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道要去怪別人不成？我知道我不該對你說道這些，但是你為何就想著走近路呢？你為什麼就一定要去看著自己沒有的東西，去羨慕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你就不能看著你原本有的東西麼？”

    白洛看著白鳶：“還有，四妹妹，難道你就是無辜的麼？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大姐姐對二姐姐做的事情，我不相信其中沒有你的參與，四妹妹，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吧。”

    “我不明白！”白鳶幾乎是怒吼出聲兒，“三姐姐，你在說的話我真的一句都聽不懂，你是覺得，是我害了大姐姐不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害了大姐姐！三姐姐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害沒有害，你心中最是清楚，用不著我去多說什麼，我的好四妹妹，你說對麼？”白洛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笑容。

    “我不明白！為什麼三姐姐什麼事情都會怪罪在我的身上，我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怎麼就變成我的過錯了呢，你若是不信，你就問大姐姐，我對她說過什麼麼？我知道，四妹妹一直都不喜歡我，但是你憑什麼就覺得，事情都是我的錯？”白鳶的眼中滿是怒火，她就不明白，白洛明明什麼證據都沒有，可她害是會將事情都怪罪在自己身上，什麼毛病。白洛聳了聳肩膀：“若真是這樣，看來是我誤會四妹妹了，好，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在這裏給四妹妹賠個不是，還望四妹妹不要與我置氣纔是。”

    白鳶望著白洛，她不明白，為何白洛什麼事情都要針對自己，她難道除了針對自己，就沒有別的事情了嗎？自己如今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難道都不是她白洛乾的好事兒，她憑什麼害要如此針對自己，她還要害自己多久？

    白鳶恨恨得望著白洛：“今日是大姐姐的事情，與我並沒有任何關係，難道我幫著大姐姐說兩句話都不可以麼？我不明白三姐姐為何都要針對我，是不是隻要我待在府中，三姐姐就要針對我一輩子，若真是如此，那三姐姐就罵死我好了，或者，將我逐出府去，只要我被逐出府了，或許，三姐姐就不會如此針對我說話了對不對？”

    白洛張了張嘴，她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她揉了揉眉眼：“我想對你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個話，你憑什麼要誤會我的意思呢？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想要對你說，這件事與你一定是有關係的，你若是今日交代了，或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咱們既然都把話說開了，你何必就不交代呢？”

    白鳶氣急敗壞：“我要交代什麼？孃親，你告訴我，我應該交代什麼，我就不明白，我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何四妹妹總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需要交代什麼？我什麼都不需要，我又沒有做錯事情。大姐姐要害了二姐姐的性命，難道都要怪罪在我的身上麼？請問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的三姐姐，你就算要罵我，好歹也要因為事情都是我引起的吧，你看，現在什麼事情都與我沒有關係，你想要怎麼怪罪我？”

    白萍聽著此話，搖了搖頭：“你們都別說了，三妹妹，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怪不到任何人，也不是四妹妹讓我做這些事情的，都是我自己想做的，是我想害了二妹妹的性命，因為我覺得，我如今這幅模樣，都是二妹妹所害的，若是沒有二妹妹，我現在一定不會如此慘烈。”

    白萍說罷，抬頭望著白鳶：“放心吧，四妹妹，我自己做的事情，絕對不會怪罪在你的身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今，我是徹底得到報應了。爹孃，你們要如何懲罰我，你們說便是了，我都願意接受懲罰，我已經累了……非常的累，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因為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有……都沒有意義……”

    白萍吸了吸鼻子，她胸口很痛，痛的快要不能呼吸，她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做一切有什麼意義呢？她已經沒有未來了，她用不著再去計較什麼，是自己毀了自己的人生，白萍怪不得其他人。

    “爹孃，其實我一直都不是什麼老實的孩子，我都交代……除了今日的這件事，我還曾經害過三妹妹，我在給三妹妹的香囊中放了毒……我想害三妹妹的性命，因為我妒忌三妹妹，她在鄉下，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嫡女，我不能接受這件事，為何這樣的好事就落不到我的頭上，為何我就遇不到爹孃這樣好的人家，為何我就不能是孃的肚子裡出來的。”

    白萍已經絕望，她現在什麼都願意說，她現在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張公子的事情是不是白洛做的又有什麼意義呢，好歹自己也做了一個夢吧。好歹這半月，她真的以為有人會喜歡自己，自己真的被人給看中了，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白萍明白這一點。

    “白萍，你……你可真是糊塗啊！”張氏罵道。

    “我是糊塗，我若是不糊塗，我也做不出這些事情來，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我在這個府中就是多餘的，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來，我就是想要改變，我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我想要爹孃知道，我並非什麼用處都沒有，我想要爹孃看見我……”白鳶望著張氏，一字一句的道，“爹孃，我是真的，真的……想要……想要一個身份，哪怕是假的，我也心甘情願。

    我只是想要被人注意罷了，我也想要被娘疼愛，我也想要過三妹妹與四妹妹的生活，可是我身份如此下賤，我知道，我本身都是做不到的。爹孃，我……我知道錯了……我現在才明白，我錯的多離譜，我不求你們能夠原諒我，爹孃如何懲罰我，我都心甘情願，我什麼都不求了。”

    什麼榮華富貴，都是假的，她既然求不到，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只有忍耐了。或許有朝一日，自己會出頭，或許她的一輩子，都這樣了，但是，夠了。她，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