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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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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難以忍受

    “所以今日,你是故意來嘲笑我的?”白鳶問。

    白洛頷首,卻又搖搖頭:“的確是來嘲笑你的,但不是故意來嘲笑你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如此蠢笨的行為是怎麼做到的?”

    白鳶恨不得殺了白洛。若不是因為白洛,如今的自己,怎會混成這副德行,都是白洛的錯,都是因為白洛,自己纔會變成這副模樣。白鳶咬著唇瓣,她都快要咬出血來。原本以為,白洛是一個蠢笨的人,但現在瞧來,真正蠢笨的人是自己纔是。

    “你現在已經看到了,白洛,我現在淪落成這番模樣,你應該開心了吧,你是不是應該走了?”白鳶冷冷質問,“我如今變成這樣,按理來說,你是最開心的,白洛,你現在都看到了,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與你制衡了,我已經失去了成為你敵人的身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白洛冷冷的望著白鳶,她歪著頭,上下打量著白鳶:“白鳶,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你,但想著曾經你我二人的關係,我還是應該與你說纔是。”

    白鳶不解:“你還能有什麼話與我說的?”

    白洛道:“我知道,你如今之所以出現在這裏,都是因為太子對吧?你最好遠離太子,太子沒有你想的這般對你好,他現在,已經成為一個惡魔,也許,從一開始,太子就不是什麼所謂的好人,只是你我二人將太子看的太好罷了。”

    白鳶動了動唇瓣,她聽不懂白洛話中意思,什麼叫太子不是什麼所謂的好人?那真正的好人是誰?難不成是璟王殿下麼?白鳶垂下頭:“是我對不起太子殿下的,你用不著在我面前說道太子殿下的壞話,我不想聽。我知道,太子殿下如今對我並不好,但是現在,我唯一可以依靠並且相信的人,只有太子殿下,我怎麼可能因為你,而對太子殿下有一絲一毫的壞想法呢?”白鳶說著,冷冷的笑了兩聲。

    白洛知道,對於白鳶,自己是講不通的。白鳶始終不願意聽自己的一席真心話。這也罷了,白洛在情理之中,她與白鳶本就不是什麼好關係,白鳶不願聽自己多言。

    “你以為,當初是你逼著太子與我取消婚約的麼?”白洛問。

    白鳶抿著唇,不解的看著白洛。不是自己逼的,還能是怎麼回事。白洛笑笑:“是我與璟王殿下逼著太子與我們取消婚約的。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你,你明明應該自私一點,可有時候,你又總是那麼天真,有時候,你明明應該天真,卻又是十分自私的模樣,我真真是看不懂,到底哪一個,纔是你?”

    白鳶紅了眼眶:“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白鳶一直以為,是自己逼迫太子逼的太過著急,所以太子纔會去與白洛取消婚約。所以聖上纔會如此厭惡自己。所以他們纔會將自己當做紅顏禍水。可是現在,他們說都不是,那究竟誰的話纔是真的,那自己究竟應該相信誰的話。白鳶快要崩潰,她現在發現,任何人的話,自己都是信不過的。

    白鳶撥出一口氣來,她搖搖頭,冷著聲兒道:“我知道,從一開始,我就錯得很離譜,我根本就不應該相信你們任何人,無論是誰,你們都是騙我的對吧,我明明從一開始就應該明白的。可是我現在能有什麼法子呢?”

    她身子很是無力,她如今,已經被逼成這番模樣,難道自己還能改變如今的處境不成?不,她白鳶什麼都改變不了。她什麼都解決不了。白鳶低垂著頭,揉了揉自己的眉眼,緩緩道:“你們騙不了我,特別是你,白洛,你騙不了我。”

    “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騙你,我來這裏,就是爲了給你說兩句假話?白鳶,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白洛問,“講真的,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對我沒有半點好意,我從入府開始,你就在謀算,該如何讓我在府中消失,你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麼?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我只是不願意說罷了。”

    她不願意說出口而已,並不代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白鳶望著白洛,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什麼。白鳶蹲下身子,直接哭了出來:“我知道,我錯了……我都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你們為何一定要逼我呢?逼我對你們能有什麼好處?白洛,我現在已經比不過你了,你已經完全的贏過我了,我只求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白洛不解的看著白鳶。

    白鳶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已經如此慘烈了,你現在就放過我能如何呢?”

    白洛輕笑了一聲,放過白鳶?那有沒有人願意放過自己呢?白鳶說什麼廢話呢,這一切,難道不是她自己的過錯呢?她現在在自己面前求饒,無非是因為她知道,她已經無法與自己抗衡了,若是還能與自己抗衡一二,白鳶怎麼可能讓自己放過她。

    “白鳶,該對你說的話,我都說了,若你還是執迷不悟,最終傷心難過之人,是你自己,我其實都清楚,直到現在,你還是不認輸,還是想贏過我,但是你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勸你,好自為之,只要你不與我對抗,你可以過上很好的生活,況且,你也沒有理由再與我對峙了。”白洛說罷,緩緩轉身。望著白洛離去的身影,白鳶動了動唇瓣,她想要叫住白洛,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無奈之下,白鳶蹲下身,輕聲說:“如果,我不曾對付過你,現在,我是不是還過著曾經那般好日子?”

    白洛回頭,震驚的望著白鳶,她輕笑了兩聲:“何必問出這句話,你過著怎樣的日子,一直以來,都是你自己說了算。”白洛說罷,不再理會白鳶,轉身離去。

    白鳶撥出一口氣來,她坐在床榻前,現在的生活,對於曾經錦衣玉食的她來說,簡直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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