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急中生智
相貌雖說只是中等,但也算是別有一番味道。
等等……
呂安看到黑風寨三當家草上飛脖子,潔白如雪的細嫩面板和臉上泛黃的臉龐有些不對勁。
“難道是傳說中的易容術?”
伸手一摸,果然是倆個地方完全不一樣。
臉上像是粘上去的一層皮。
呂安順著邊緣輕輕一提,隨即揭開了對方臉上的人皮面具。
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赫然映在眼眸。
兩世為人,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子。
頓時腹中一股邪火直衝上頭。
呂安將草上飛抱起,將其扔到床上。
眼前這個女土匪不僅毒死了前身,剛纔還準備對自己痛下殺手。
這怎麼能忍。不管怎麼樣先收回點利息再說。
呂安將對方身上的梨花針拔掉。
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堂堂七尺男兒,又是一縣父母官。
而且最重要的是過不去心裏的那一關。
“唉!算了。”
突然。
砰!砰!砰!
巨大的敲門聲響起。
“大人,主薄大人駕到!”
“嗯?”
呂安有些奇怪,前身上任以來,滿打滿算也才三個月,主薄這時候來幹什麼?
難不成是之前認識的同窗高升。
要照顧昔日好友,離開這個窮山惡水的泰安城。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呂安看了一眼床上的絕世美人。
應了一聲就離開房內。
就在呂安轉身的時候,草上飛的身體居然動了動。
縣衙內。
呂安看著年過四十,一臉不耐煩的上級府衙主薄,拜見,道:“見過林大人。”
“呂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要讓本官帶著知府大人的密令等你。”
呂安一聽,知道這故意找茬的傢伙,應該是想要好處。
這種人最是難纏,要是弄來他不高興了,回去的時候來個黑白顛倒,潑幾瓢髒水。
那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可現在自己身無分文,怎麼賄賂他?
林興遠看呂安的樣子,似乎沒有聽懂,冷哼一聲,又道:
“一路舟車勞頓,到呂大人這裏連口茶水都喝不到。回去知府問話,可是不好回答了。”
這就是赤果果的伸手要錢了。
呂安哪裏不懂,可是他一窮二白,哪裏有錢給對方。
林興遠見這捐錢做官的後輩,有些不懂事。就要發怒離開。
反正這口命傳不傳是在自己。
對方要是捨不得花錢,那就等著時間一到被砍頭吧。
呂安暗道不好,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突然靈光一閃。
他立即有了主意,走到身邊,道:“主薄大人,泰安城匪患嚴重你也是知道的,咱們借一步說話。”
林興遠還沒反應過來。
就看到一個做工精緻的黃金圓筒,從呂安手裏遞了過來。
且不說那精美的雕工花紋,就是用的金子看著也不少。
林興遠露出一個笑臉:“呂大人有心了,回去後一定在知府大人面前,替你多美言幾句。”
呂安說道:“那就多謝主薄大人了。我這件家傳寶物看來是跟對了人啊!”
“哈哈哈,呂大人這話說得漂亮。這次本官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前來,是讓你十日後將今年稅銀上繳。”
呂安神色一驚,道:“主薄大人,這不是還有一月纔到期限。怎的現在就要了?”
“最近邊關戰事吃緊。陛下抓緊徵召兵士,需要用到銀錢。這也是沒有辦法才如此啊!”
“可這泰安城匪患嚴重,十天時間恐怕難以收繳完畢啊。”
呂安感覺有些絕望。
“這個問題知府大人也考慮到。而且聖上已經下達手諭。從今天起,像呂大人這樣的城池,將擁有生殺大權。可以先斬後奏。膽敢鬧事的刁民,可以不計後果就地處死。”
林興遠拍拍呂安的手:“你現在的位置,已然是一方諸侯了。他日有了富貴可別忘記我這個主薄啊。”
“一定一定,大人放心。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有這句話,就放心了。呂大人,我還要回去覆命。就先走了。”
呂安送走林心遠。
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來大周朝廷是真的缺錢了。不然不會放下這麼大的權利給自己。
可這縣衙已經被黑風寨的土匪滲透。
而自己身邊連個心腹都沒有。怎麼指揮人去收稅。
縣城貧民沒錢,而富戶身後或多或少都有匪徒的身影。
就算是和土匪有仇的,家丁護院比縣衙的都多。
根本收不上來。
思考良久。
呂安有了一個主意,決定兵行險著。
隨後往房間走去。
剛一推開門。
就被一把明晃晃的長刀架在脖子上。
“你這個惡賊,敢侮辱本姑娘清白。今日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呂安沒想到這黑風寨的女土匪居然已經醒了。
說好的高效麻醉針,怎麼就這點時間。
不過當餘光看到,此時躺在地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兩個女土匪。
呂安這纔想起,應該是之前將對方身上的針拔出來導致的。
“黑風寨三當家,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先前你毒殺本官不成,不久前又要取我性命。後來被我反制,這樣我都未曾殺你,怎麼是惡賊?”
呂安剛纔想到一個主意,那就是看看能不能和眼前的女人合作,讓自己度過難關。
“你將我的人皮面具摘下,又拔了毒針,不是惡賊是什麼?”
草上飛惡狠狠的說道。
“唉!三當家,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對你有好感。原本我知道這樣的事情註定沒有結局。但是即便是飛蛾赴火,本官也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呂安聲情並茂的說著。
沒想到草上飛冷笑一聲,道:“好你個登徒子。爲了活命說出這種天大笑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
“雖然這不知道你的姓名,年齡,以及一切。但這是我的心裏話。你想想就應該知道。為什麼下毒我卻沒有死。剛纔我制服你為何不動手就清楚了。”
草上飛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但是又隱隱感覺不對。
冰冷的刀鋒抵在呂安脖子上,厲聲道:
“是嗎?你從未見過我的真容,就會喜歡上我。這話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