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高鐵頭被捕
白仲卿抿唇,“夫子這是什麼意思?”
跪著也不說話,讓白仲卿有些蹙眉。
白夫子面色嚴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白行,願意效忠於公子,但是還請公子繼承主上遺命。”
白夫子說得非常鄭重。
而白仲卿也從對方的話裡提取到了一些資訊,他這身體的父親,居然已經去世了。
“什麼遺命?”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那身份有什麼古怪,但是白夫子一直不說,也無從得知。
他有預感,一切疑惑,或許今天就能解開了。
而白夫子卻沒有立即開口,而是抬眸看向了白仲卿身邊的周玉嬌。
顯然是在暗示,讓周玉嬌迴避。
白仲卿很想說讓她聽著也無事。
但是周玉嬌是明白人,自己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沒必要死皮賴臉聽著。
“我去前頭看看有沒有什麼果子。”
丟下這麼一句話,周玉嬌就識趣的先避開。
等人不見了之後,白夫子沒忍住來了一句,“主子,那不過是一介農女,配不上你的身份。”
白仲卿冷厲的眸光,倏地一下落在了白夫子的身上。
“夫子應該說自己應該說的東西。”
他與嬌嬌的事情,不是旁人能隨便置喙的。
白夫子一怔,低下頭來。
白夫子跟白仲卿說了什麼,周玉嬌不知道,她此刻眼眸正亮晶晶的看著面前的一小片林子。
要不是還有點自制力,她怕是都忍不住直接歡呼叫了起來。
她的面前是一小片的板栗林。
現在正是板栗成熟的季節,地上已經掉落了不少。
她的腦海裏立刻出現了糖炒板栗,板栗燉雞……
撒丫子就衝過去,彎腰撿那些開口了的毛球,從裡面把栗子掏出來。
野生的不是非常大,可是也有成年人的拇指頭那麼大。
但是好吃啊!
周玉嬌直接動手,一邊撿一邊往空間裡丟,已經跟白夫子談完的白仲卿,感覺到空間的變動。
也沒跟白夫子多言,快速往周玉嬌這邊趕。
等到了之後,就見到一個小小的人,像倉鼠一般,開心的在板栗林子溜達。
“嬌嬌!”
周玉嬌手上的動作一頓,扭頭看過去。
隨即興奮的衝着白仲卿擺手。
“白仲卿,你快過來,這裏有好多板栗。”
見到她這般開心,白仲卿眉眼也更溫柔了。
抬腳朝著她那邊跑過去,“這都是刺,你別直接上手,小心扎到。”
他的話音才落下,周玉嬌就一陣呼痛。
抬起手來,“白仲卿,我扎到了。”
她小小的指頭上,還扎著兩根毛刺。
“你別動,我給你拔出來。”白仲卿立即上前,抓住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將兩根刺給拔了出來。
“別傻乎乎的再用手直接拿了,用棍子夾著吧,這裏這麼多,回頭是要叫人過來的,現在你就撿一些開口的,丟空間就好了,其餘的回頭叫人過來撿。”
白仲卿一邊檢查周玉嬌的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刺,一邊說教著。
周玉嬌點點頭,她方纔是太激動了,才用自己的小肉手去抓毛刺球。
“白仲卿,你說這些能不能賣錢?”
這個纔是周玉嬌之前這般興奮的主要原因。
這些板栗不少,他們現在有葛根,暫時不卻果腹的東西。
所以她就打著將這些東西換錢的念頭。
將來安家,他們可都是缺銀錢的。
之前回憶說了,會帶著大夥兒賺錢,失約可不行。
“城池裏的酒館茶樓應該買的出去。”
對這個時代購買力也不太清楚的白仲卿,有些猶豫。
“晚上可以問一下週大明,他以前做過貨郎,走街串巷的,對這個應該熟悉。”
“肯定能賣錢!”周玉嬌肯定的說著。
賣錢的東西,她不好自己偷藏太多,跟白仲卿兩人弄了大概十多斤,夠當小零嘴就回去了。
回去之後,周玉嬌很興奮的跟大家說了這件事。
果然所有人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這種情緒,在周大明回來,肯定了這玩意能賣錢之後,就到達頂點。
一群人興致勃勃準備大幹一場。
從明天開始,打獵隊的人也暫時不出去打獵了,就是按時看一眼他們的陷阱有沒有獵物就行了。
他們全員都去撿板栗,務必將所有的板栗全部都收回來。
這以後都是銀子啊!
在所有人都興致勃勃的時候,距離他們大約五十里的地方。
同樣出去打探訊息的高鐵頭,正被兩個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頓,用繩子捆上帶走了。
直接帶到了十里之外的一個營地裏,重重的將人丟在地上,去找上峰彙報了。
“這人鬼鬼祟祟的,被屬下發現之後,立即想跑,肯定是敵方的探子,先鋒大人,不如直接殺了算了。”
一個士兵直接壓著高鐵頭跪在地上,衝着前方的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說著。
那小將也警惕的看著被抓住的高鐵頭。
他們是青州的一小隊駐軍,正打算要繞過這一片山嶺,到肅王叛軍的後方,與永寧府的守軍裏應外合,圍剿肅王叛軍。
這一路自然是小心翼翼,不能走漏任何風聲。
眼看都快要到永寧了,居然讓斥候發現了這深山老林里居然有個鬼鬼祟祟的人。
而且看著行徑,也隱約的有些像斥候。
只是功力不到家,輕易的就被他們的斥候發現,還將人給抓了回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小將冷冷的看著高鐵頭。
高鐵頭被抓的時候,已經被打了一頓了,現在有些鼻青臉腫。
“大、大人,我是良民,逃荒的路上太餓了,所以進山裏麵找點吃的,我沒有做壞事啊!”
高鐵頭覺得自己身上哪兒都痛,不過卻還是咬牙回答了。
只是小將卻並不相信。
抬腳一腳踹在高鐵頭的胸口,將人踹翻在地。
“靠近官道附近的山上就能找到吃的,怎麼偏偏走到這麼深的山,而且那方向,你是從外頭往裏走的吧,你再不說實話,別怪我們用刑!”
小將危險的看著高鐵頭,像是在思索在他身上怎麼用刑。
高鐵頭身子縮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我、我真的是良民,是逃荒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