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對峙,偷襲成功一半
祈紫瞳與聶明儀相互對視一眼,這兩人怎麼會這樣。
尤其是雪長老,她這麼做,意圖太過明顯了。
“她是你的人?”
祈紫瞳很懷疑,這個人這麼做要麼是蠢,要麼是被逼急了。
聶明儀一愣,嘴角卻是噙著一絲輕笑:“怎麼可能,我的屬下不會這麼蠢。”
“那看來是被逼急了。”
“別忘了,她的得意弟子直接死在鳳輕羽的面前,鳳輕羽沒有說一句話。”
聽聶明儀這麼一提醒,祈紫瞳倒是想起還有這麼一茬事來。
“雪長老,你這是做什麼,想要找輕羽切磋,可以等大典結束後,這樣子兩人上臺,像什麼話。”
巫王見到雪長老與血離族長要一起對擂鳳輕羽,心裏很是焦急,尤其是看到雪長老已是喚出她的蠱蟲,更是忍不住喝了起來。
鳳輕羽卻是輕輕一笑,飛身直躍上臺,也不顧巫王那略顯緊張的心神,直接使出她的馭蠱術。
隨著她身姿落地,手袖裏鑽出一條綠色的蠱蟲,肉肉的,就像菜蟲,看上去還有一點可愛。
頭上的觸角一動,雪長老手指間的蠱蟲便是瑟瑟發抖,就連血離族長的蠱蟲都藏在手袖裏不敢出來。
祈紫瞳看到這一幕,啞然失笑。
“原來她昨夜要我幫她解除蠱蟲的原因在這,我還以為她是爲了避開巫王控制呢。”
祈紫瞳歪了歪脖子,望向臺上風姿綽約婉如謫仙的鳳輕羽,暗暗驚呼她的勇氣。
眾人看到這一幕皆是忍不住歡呼起來,全都跪伏於地上高呼:“聖女!”
一聲比一聲高,喚的是振奮人心。
但只有巫王一人神色變幻莫測,眼裏透著一絲驚訝。
“你怎麼可能?”雪長老一臉震驚,緊緊地盯著鳳輕羽,眼裏全是不相信。
鳳輕羽只是平靜的看著她,沒了往日的笑意,周身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疏離與清冷之意。
“巫王說的很清楚,我出門並玩,而是遊歷,馭蠱之術自然是沒有落下。”
鳳輕羽說完轉頭望向血離族長,輕哼一聲:“我族與血離族斷交這麼多年,今日見到血離族長,幸會。”
她落落大方,又是引得一干人喝彩。
“如今你們想要看的已看到了,若是沒事,典禮繼續。”
隨著她一聲高呼,立馬將所有巫民的心都給調動起來,鼓掌高呼聲越來越烈。
“小心。”
就在她背對著臺子飛下來時,她身後的雪長老突然動了。
抽出一把長鞭朝著鳳輕羽脖子圈去。
然而鳳輕羽像後背長了眼睛一般手腕一抬,輕鬆的握住朝她龔來的長鞭。
“雪長老這是想做什麼,比不過就要搞小人那一套的背後偷襲麼?”
話落,她又是一個轉身,緩緩地抬頭望向血離族長:“族長你也要來一套麼?”
血離族長被當面戳中心事,惱羞成怒,立馬也是揮著大刀朝她砍過去。
“這麼多年不出現,一出現就壞老子好事,你就不該回來。”
“喲,是嗎?可惜我回來了。”
鳳輕羽手腕一抖,手袖裏的蠱蟲直朝兩人臉上飛去,嚇的兩人忍不住就往後退,也顧不得要對付她。
巫王見狀一聲高呼,巫族人立馬加入戰鬥。
黑巫族長卻是深深地看了眼站在臺上沒動,只有唇動的鳳輕羽,暗自搖頭。
聖女太強大了,他們黑巫族的計劃又要往後推了。
不過這惡名遠播的血離族,他也著實不想招惹。
想到這,他已是抬手,示意大長老等人一起上去幫忙把血離族控制住。
聶明儀見狀立馬護住祈紫瞳,祈溫言也是趕緊護在她身前,沉聲道:“王爺,你先帶著我妹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好,等這裏太平了再出來。”
經過被莫管家偷襲一事後,祈溫言的警惕性已比之前高出許多。
也懂得進退了。
聶明儀看了眼四周,眸子落在沒有動的巫王身上,在祈紫瞳耳邊低語:“我先護送你出去,晚一點再來找你。”
說完他叫上晨風,陪她一道出去。
大典是看不成了,巫族的事,他們也不太想管,只是事關先皇后,他不得不留下。
祈紫瞳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擔心鳳輕羽受傷,搖頭拒絕。
“放心,我能保護自己,我的暗衛都在,他們沒有離開。”
說完也是轉頭看向巫王,總覺得巫王太過冷靜。
但這個時候她也用了異能,看到了巫王身體狀況,是受了重創,但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瞞住了鳳輕羽。
大概是不想讓她知道真相吧。
這件事,她想事後得讓鳳輕羽知道,或者還能查到先皇后遇害的真正原因。
祈紫瞳這般想著,人更加堅定。
“晨風,護好祈大姑娘。”
“是。”
祈紫瞳則是看了眼一臉擔憂的阿紅,淡淡一笑:“你在擔心自己的主子。”
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一眼便能看出她是在望著雪長老。
“你的真正主子原來是雪長老。”
就在此時,雪長老使出一招血離族的術法,頓時眾人臉色大驚。
“拿下雪長老!”
一直沒有出聲的巫王此刻動了,隨著她一聲令下,沒有動的夏桑長老迅速的朝著雪長老飛過去。
黑巫族長見狀,也知這件事怕是得全力協助白巫族才行,不然以聖女的能力,以後若真想滅了他們黑巫族,很簡單。
但是二長老卻是惡狠狠的盯著與血離族長動手的鳳輕羽,不緊不慢的利用四周環境朝她靠過去。
等祈紫瞳發現時已是晚了,他已到了鳳輕羽身後,從手袖裏拿出一把短刃,朝著鳳輕羽後心刺去。
“阿羽小心。”
祈紫瞳等人遠離了看臺,發現這一切時已是來不及。
就連聶明儀也是飛不過去。
但那一聲緊急的呼喚聲響起的同時,鳳輕羽只覺得一道得力打在自己身上,腳下一個不穩,往地上倒去。
等她一個轉身,卻是見到有血滴落到自己臉上,抬頭入眼的是龔信那帶笑的臉,唇角滲出一股殷紅。
他雙手用力撐著地面,緊緊地將她護在身上。
胸口處正好插著一把滴著血的尖刀。
“你為什麼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