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血濺牢房
陶瑾夢還好,死不可怕,可若是被他發現她是陶瑾夢就完了。
“你要做什麼?”陶瑾夢平靜的問著他。
賽罕大笑著,“我要殺了你!慕筠沛沒了你我看還有誰再去跟我父王鬥!信件我已經送出去了,那是我叫父王聯合其他部落來攻擊你們!”
陶瑾夢也輕笑一聲,這些日子她已經學了許多阿克提他們部落的文字,自然能看的出來賽罕寫了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寫了什麼嗎?可你越是如此,你的父王就越捨不得你死,而我們也能休整兵力,到時候你們還是隻有一死,啊,咳……咳……”
陶瑾夢話音未落就被賽罕的手臂的力量勒到無法喘氣,牢房的木柱子讓她感覺後腰都要斷了。
“放了她!”
正在陶瑾夢想要想對策的時候,突然間聽到熟悉的聲音。
“恩王?爲了一個小將竟然來這種地方,恩王不怕王妃傷心嗎?”賽罕的笑聲無比輕狂,手上的短刀往陶瑾夢的脖頸上移了移。
慕筠沛的眸間閃過一絲緊張,隨後發出一聲冷笑。
“她只是小將,一個小將能將你們打的落花流水,本王為何不救。”慕筠沛滿身清冷的向牢房走近。
“既如此,我殺了她豈不正好。”賽罕一臉兇狠。
陶瑾夢望著慕筠沛,她根本沒有想到他會來。
現在這個時刻,會不會真的被賽罕要了命啊?萬一她要是死了,是不是趁機就能回去了?
可慕筠沛怎麼辦呢?他要一個人面臨這些嗎?
陶瑾夢痴痴地望著他,腦海裏都是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她竟然有一絲不捨。
“本王再說最後一次,放開她。”慕筠沛森冷的聲音裡充滿了威脅。
可陶瑾夢卻感覺到賽罕下了決心,她只覺得快要無法呼吸了。
“賽罕,你……”
陶瑾夢還沒來得及跟賽罕談判,突然間空氣中便瀰漫着一股血腥氣,血液噴灑在牆面上。
她還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身體就被慕筠沛抱住,直接捂住眼睛擁著她向外走去。
一直到了馬車裏陶瑾夢還是鼻尖都是血腥味,慕筠沛立即拿出鼻菸瓶放在她的鼻尖。
在沙場上許久,她也好了很多,只聞了一下便緩了過來。
“賽罕死了?”
“嗯,牢房牆體上有暗器。”慕筠沛輕聲道,看著她的眸間寫滿了緊張。
陶瑾夢靠在他的懷中,此刻兩人依偎著才能使彼此的心情平靜一些。
“怕了?你要的只是他的信件,現下信件已經在送往阿克提部落了。”
陶瑾夢有些擔心,“那賽罕的死傳入阿克提那裏,我們是不是……”
慕筠沛握住她微涼的手,“他死的訊息不會傳出去。”
陶瑾夢這才放心,只要撐到慕筠灝回去,撐到他們能談判成功,一切都好說。
“只要沒有慕筠灝搗亂,憑藉你我的智慧,我們一定可以打贏他們,現下我們士氣大增,收服他們遲早的事兒。”
只是片刻陶瑾夢便恢復了鬥志,兩軍交戰,死人是最正常的不過的事情,何況還是敵軍。
“接下來的日子你與本王就在王府呆著,阿克提不會很快再戰。”
陶瑾夢點點頭,“你的身體?”
“暫時無礙。”慕筠沛靠在馬車上冷聲道。
“幸虧你跟過來了,否則我真是凶多吉少。”
陶瑾夢說的雲淡風輕,慕筠沛看著她脖間青紫印記,還有她一點都不後怕的樣子墨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就不怕死嗎?”
陶瑾夢的身體不自覺的向他靠去,“怕啊,怕的要死。”她立即裝出一絲膽怯。
慕筠沛怎麼會看不出她是裝的,不過他並沒有再問,只是輕笑一聲。
“你出門後鹿靈跟了出去。”
陶瑾夢無比驚訝,“我很小心,路上並沒有人跟著啊!”
“地上沒有人跟蹤,也許天上有,本王跟出去她便消失了。”慕筠沛微赤著眉,寒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陶瑾夢這會兒突然有些後怕了,明面上的戰爭她不怕,可陰暗的算計可是不好防的。
“那現下她到底知不知道你我在一起,知不知道我就是那個晴將軍。”陶瑾夢緊緊抓住他的手。
慕筠沛一臉冷傲,“無關緊要。”
陶瑾夢有些疑惑,正想問的時候馬車已經到了王府的角門,兩人去了屋內,她被素瑤和茉菻一起協力換下衣服。
“給王妃換上常服。”
陶瑾夢穿好了衣服嚮慕筠沛走去,還未問出口就被慕筠沛牽著手向外走去,兩人乘坐著轎攆到了蕊園。
“放開我!你們要做什麼!”
剛下了轎陶瑾夢就聽到裡面傳來反抗的聲音,她掙脫了慕筠沛的手快步向屋內走去。
一身黑衣的鹿靈被摁在地上,看到陶瑾夢進門瞬間無語,直接坐在地上。
“你就是晴將軍吧?我那個姐姐真是傻,不,陛下也傻,竟然容恩王在府中調教出一個如此驍勇的戰將。”
鹿靈看到陶瑾夢便冷笑一聲,接著便是滿臉嘲笑。
陶瑾夢可忍不了這個,上前就給了鹿靈一個響亮的耳光。
“放肆!你以為你是誰?敢對著王爺如此無禮!”
鹿靈的唇角滲出絲絲血跡,“你果然不是個省心的,我已經將賽罕已經陣亡的訊息傳了出去。”她嘶吼著。
陶瑾夢坐在椅子上突然輕笑一聲,“是嗎?你以為王爺能抓得住你卻抓不住那個送信的人嗎?”
慕筠沛把玩著手指的扳指,薄唇微微上揚,他並未與陶瑾夢說過什麼,她竟然能完全猜得到。
“不僅如此,你送出去的那些信鴿也不可能飛出北鄰。”陶瑾夢笑意盈盈。
燭光下,陶瑾夢臉上明媚好看的笑容讓鹿靈瞬間癱坐在地上,整個人瞬間沒了底氣。
“有一點我真的想不通,魏清影為何要這樣做?攪亂這攤水她與陛下到底能獲得什麼好處?”陶瑾夢垂眸問著地上被綁起來的鹿靈。
鹿靈的眼神閃躲著,“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陶瑾夢笑了笑,“一個人在強調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那她一定知道些什麼,不過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會說,現在我們說說那個刺傷我的女人在哪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