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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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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失情知珍

    春琴就這麼不捨晝夜的勞作著,終於面前出現了一個大土坑,而春琴的手指頭已血肉模糊,春琴抱著雲橋,將雲橋的骸骨輕輕擺放在了裡頭,緊跟著,她深情的保住了森森白骨。

    她就這麼躺在裡頭,等待死亡的降臨。

    三四天的時間裏,春琴不吃不喝,本以為死亡會降臨,卻哪裏知道第五天開始下雨了,春琴知曉,再不將雲橋埋了,雨水就會沖掉這個大土坑,萬般無奈之下,春琴將雲橋埋葬了。

    春琴痛哭流涕,但從那日以後,再也不需聽任何人的教誨,她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就這麼洗心革面了。

    那阿芙蓉讓春琴深受其害,春琴驀的明白了過來,之所以自己毀掉了自己和前途,不僅僅因為阿芙蓉,還因為鍛造這阿芙蓉的人。

    且不知多少人因了阿芙蓉而妻離子散,一念及此,春琴決定好好兒努力摧毀這醫館。

    也就在這時,春琴遇到了扶淳,兩人幾乎一拍即合,扶淳猶如從天而降的神明,將陷入在泥淖中的春琴拉了上來,如今春琴已脫胎換骨。

    在無窮的午夜夢迴裡,春琴都會看到雲橋踏月而來,和自己言笑晏晏聊天,但天亮以後雲橋就會消失,雲橋會鼓勵自己,和自己說各種各樣的話,她更清楚,這一輩子除了雲橋自己再也不會喜歡上其餘的男人了。

    永遠不會。

    此刻扶淳送了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過來,要求春琴必須竭盡全力照顧他。

    春琴不知此人有什麼用,自然而然以為這個人也是迷途之中進入黑暗走不出來的可憐人,此刻看著嶽允中那千瘡百孔遍體鱗傷的軀殼,春琴心疼不已。

    “淳主兒放心好了,我定會盡心竭力,半月後,中哥就好了。”

    “那就拜託你了。”

    “放心。”

    扶淳自然是放心。

    再次進馬車,扶淳鬆口氣,“咱們先處理此事,接著處理其餘視,你看怎麼樣?”

    “於我心有慼慼。”尉遲淮看向扶淳,馬車顛簸著,光暈在流轉,尉遲淮看上去比平日裏更奪目。

    剛剛來到這異時空,尉遲淮嘴角並沒笑容,但今時今日卻不同了,尉遲淮笑不可抑,那笑都是奉送給扶淳的。

    纔回相府,溫槐就到了。

    溫槐喋喋不休,“我也能調查那些事,如今只有你尉遲哥哥脫穎而出,我父皇才能將我許配給您啊。”

    “許配給我?”尉遲淮頭大如鬥,讓她和溫槐過日子,這隻怕是後半輩子最大的厄運了。

    “這個,”尉遲淮咳嗽一聲,“臣下還不準備談婚論嫁。”

    溫槐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人家在拒絕自己,“為何不談婚論嫁啊,你我不都到了適婚年齡。”

    尉遲淮咳嗽一聲,“我本閒雲野鶴,家庭對我來說是束縛,你以為我會喜歡那披枷帶鎖的生活?”

    “哎呀師父,那是家庭沒有帶給您快樂之前啊,我要是嫁給你,我就做一個賢妻良母,日日和你好。”

    說話之間,溫槐已靠近了尉遲淮。

    尉遲淮求助的看向扶淳,扶淳起身,騰騰騰靠近溫槐。

    她指了指尉遲淮,“他,我的!”

    “什麼你的我的,你剛剛沒聽到啊?尉遲哥哥說自己不著急談婚論嫁。”

    “倘若他遇到死心塌地喜歡的人,”扶淳纔不怕溫槐呢,步步緊逼,“他自然會認為家庭也是甜蜜的負擔。”

    “你少在這裏強詞奪理。”溫槐氣咻咻的瞪扶淳,已忽略了逃之夭夭的尉遲淮。

    尉遲淮此刻從後院已出門了。

    扶淳纔不要和刁蠻公主糾纏,“是,是,殿下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看來是我大錯特錯了,心慈,咱們吃飯吧。”

    楚心慈笑眯眯的走向了扶淳。

    此刻溫槐才注意到剛剛站在自己身側的尉遲淮已不翼而飛,“崔嬤嬤,快!崔嬤嬤!各處尋一下,且看尉遲哥哥到哪裏去了。”

    尉遲淮早出後院進入馬車到遠處去了。

    車輪滾滾,馬車馳騁……

    三天後就是科考的正日子,扶淳著急不已,要用什麼辦法將這些考卷給置換一下呢?那裴寄背後究竟是誰?

    這只是裴寄的準計劃嗎?同夥還有誰呢?

    此刻各種問題層出不窮。

    下午,尉遲淮纔回來,回來後就和扶淳聊天,“明日咱們要去面聖。”

    “找道君聊天?”扶淳對當今天子嗤之以鼻。

    從扶淳那略微輕鄙的眼神已能看出扶淳的心,但尉遲淮卻一笑,“鷹立如睡虎行似病,大家都感覺道君皇帝沒什麼能耐,但淳兒你仔細想一想,我們帝京已十九年沒並兵戈擾攘了,倘若道君皇帝果真一無是處,焉能保障帝京這多年的長治久安呢?”

    聽到這裏,扶淳還要犟嘴,“戍邊有大將軍,他們可以威懾四海,至於朝廷的事,你尉遲淮就是一把手啊,你們都很厲害。”

    “皇上不賞識我們,我們能走到這位高權重的地步嗎?看似皇上無動於衷,實際上卻很厲害,他這是醉眼看醉人。”

    聽到此處,扶淳的心騰騰騰狂跳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兩人進紫華城,道君皇帝正在充當木匠,應後站在下面心驚膽戰的說:“萬歲萬歲,您快下來吧,上面光溜溜的,跌下來就了不得了。”

    “朕乃名符其實的真龍天子,能出什麼問題?”道君皇帝低頭看著應後。

    實則,應後巴不得皇上出點岔子,一旦皇上出問題或傷或死,三皇子溫肆壓的機會就到了。

    之前給皇上治病的時候,扶淳就看出這應後不是什麼好人,她看似著急不已,實際上卻心懷鬼胎。

    道君皇帝站在屋頂上勞作,笑嘻嘻的擦拭了一下汗珠,“我用剖開的竹木做一個裝置,夏季這九曲迴廊就會落雨,哈哈哈,那多壯觀風雅啊。”

    “哎,皇上您到底小心一點。”

    話說到這裏,皇上忽的踉蹌了一下,但聽一聲悽然慘叫,皇上已跌了下來,下方是一凸起的木板,上面有尖銳的鐵釘等物。

    此刻,皇上但凡落在這木板上,瞬息就會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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