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覺得祁墨璽怎麼樣
祁天城在祁墨寒的陪同下,到前廳外敬酒。
曲西棠回頭沒看到么么,若有所思地嘆了一口氣。
隨即,她決定到後院的側廳用餐,恰好看到么么垂著頭跑開。
“么么……”
她開口叫了好幾聲,都沒答應。
出什麼事了?
房間內的祁墨璽,回想起安娜臨走之前的那句話,越發覺得不對勁,猛地起身推門而出,要去找么么。
下樓時,看到正在跟安娜說話的曲西棠。
兩個人站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中式風格的旗袍和優雅的束裙想碰撞,一時難分上下。
沒有看到么么的身影,他皺了皺眉,高聲問道:“嫂子,么么沒跟你在一起嗎?”
錯落有致的碎髮搭在他光潔的額角,陽光灑在了男人身後,看誰都多情的桃花眼,透著幾分焦灼。
由內散發的少年感,讓人忽略了他胳膊上裹著的一層層白紗。
“她回去了?”
見曲西棠沉默,祁墨璽一陣心慌。
聯想到母親的冷漠,急切地詢問道:“是不是我媽跟她說什麼了?還是因為我剛纔沒有護著她,我可以解釋的……”
說著,他就要去地下停車庫開車,到萬疆找么么。
曲西棠一把拽住他衣服,沒好氣地開口:“行了,你這個樣子怎麼開車,今天是爺爺的生日,宴席沒結束,你提前離場讓外人怎麼看?”
“我知道你是好心,可越是這樣,你現在越不能去找么么。”
她壓低了嗓音,示意祁墨璽看向他們身後側廳。
側廳是貴婦們用餐攀談的地方,由程婉瑩負責招待。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女人,察覺到了他們這的異常,正捧著一杯紅酒,站在窗前朝他們看來。
“我給么么發個簡訊,問問她在哪,你帶著安娜過去。”
曲西棠見祁墨璽沒有半點動搖的意思,妥協似的放軟了語氣,“你快去吧!”
“行,行吧,有么么的訊息,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祁墨璽不抬頭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過去,也能感覺到母親頻頻投來地目光,猶豫過後,和安娜一起朝側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們兩個人對話的全程,安娜從始至終靜悄悄地,沒有插過一句嘴。
看到祁墨璽和安娜同進同出,程婉瑩勾起嘴角,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連喝了兩杯香檳,以此慶祝。
有兩個一直找不到話題的貴婦,感覺到程婉瑩的小心思,故意湊上來詢問,“程夫人,跟你兒子一起的那個女孩,是誰呀?”
“剛纔在前廳賀禮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她了,金髮碧眼氣質典雅,聽說是代表N國王室前來的,應該是貴族家的小姐吧?”
“好像跟二少爺關係很不錯呢,是不是有什麼好訊息,瞞著我們呀!”
其中一位股東夫人,擠了擠眼睛。
她剛纔就觀察到了程婉瑩看向安娜時的表情,都是過來人,怎麼可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於是,順著她的心意,一邊套話,一邊哄程婉瑩開心。
程婉瑩輕笑一聲,脖頸碩大的紅寶石項鍊,在外頭頂的水晶燈光折射下璀璨耀眼,將她的氣色襯托的紅潤年輕。
“王室貴族的小姐,哪兒能跟我們家祁墨璽般配。”
她眼睛裏透著精光,語氣藏不住的炫耀和得意,沾沾自喜道。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姑娘很喜歡到祁家做客,都是小孩子嘛,一來二去的,這不就熟悉了。”
程婉瑩這話說的隱晦,既告訴她們安娜的身份不簡單,又以自己不清楚坐掩蓋,讓人覺得是安娜對祁墨璽有意思。
有幾位夫人聽到王室,裝作無意地靠近,臉上疏離的笑容,有一瞬間凝固。
祁墨寒與程婉瑩麵和心不合,誰不知她對祁氏集團虎視眈眈。
只不過,祁墨寒經商手段了得,她一直伸不進手罷了。
可如果祁墨璽跟王室結親,那可就是完全兩個概念了。
若有王室背景扶持,縱使是被譽為天才的祁墨寒,也很難說清,最後會鹿死誰手。
“程夫人,今天這個場合按道理來說,不應該聊公事,但我家那口子經常在我面前提,說您是女強人的代表,一直有心想跟您合作。”
側廳就那麼大,程婉瑩作為主家,三言兩語的訊息,傳得也快,立馬就有眼見低的夫人,走過來敬酒。
話裡話外都是恭維,好像祁墨璽已經跟這位身份高貴的王室小姐,訂婚了似的。
程婉瑩被眾星捧月一樣圍在貴夫人圈裏恭維,眉開眼笑,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剛發完資訊回來的曲西棠。
她將幾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望著舉止優雅進退自如,彷彿鍍了一層金光,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意的程婉瑩,她忍不住冷呵了一聲。
怪不得她對安娜這麼殷勤,原來想利用王室拉攏人心。
想法挺好的。
宴會結束已經是深夜,曲西棠在車上顯得心事重重,晚飯也沒有吃多少。
回到祁家洗漱完第一件事,就是敲響了安娜房間的房門。
“怎麼了?”
安娜剛洗完澡,靠在真皮靠椅上敷面膜。
傭人半跪在她身邊,為她輕輕擦拭頭髮塗抹上精油。
見到曲西棠進來,伸手示意她們都先出去,“有事找我?”
“安娜,我想問問你,你覺得祁墨璽怎麼樣?”曲西棠對上安娜海水似的眼眸,也懶得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什麼怎麼樣?突然提起他做什麼,哦,我倒是挺感謝他今天救了我。”
安娜遲疑了片刻,取下面膜,輕柔著臉上的精華,不太明白曲西棠是什麼意思。
“就是……”
曲西棠注意到她微顫的小拇指,知道她在答非所問,也沒有過多為難她正面回答,囑咐她早些休息,就出了房間。
“唉!”
想到么么,她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過渡費了心神的緣故,曲西棠睡的格外不踏實。
總夢見自己跌進懸崖,下墜的無力將她驚醒。
她坐起身子,望著半掩著的窗戶,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決定起身到大廳泡一杯花茶,安神。
經過祁墨寒的書房,發現燈光還亮著,她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鐘表。
凌晨時分了。
他的傷口才痊癒不久,而且雙腿還在治療中,這樣熬夜,有害無益。
“祁墨寒。”曲西棠一手端著冒著熱氣的茶杯,一手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