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說道自己的委屈
“你是我將軍府的孩子,你出了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讓你出事情的人!”白亦書攥緊了拳頭,冷聲道。白洛撥出一口氣來,點點頭,跟隨張氏與白亦書回到了廳內。
廳內有白鳶幾人在旁等待著,見到白洛,白鳶眼中並無絲毫的詫異,白洛的目光靜靜的落在白鳶的身上,她瞧見,白鳶的目光閃躲著,似乎在害怕什麼。白洛冷冷笑了一聲,看來自己沒有猜想錯,果然是白鳶做的。
上輩子害了自己的人,想必也是她。
什麼女主角,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腸。白洛咬著唇瓣,此時的自己胸腔內怒火在燃燒著,白洛極力控制,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上前與白鳶爭吵起來。
“洛兒,你好好說道吧,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怎麼會遇上那幫賊人。”白亦書問話道。想必白墨前去接自己時,已經將自己的情況告知了白亦書。
白洛將自己在寺廟內被人擄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白亦書,堂內眾人聽著面面相覷,大姑娘白萍忍不住捂嘴發出一聲驚呼:“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那三妹妹你可是受了委屈了,你現在可還安好?”
“姐姐放心,我一切都好著。”白洛點點頭。
白念轉動著眼眸,似在思考什麼,道:“真真是奇怪,你在京城不久,怎麼就招惹來了仇家呢?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來?”
自從與白鳶決裂後,白唸對白洛的仇視並無之前那般深刻,但面對白洛出事,她也並無著急,不過是靜靜的待在一旁看著白洛笑話罷了。
白洛沒有說話,白墨開口道:“仇家?洛兒纔來京城多久,怎麼可能會有仇家?”說著,白墨的眸色發暗,他壓抑著胸腔的怒吼,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或許,是府中有人如此行事呢。”
他的話,讓眾人心中一驚,面面相覷起來。
二房王氏呵呵笑道:“大公子這句話說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怎麼就有人想要害三姑娘了?”
“我可沒有說有人想害三妹妹,姨娘何必這樣說呢?”白墨冷聲道,“還是說,姨娘心中也有這樣的想法?若真是如此,那……”
“白墨,你說的是什麼胡話!我與白洛無冤無仇,我幹嘛要害了她!”白墨的話還未道完,王氏連忙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真當我是好欺負不成?”
“姨娘誤會了,我可從未覺得姨娘好欺負過,”白墨心中本就有火氣,二房根本就不算什麼好人,他也用不著與之客氣,“只是洛兒今日受了驚嚇,容不得旁人說道風涼話。”
“你……”
王氏氣急敗壞,指著白墨就要破口大罵,被白亦書罷手攔下:“好了,你與小輩爭論這些做什麼,嫌你自己不夠丟人是不是?”
王氏吃了口虧,憋著氣將頭撇向一旁。
張氏瞅見此景,心中不免有了些許的安慰。白亦書還是拎得清的,這裏的確沒有王氏說話的分量。
白洛跪下身子:“爹爹,那些賊人明顯是知曉我是誰的,哥哥說的沒有錯,很有可能就是府中的人,但洛兒並不知曉是誰要害了洛兒,在外頭,洛兒並無任何仇家。”
白洛說著,語氣逐漸委屈了起來,白亦書是吃軟不吃硬的,你若是表現堅強,他只以為你並不在乎。
“三妹妹,你好好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問話的是白萍。
白鳶此時心中七上八下,白洛會不會直接指控是自己在有心害她。白洛會有這般聰明麼?白鳶不知曉,但她從剛纔與白洛的對視中覺得,白洛好像真的知曉什麼一般。
“洛兒也不知道洛兒招惹了誰,但是今日的事情,必定不是賊人隨意擄人,一定是有人在害洛兒,爹爹,孃親,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洛兒,給洛兒一個公道,洛兒真的擔心……擔心……”白洛說著,直接哭出了聲兒來,“擔心接下來,害會有人想要害了洛兒的性命……”
白洛哭的傷心,張氏自然也跟著心疼,她捂著胸口,攙扶起白洛:“好丫頭,你別哭,你有什麼委屈說出來便是了,孃親都會給你做主的,你是真真正正的嫡女千金,在府中,我看誰敢傷害你!”
白洛抿著唇瓣,點了點頭。
真真正正的嫡女千金麼……
白鳶的心涼了,原來,在張氏的心中,養永遠比不過親麼。
“洛兒不知道從何說起,但……但洛兒來府中這兩年,一直都在擔驚受怕,洛兒知道,府中的哥哥姐姐都不喜歡洛兒,嫌棄洛兒是鄉下來的……”
白洛開始訴苦起來,白墨頓了頓,在回來的途中,白洛都是堅強的,甚至言語攜著一抹冷靜,沒有想到,在冷靜之下,白洛原來也會傷懷。
白墨自是不知白洛是在做戲。
上輩子,自己有苦不說,一直憋在心中,直到毀了容貌,沒有人待見自己時,她才崩潰出來。但那個時候為時已晚,張氏與白亦書並不再相信自己。
所以,這輩子,她不能再有猶豫。
哪怕是賣弄可憐也好,她必須要讓張氏與白亦書對自己心有慚愧。
白洛如此想著,朝著張氏與白亦書磕頭:“洛兒明白,洛兒應該懂事,可是洛兒有太多的委屈想要說,洛兒每一天都在擔驚受怕,害怕有朝一日孃親與爹爹不再喜愛洛兒……”
白洛說著,甚至動了真情:“洛兒從小不在孃親爹爹身邊長大,洛兒其實很是羨慕四妹妹,四妹妹承歡膝下,受盡爹孃的寵愛,但這樣的寵愛,洛兒沒有。”
張氏聽到此處,忍不住道:“洛兒,孃親知曉,你是在怪孃親,這兩年,孃親都在彌補你,只是孃親拙笨,用錯了法子。你可願意原諒孃親麼?”
白洛慌張的罷手,眼中的淚水驚慌失措掉得更多:“洛兒從未有怪罪孃親的意思,還望孃親不要誤會。孃親對洛兒是真的很好,只是洛兒想要的是尊重罷了。”
白鳶咬了咬唇瓣,道:“三姐姐,何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