假的!”
“假的?”殿門推開,裴楚大人推門進來,躬身施禮道:“臣楚風,見過陛下。”
西南王瞧著他,稍稍冷靜了些:“你來做什麼?”
“回陛下,昨日太子殿下派人來告知沉,如今王刺史坐居端州,意圖謀反,臣與慕公子裏應外合,連夜待人將其擒拿。”
裴簌雪並不知道此事,她有些訝異看向蕭璟硯,沒想到他們離開之後,竟然楚大人還去了端州。
他做事,走一步便算計三步,怪不得太子對他如此重用。
裴簌雪嘴角微勾,似乎再未蕭璟硯感到高興。
“那楚愛卿,可盤問出了什麼?”西南王一字一句道。
楚風看了眼三皇子,嚴肅道:“回陛下,王勉已經將一切都招供,此事的確是三皇子所策劃。”
“端王愛財,被三皇子矇蔽,私下鑄幣,陷害太子。”
這句句都戳著李贄心窩子,面對認證物證,他癱坐在地上,再也撐不住。
只能側頭陰狠狠得瞪著慕景行。
自從他出現在李明身邊,李明便處處順意,可是父皇對他卻愈發生疏。
“慕景行,你早晚有一日,會遭到報應。”
裴簌雪面色微沉:“本王倒覺得,三皇子還是在意自己的好。”
“對了西南王,本王瞧著那些私兵,似乎並非蜀地之人,此事非同小可。”裴簌雪的面色愈發沉,西南王猛地看向李贄。
“你這畜生,可還有什麼沒有招來!”
而大殿外,裴簌雪瞧著從殿內出來的裴簌雪,頓住了腳步。
一旁的太監提醒:“月陽皇陛下,您稍等奴才去通告一聲。”
“不必了。”蕭雲澤攔住他,“本王府上還有要事,便不多叨擾。”
太監愣了愣,躬身稱是。
裴簌雪嘴角微勾,繼續往外走,路過蕭雲澤時停下腳步:“我若是你,現在便會立馬趕回月陽。”
“免得事情暴露,西南王對你更多幾分忌憚。”裴簌雪輕笑出聲,蕭雲澤袖中握拳。
“裴簌雪,你莫要太高興。”
裴簌雪聳肩,“本王,就是高興。”
蕭雲澤面色冷得駭人,他回頭看著裴簌雪的背影,眼中壓著殺意。
時日,三皇子被禁足府上,太子放出,西南王昭告天下廢李贄無才無德,意欲謀反廢為庶人。
而月陽使者府的馬車也在下午出了城。
西南王聽到此訊息,皺眉道:“他若是走了便走了。”
楚風回到:“陛下,那私兵身上,有刻著雲字的紋刺。”
“雲?”西南王的臉色極為難看,拍桌而起:“好一個蕭雲澤!”
“他如此道貌岸然,竟然想要擾我蜀地朝政!”
另外一邊,裴簌雪也派人將離蜀的文書交給西南王,出城而去。
可是京城內,一件大事讓朝野唏噓,讓三皇子的命也斷送了去。
“陛下,出大事了!”太監跑著進殿,西南王因為三皇子的事情正在氣頭上。
若他不是自己的兒子,定已經誅九族!
“什麼事?”西南王皺眉道。
太監跪在地上,硬著頭皮回道:“慕公子,被三皇子府上的人殺了,如今慕府都被燒了!”
“你說什麼?!”
慕府門口,救火的人進進出出。
可是火勢卻依舊絲毫不見小,太子親自派人來救火,站在門口面色著急:“快把慕公子給本太子找到!”
任何人都可以死,慕景行不行!
可是到了夜裏,這火勢才小了些,進入府上的侍衛們都並未找到慕景行的身影。
而一人湊在太子跟前低語了幾句,太子面色微變。
你是說他是......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當初要自己那般承諾,自裴簌雪入蜀地一來,行事便同往事不一般。
“罷了,今日本太子悲痛萬分,這幾日東宮不接待任何人。”
“是。”
而皇帝聽聞此事,更是勃然大怒,如今人人都知道是三皇子憤怒慕景行揭發自己罪行,乘人之危害弄死了他。
朝中原來支援三皇子的人也都倒戈,紛紛傷處懲之,無奈之下西南王將庶人李贄秋日處斬。
自此西南蜀地皇位,便自然而然落在太子之手。
另外一邊,馬車往雁北疾馳而去。
裴簌雪看著躺在車內的蕭璟硯,面色焦急:“最快何時能到?”
“回王妃,天色一亮便能到雁北城。”
“如此就好。”裴簌雪稍稍舒了一口氣,自那日受傷之後,蕭璟硯暈倒的次數便越來越多,時間也一次比一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