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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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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白墨徹底失望

    白墨點點頭。

    張氏注意到一旁一言不發的白鳶,推了推她的肩膀:“鳶兒,你怎麼見著你哥哥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難道剛纔我的話,還沒有勸慰到你麼?”

    白鳶心虛的笑笑,眉頭緊鎖,仿若化不開的霧:“鳶兒給哥哥請安了。”

    “四妹妹昨晚睡的可安穩?”白墨此時纔將目光轉到她的身上,問此話時,口氣攜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憤怒。

    白鳶知道他是故意的,吞吞吐吐說:“鳶兒睡的安穩。”

    “安穩就好,可我看著你好像是哭過一般,這是怎麼一回事?”白墨挑眉,問。白鳶扁了扁小嘴,心下不由的埋怨起白墨,他平日裏最是疼愛自己的,難道真要爲了昨日的事情與自己生分起來?

    張氏自然不知道這對兄妹之間的彎彎繞繞,笑著說:“你妹妹啊這是吃三丫頭的醋了,她就是害怕,害怕我會將給她的寵愛分給了三丫頭。墨兒,你最是清楚孃親的,你也幫孃親說說話,孃親怎麼就不寵鳶兒了。”

    她是打趣的語氣,可落在白墨的眼中,分明就是另一番意思了。昨日事情後,白墨深思許久,白鳶是外來的,雖說打小在將軍府長大,可畢竟是別人家的姑娘,白洛纔是自己的親妹妹。白鳶哪裏來的底氣吃醋?

    白墨還未開口呢,李嬤嬤道:“有些話,原本我這個老人不該說的,可四姑娘剛纔的話的的確確是欠考慮了。三姑娘今兒個是得了病,夫人不過是給三姑娘喂藥罷了,四姑娘就吃起醋來,這算什麼事兒?”

    李嬤嬤是府中老人了,當初是張氏嫁過來時,老夫人指派來照顧張氏起居的,她說話,也頗具分量。張氏聽聞此話,原本祥和的面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她只當是白鳶朝自己撒嬌,在旁人眼中,卻成了白鳶的不是。難道白鳶真的不懂事?

    白鳶也是個懂規矩的,聽李嬤嬤如此說,起身跪在張氏跟前:“母親,是鳶兒說錯話了,李嬤嬤教訓的是,鳶兒不該在母親跟前說道這些話。若是姐姐聽到了我的話,姐姐該是有多傷心啊,是鳶兒沒有想到這一點……”

    白鳶說著,頭重重的磕在金線毯子上。張氏見狀,哪裏還會多想,趕忙著攙扶起白鳶,心疼道:“你這個傻丫頭,我又沒有怪你,你好端端跪著做什麼,快些起來。”

    白墨心中複雜,他突然覺得,白鳶行事非常的做作。從昨日那件事後,他突然清明瞭許多。看待白鳶時,也冷靜了下來。

    “母親,哥哥,鳶兒真的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吃姐姐的醋了。”白鳶啜泣道。

    白墨只覺白鳶的眼淚多餘,皺眉:“母親方纔是講三妹妹生病了麼?”

    張氏嘆息:“你三妹妹的身體狀況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半月前開始就一直不好。”

    白墨想著前些日子自己對白洛的刁難,頓時有些坐不住腳了,道:“既然如此,母親應該多花點時間陪陪三妹妹纔是。我看真正哭的人是三妹妹吧。”

    白鳶面色煞白,看來白墨是真真與自己置氣了。平日裏,他可從不會幫著白洛說話。李嬤嬤感嘆,這府內總算是有一個明白人了:“大少爺說的沒有錯,三姑娘怕是最該哭的,可三姑娘堅強著呢,當初被月牙欺負的那麼狠,三姑娘不也一直強忍著不提麼?”

    白鳶沒有想到李嬤嬤會提到月牙,不由的反駁道:“李嬤嬤,過去的事情就不必說了吧,月牙的事情我們都是不願瞧見的,更何況月牙還被打斷腿丟出府了……”

    “我又沒有說是四姑娘你的過錯,四姑娘何必心虛呢?”李嬤嬤道。

    “我沒有心虛,我……”

    “好了,李嬤嬤,你不必說了!”張氏呵斥李嬤嬤。李嬤嬤嘆息,退到一旁。張氏揉了揉自己的眉眼,回頭對白鳶二人道:“你們想必也累了,今日就回去吧,我有些睏倦了,想小眠一下。”

    “是。”白鳶悶悶的點頭。

    白墨拱手:“孃親,兒子就不打擾了。”他說罷,拱手行禮後退出了房,白鳶見他走得快,提起裙襬追了上去。

    “哥哥。”

    她在廊前喚住了白墨。白墨回過頭,冷冰冰的注視著她:“你有什麼事情麼?”

    “哥哥是不是還在爲了昨晚的事情與我生氣?”白鳶開門見山的問話道。白墨冷哼:“我生氣什麼?你連將軍府的臉面都不要了,難道還會在乎我生氣與否麼?”

    “我自然是在意哥哥的感受的,在府中,除了爹孃,就哥哥對我最好。”白鳶著急解釋著道,“我的好哥哥,難道你真的不能替我想一下麼?”

    “鳶兒,我還不為你著想麼?你不開心,我比誰都著急,你要我如何為你想?”白墨捏著拳頭,控制著自己的怒火,“太子殿下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難道你自己不清楚麼?若是太子殿下與洛兒解除婚約,你以為,你真的能代替洛兒嫁給太子殿下?”

    “我為何不……”白鳶想說,自己為何不能,可話到口中,她又縮了回去,若是真說道這樣的話,白墨肯定又要誤會,“哥哥,昨日的事情我真的不想的,是太子殿下突然來找我,我是情不自禁……”

    “太子殿下突然來找你?”白墨豈會相信她半句話,他雖是寵愛白鳶,但並非愚蠢,偶爾白鳶的小脾氣,白墨都是會忍讓,甚至寵溺,可太子殿下與白洛的婚約是板上釘釘,她與自己姐姐的未婚夫不清不楚,還敢與自己解釋。

    “鳶兒,你昨日不是口口聲聲說都是自己的過錯麼?怎麼?今兒個太子殿下不在,你就立刻換了口風?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兩幅面孔呢?”白墨嘆息出聲,“鳶兒,你不要再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害怕自己真的會對你徹底失望。”

    白墨說著,轉身就要走,白鳶見狀,連忙攔住她:“哥哥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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