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夫人受驚,誰也不見
B城富人區的高階別墅,燈光輝煌地大廳內擠滿了人。
已梳洗過的兩人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緊繃着的神經放鬆,才感覺到身上傷口的疼痛。
面色冷峻的男人看向太陽穴纏著紗布的曲西棠,瞥著她臉上流露出的笑容,心頭堵得慌。
這次是運氣好,被他及時救出來,要是他沒有找到她呢?
王爵親手為安娜擦藥。
他的眉頭在見到安娜後,就沒有舒展開過,威嚴中透著嚴肅?
可細心的安娜,還是察覺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心疼。
“公主,您再喝點開胃的水果湯,剛纔吃了那麼多,別撐著您了。”
身邊密密麻麻圍了幾十號人,一個個滿臉焦急,都想湊上來在安娜面前獻個殷勤。
客廳另一邊的么么嫌這兒吵鬧。
因為陸陸續續有貴族和富商前來探望。
她拉著曲西棠到了一樓的客房,拿著沾了藥水的衛生棉為她擦拭傷口。
“曲南喬那個賤人,下手也太狠了。”么么咬牙切齒。
曲西棠白嫩的肌膚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和擦傷,雖然不嚴重,看起來卻觸目驚心。
“我沒事。”
溫熱的液體落在女人的手背,挽起的長髮有幾縷落下,掩住了她臉蛋的紅腫,卻擋不住明眸皓齒的絕色。
她清澈瞳孔映出女孩含淚的眸,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後背。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一會再做個全身檢查。”
此次行動立了大功的小金毛,正大口大口吃著香噴噴的定製狗糧。
裴行之靠在門檻上雙手抱胸,服侍的傭人快要溢位房間來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看到祁墨寒和祁墨璽在廊上等待。
溫柔的暖色落在男人肩膀上,純黑色的定製西裝禁慾,下顎線流暢性感,周圍環繞著讓人退讓三舍的寒意。
一旁的青年面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眸子晶亮,朝氣蓬勃。
明明都是姓“祁”,這兄弟二人的氣場差距,竟如此之大。
瞥到祁墨寒眉宇間的擔憂,裴行之忍不住笑道:“看這個架勢,應該是沒什麼大事。”
連男主人都擠不進去看自己的妻子,仔細想想,還是挺好笑的。
祁墨寒抬眼與身旁的祁墨璽對視,兩人應該都想到了這一點,無奈的勾了勾唇。
註定是個不能安靜的夜,月光為樹影添了絲冷意。
連夜趕來的曲父和林洛芊,幾次想要看一眼自己的女兒,都被拒之門外。
警察不耐煩地看著他們兩個,冷聲開口:“知道你們女兒綁架的是誰嗎?還想探望?有時間,你們二位還是再要一個孩子吧,免得沒人養老送終。”
“你,你居然敢詛咒我女兒,還敢這麼跟我說話。”
林洛芊本來就心急如焚,聽到警察的話想撲上來跟他拼命,被曲父給攔住了。
“你聽見了那些狗腿子說的話了沒,對我們都是這個態度,南喬在裡面還不知道是什麼光景。”
林洛芊痛心疾首,倒在曲父的懷抱中嚎啕大哭,全然不顧這裏是警局。
“我苦命的女兒啊!你怎麼那麼可憐啊!”
前臺的兩個警察同時翻了個白眼,厲聲道:“喂喂喂!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再大呼小叫,把你們也抓起來!”
曲父看著一旁像個市井潑婦一樣的女人,只覺面上臊得慌。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林洛芊哭到一半聽到他們這話,氣急敗壞地紅了臉蛋,幾乎是被曲父硬拉生扯地拽到了門口的車上。
“你竟然還攔著我!你沒看到那幫警察對我是什麼態度嗎?這要是在A市,就是局長也得對我畢恭畢敬的。”
林洛芊擦去臉上的淚珠,帶著哭腔說道。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趕緊找人看能不能把喬喬救出來吧!”曲父聽她哭的頭疼,強忍著急躁壓低了嗓音。
夫妻兩個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甚至願意拿出一半家產,哪怕是能夠見到曲南喬一面。
可惜一知道他們是曲南喬的父母,B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連見都不願意見,直接將他們轟了出去,更別說搭上一把手了。
顯然是有人打了招呼。
“都是曲西棠那個賤人,你養的白眼狼,害的我苦命的南喬淪落到這種地步。”
林洛芊此時沒了貴夫人的姿態,身上的衣服也兩天沒換,頭髮亂糟糟地隨便扎著,來回奔波撞壁使得她憔悴無比。
提到曲西棠,她眼裏淬出陰毒的光芒。
“不管怎麼說,南喬她,她也不可能綁架……”
曲父研究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蹲在一邊,懊惱的抓了抓頭髮。
這個年過四十的男人,背影看起來是那樣無助。
“胡說!一定是曲西棠陷害喬喬,她小時候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怎麼敢綁架公主?肯定是曲西棠那個賤人的陰謀。”
林洛芊滿臉的惡毒,一番咒罵嘴癮過了後萎靡地看著曲父。
“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你心裏比我清楚。”曲父抽了一口煙,狠狠地把菸頭丟在了地上。
B城,別墅。
因為王爵和祁墨寒的原因,這的安保比以前多了三倍。
林洛芊遮遮掩掩,行為舉止鬼鬼祟祟。
立馬就引起了安保的注意力,在被攔住審問時,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情況下。
剛要架著她離開,女人尖叫道。
“等等!放開我,我可是祁墨寒的丈母孃,我女兒,我女兒嫁給他了,祁墨寒,祁墨寒你們知道嗎?”
祁墨寒……
幾個安保交換著眼神,猶豫過後叫來了隊長。
隊長打量著林洛芊,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國際大牌限量款,表情微變。
“你真的是祁先生的……”
“那是。”林洛芊昂起胸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凌亂的頭髮。
如果不是她身上價值不菲的珠寶,和街邊賣菜的大娘比起。真是五差別。
正午的陽光暈出一圈圈彩虹的光暈,別墅前院的梧桐樹枝繁葉茂,遮住了大半落地窗的採光。
傭人步伐急促,輕輕叩響了書房的門,在得到允許後,呲開了一條門縫?
“祁先生,門外有一位自稱是您,丈……自稱是夫人母親的人,想要見夫人。”
母親?
正在低頭修改檔案的男人,眼睛微眯,精緻的五官攏了一層冰霜,黝黑的瞳孔綻出一道凌厲。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冷聲道:“夫人受驚,誰也不見。”
“是。”
……
“什麼?不見我?是誰說的?是不是曲西棠那個小賤人,她果然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