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擊鼓鳴冤
慕筠沛劍眉微蹙,她現在只能被藏在這裏,竟然還能送他什麼禮?
“莫不是你也是雙生胎?”
陶瑾夢愣了片刻,雙胞胎這麼讓人高興嗎?
“怎麼?你想要?看來魏清影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不許胡說,這一胎已然辛苦,如若可以,本王一點也不希望你在這個時候懷這一胎。”
氣氛突然變得嚴肅了一些,陶瑾夢看著他凝重的眸也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怎麼,你不會是要在這個時候行動吧?我看慕筠胤好像是佈置好了一切就等你上鉤了。”
慕筠沛端著碗繼續喂陶瑾夢吃飯,動作無比輕柔。
“其實在宮中的時候他待我還不錯的,到了獵場後他一直在苛待我,那就是想要刺激你,你不要把路走偏了啊,著了他的道兒了我們都玩完。”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從今往後你就在這院子裡,釣魚賞花,看書喝茶,好好安胎,朝堂紛爭自有我。”慕筠沛眸色堅定,話語凌厲。
陶瑾夢眨巴著雙眸,心底隱隱不安。
“我知道你是想護我和孩子周全,只是那慕筠胤不是個好對付的,他若是個好對付的,你也不會到現在都不能奈何他。”
慕筠沛端碗的動作遲疑了片刻,是啊,那個陰狠的男人確實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
陶瑾夢坐直了身子望著他,有些許泛腫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其實我不怕,我也想支援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現在你沒有兵權,也沒有左膀右臂,對了,武夫人現下還好嗎?”
慕筠沛放下瓷碗讓陶瑾夢舒服的坐著,“本王會將一切都安排好,踏實養胎。”
陶瑾夢看著他自信的俊臉,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兩人坐在一起,剛吃完飯便有些發睏。
陶瑾夢眯著眸靠在他的懷中,腦海裏浮現著那些在宮內的日子,雖然說也是每天都在睡,卻沒有在他的懷中睡的安穩。
“我在這兒。”慕筠沛感覺到她在翻身,立即上前去擁住她。
陶瑾夢轉身抱住他,清冽的檀香味撲面而來,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是舒展的。
躺在他懷中舒舒服服的睡去,一直到次日清晨再次醒來。
身邊一篇冰冷,她下意識的伸出手去,他已經不在身旁了。
“姑娘醒啦,王爺回王府了。”
陶瑾夢輕笑一聲拉了拉被子,只覺得有些奇怪。
“姑娘笑什麼?”
“王爺晚上來早早就又走了,我是覺得我好像是他偷摸養在外邊的外室。”陶瑾夢開著玩笑。
素瑤聽的卻有些不開心,“姑娘纔是真正的王妃。”
陶瑾夢握住素瑤的小手,一雙眸子澄澈明亮。
“這些虛名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他的心裏有你。”
“姑娘!你可別太傻了,姑娘現下有孕,可要為以後做打算。”
陶瑾夢從未見素瑤如此老成,看來最近的事情讓素瑤成熟了許多。
“奴婢知道姑娘不管如何都能生的好,可這腹中的孩兒是王爺的還是還是的養在外面的孩子,那可是不同的。”
陶瑾夢壓根沒想到那一點,不過經過素瑤的提醒,她倒也還不是很在意。
“不論是誰的孩子,他快樂就成。”
“可姑娘,沒名分的孩子,就算是以後請教書先生都不好請的。”
陶瑾夢這才明白素瑤的用意,從前在陶府,她這個庶女連去聽課機會都沒有,更別說一個不明不白的孩子了。
“奴婢不想讓姑娘煩心,可如今王妃之位不是姑娘的,那魏清影若知道姑娘活著斷斷不能容忍姑娘,奴婢也不想讓姑娘一輩子都在這外宅裡呆著。”
陶瑾夢明白了素瑤的用意,她一直在用現代思維思考問題,如今看來,她確實需要打算一下。
“好了素瑤,你是爲了我好,我明白,放心好了,你把圓子給我叫來。”
陶瑾夢說著就要下床走動,素瑤立即把她控制在床上。
“姑娘,孔藥師說了,姑娘要臥床靜養。”
陶瑾夢看著依舊平坦的小腹只能嘆氣,爲了這麼個小東西,她竟然還行動不便了。
“娘娘您叫我。”圓子不一會兒便來了屋內。
陶瑾夢拉著她坐在床邊,“別叫娘娘了,還有,那邊可以行動了。”
圓子一臉嚴肅,彷彿如臨大敵。
一個時辰後,剛剛下朝的慕筠胤突然聽到外面的鳴冤鼓在響動。
鳴冤鼓許久未有響動,慕筠胤立即坐下,腦海裏第一個想法就是陶瑾夢的家人來了。
“陛下安坐,容奴才去看看。”
朝堂內議論紛紛,能來到這個地方鳴冤的只能是官眷。
“陛下。”
“鳴冤者何人!”慕筠胤一臉黑線,因為陶瑾夢的事兒,他已經許久未閤眼了。
剛剛告一段落,竟然又來了一個擊鼓鳴冤的,這還讓不讓他消停了。
“稟告陛下,鳴冤者乃已故淑妃張星羽之母,張王氏。”
慕筠胤眉頭緊皺,這個時候,竟然有已故嬪妃的母家來鳴冤。
“帶上來。”慕筠胤突然起身。
婦人穿戴這官服,低著頭從外面走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陛下,妾身乃刑部侍郎張甲之婦,張王氏,妾身要狀告皇后,草菅人命,謀害妃嬪,致小女一屍兩命,求陛下做主。”
命婦的頭磕的叮噹作響,慕筠胤的臉又黑又臭。
“張王氏,你是不是瘋了?你現在要狀告的可是中宮皇后!沒有證據的事情最好不要亂說!”
“是啊!張王氏,張大人雖然已經去世,但你們張家還是受朝廷恩待的,怎的敢如此詆譭皇后!”
命婦突然直起身子,雙手中舉著一疊紙。
“陛下,妾身一無所有,現下唯有一個願望,求陛下還小女一個公道!”
慕筠胤皺眉看著婦人,眼神中帶著危險凌厲的光。
“一張狀紙便敢誣陷皇后,你可知是什麼罪!”慕筠胤突然大發雷霆,“來人,給孤拖下去,杖斃!”
慕筠胤根本不想聽她在說什麼,也不在乎皇后都做了什麼,他只要自己的前朝和後宮都是安寧的。
除此之外他可以誰都不在乎,誰地了對他來說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