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玩什麼聊齋
陶瑾夢滿眸含情的望向慕筠沛,“姐姐與穎王一同前來,妾身理應前來的,況且許久不見王爺,妾身也有些擔心王爺身子。”
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儼然一對恩愛夫妻。
陶瑾畫整個一個懵,這到底什麼情況?這陶瑾夢是給恩王下了蠱嗎?
不是說他們兩人向來感情不好嗎?被冷落了這麼久,怎麼現下如此繾綣情深?
陶瑾夢眼睛的餘光瞥向陶瑾畫,時候到了,她的戲也唱完了,該回去了。
“咳咳……哎呀,妾身怕是身染風寒,想先行回去歇息,怕是不能與穎王和王妃共同用膳了。”她趕緊裝作難受咳了兩聲想要脫身!
慕筠立即配合,“都是一家人,自然是不會介意的,本王送王妃回帳!”
兩人說著便向外走去,留下陶瑾畫和慕筠灝面面相覷。
陶瑾夢出了營帳便收不住笑了,她腦海裏有從前陶瑾夢和陶瑾畫之間的一切記憶,今天把陶瑾畫擺了一道,她可真是爽!
“咱們倆這樣對待他們,他們若是向陛下告狀,咱們倆是不是危險了?”陶瑾夢輕扯著慕筠沛的衣袖問道。
慕筠沛順勢握住她的雙手,“你怕嗎?”
陶瑾夢搖搖頭,“我不怕自己死,也不怕與你一起死,就怕你死了我還活著,到時候被他們折磨的生不如死。”
慕筠沛眉宇間浮現一絲愉悅,“如此說來,本王對王妃而言很重要?”
“對啊,你是王爺,我是王妃,沒了王爺這王妃還有的當嗎?”
慕筠沛眉宇間的愉悅瞬間消失,這個女人看樣子只是爲了自己舒坦啊?
“你還好嗎?你真的確定娜吉給你下的毒是之前的嗎?現在可不比在他們部落的時候,你離開了他們部落,死也不關他們的事兒,他們可是巴不得呢。”
陶瑾夢靠近他的耳邊,害怕他中毒的事兒被他人知曉,實在是他的手太涼了,讓人害怕。
“無礙。”慕筠沛一如既往的吐出兩個不冷不熱的字,握住她的手向軍帳走去。
這一幕被出了軍帳的陶瑾畫和慕筠灝看到,兩人的眉頭皺成一團。
“他們是在演戲嗎?”慕筠灝問著身邊的陶瑾畫,聲音裏帶著一絲怒氣。
陶瑾畫直直的望著陶瑾夢和慕筠沛牽相擁離開的背影,心裏突然有些吃不準了。
她是個女人,女人眼裏的愛意是無法隱藏的,陶瑾夢不像是假的。
“知道怎麼做吧?”慕筠灝冷聲問著陶瑾畫。
陶瑾畫點點頭,“明日妾身自會去做的。”
兩人沒有用膳便去了睡覺的軍帳,陶瑾夢和慕筠沛倒是吃了一頓輕鬆的飯。
晚間兩人自然是又睡在一張床上,可陶瑾夢想到之前那晚,竟然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慕筠沛仍舊是淺眠,與往常一樣,只睡了兩個時辰。
陶瑾夢心中有事,知道他難以安眠,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次日一早又被茉菻拉起來梳妝,還未更衣完畢,外面便傳來陶瑾畫的聲音。
陶瑾夢厭煩至極,可卻還要撐著精神。
“妹妹,今日沒有旁人,我們姐妹總算是可以不拘束著,好好說說體己話了。”陶瑾畫依舊滿身華貴,成堆的珠寶都在頭上堆砌著,說話間臉上厚厚的脂粉恨不得都要掉落下來。
陶瑾夢坐在正座上,略顯蒼白的臉襯的她愈發清冷。
“是啊。”陶瑾夢語氣淡漠,擺明了不想理會陶瑾畫。
陶瑾畫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帶著任務前來的,必須要裝一下。
“對了妹妹,此次前來甚是匆忙,一些小玩意兒表達一下姐姐的心意。”陶瑾畫說著便向前將東西遞給陶瑾夢。
剛剛靠近,袖間突然掉落一方精緻異常的手帕。
陶瑾夢伸手撿了起來,手帕上繡著一對璧人,用手帕包裹著的是一枚同心玉環,玉環下方還刻有慕筠沛的字。
她輕輕摩挲著,那玉環上的字一看便是在手心撫摸了很久,不出意外,這應該是定情信物。
“呀,姐姐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影妃思念王爺,妹妹也知道,影妃與王爺……妹妹可要大度一些啊。”陶瑾畫說著不忘觀察著陶瑾夢的臉色。
陶瑾夢面色平靜如湖,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啊!
一個魏清影而已,遠在弘武國還不忘計劃殺慕筠沛,他若是再放不下,那豈不成了傻子了!
“妹妹,其實王爺……”
“本妃知道,你不必說這麼多,本妃自有考量。”陶瑾夢隨手將玉環扔到桌上,黛眉間滿是不耐煩。
這枚同心玉環慕筠沛也有,並且片刻不離身。
這是想要殺人誅心啊!可真真是用心良苦。
“妹妹,你離家這些日子,父親和母親……”
“這裏既然沒旁人,你自然是不用再裝了,我們姐妹不合整個弘武城人盡皆知,什麼父親母親,難不成你以為本妃已經忘了在棺材中醒來的滋味嗎?”陶瑾夢聽的直噁心,直接打斷了陶瑾畫的話,再聽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會吐。
陶瑾畫的臉色瞬間如豬肝一般,“你這是做什麼?你也說了,我的位份低於你,王爺和影妃要做的事情我怎敢不做?”
陶瑾夢冷笑一聲,“你就算是把影妃送到慕筠沛的床上也與我無關,你故意來送禮,故意叫我看到他們的同心結,好讓我拈酸吃醋,引起我和王爺不和,你做戲也不要做的那麼蹩腳好不好?”
陶瑾畫的眼睛裏滿是怒意,她已經在一一退讓了,竟被一個庶女羞辱至此!
“你以為王爺是真心對你嗎?你是陶國公府的女兒,有這個身份在你不可能得到王爺的愛!”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送穎王妃回去。”陶瑾夢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完全沒看陶瑾畫一眼。
陶瑾畫冷哼一聲,怒氣衝衝的向外走去。
“姐姐,良禽擇木而棲,姐姐眼明心亮可別被人欺騙了。”
待到陶瑾畫走到門口,陶瑾夢突然又加了一句。
陶瑾畫瞬間轉身,“陶瑾夢,你給我安分點!”
“我就因為安分了這麼多年才至於讓你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以後這樣的日子可不會有了。”陶瑾夢輕言細語,眼睛裏卻泛着凌厲無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