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你們是來送死的嗎
“你是說厲雲逍?你與他之間有什麼過節?”
按理說,他並未讓兩人相見,又怎會有這麼多的事端!
“你當真一無所知?”
他有些奇怪的盯著陳默,忽然咧嘴笑了。
“我還以為你是無所不能,沒想到也有為難的時候。”
“廢話少說,你到底說不說?”
“我跟你一起去殺了他,這樣,我們都能夠得到解脫,否則大家都會死。”
他瞪大了眼,渾身顫抖不已。
看著他的模樣,陳默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不會真不知道,二十四號監區關押著的人其實一直都是厲雲逍!因為,他從一開始就被認定為一個載體,是唯一能夠被鬼魂奪舍掠魄之人……”
陳默起初還有些不解,甚至覺得奇怪,為何這所有的事情都撞到了一起,如今還一股腦的向自己衝撞而來,原來這冥冥中自有安排。
他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到失落,反倒笑了。
強哥看到他的神情,頓感渾身不自在。
“魂兮歸來!你這是怎麼了?嚇傻了,你放心,不管前路如何,大家一起面對。”
“原來,你之前所說的逃獄法子就是這個。”
兩個人心照不宣,他知道陳默既能夠說出這話,想必已經猜到了什麼。
“不錯!這是唯一的法子,殺了厲雲逍。”
“等等!”
強哥和孫昊聽的實在有些雲裡霧裏,忍不住出言打斷了兩人。
“殺了厲雲逍,你可知道,他與他有著共生咒,根本不可能成功。”
這麼說來,其實厲雲逍從一開始就知道了自己的命運結局,他故意跟陳默綁在一起,與他同生共死。
而附體他的人竟然是監獄長。
這讓陳默完全沒有想到,而這個也是副本唯一的出路。
“共生咒其實是有辦法解的。”
他這次來就是爲了此事。
要想讓陳默毫無後顧之憂的替自己辦事,只能先暫時替他解決好所有事情。
“去找黑雲!”
幾個人說幹就幹,沒有遲疑,找到了黑雲。
他今天剛好休息,原本打算離開此地,但是卻被水鬼叫住。
聽了陳默的話,他表示自己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不必了,我從不與囚犯為伍。”
“既然如此,那算是阿海求你了,你應該欠他一個人情吧。”
陳默特地叫住了他,果然這次他沒有再與他相爭,眯起了眼眸,有些不悅的盯著他。
“你在試探我,你拿阿海來壓我?”
“我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監獄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副監獄長對於那些囚犯們非打即殺,他們在這裏過的是什麼日子,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為何還要一意孤行助紂為虐?”
陳默咬牙切齒的咒罵道。
他有些無奈,卻也知道陳默所說完全是真。
“我管不了,我如今已是孑然一身,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裏還能插手你的事情。”
“你可以,你可以幫我解開共生咒,其他的我無需你再出手,而且,只要你幫我,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他原本還極為不屑,可在聽到這話之後,神色冷酷,眼神銳利的盯上了他。
“好大的口氣,你一個囚犯能幫我什麼?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今日的事情我權當沒發生過,但是,還請你好自為之,”
他並不想與陳默為伍,畢竟囚犯與獄警之間是不可能有任何情誼的,正邪不兩立,從他進入這所監獄時開始,他們就是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會有相交的那一刻。
“如果是徐老怪呢!你也能夠睜隻眼閉隻眼,那我還真是敬你是條漢子,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的耐心不多,等你答覆。”
“你又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誆騙我?”
黑雲私心不願意讓陳默離去,便叫住了他。
“我有沒有誆騙你,你心裏知道,我能夠帶回阿海,並且讓他願意跟著我,已經和常人不同。”
陳默並未做過多的勸說,畢竟,他知道黑雲爲了此事已經等了太久,只要有法子他就絕不會放棄。
“你贏了,我答應替你解開共生咒,但是,你承諾過我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夠重信守諾,否則我絕不會饒了你。”
“成交。”
黑雲給了陳默一顆藥丸,而這就是解開共生咒的關鍵,可一旦解開,下咒的人也會受到反噬折磨,這正合他的意。
他用洞查之眼看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我們何不趁他病要他命,這是最好的機會,若是錯過,還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
水鬼和白京擔心夜長夢多,畢竟,這所監獄中時刻暗潮洶涌,他真怕會出事。
“先去看看。”
陳默並未拒絕,反倒如他意願來到了第五監區,而這裏就是厲雲逍的老巢。
“要小心!有點不對勁,我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水鬼進去之後便感到一陣不自在,那股鋪天蓋地的窒息感襲來,讓他有些不適,但他並未跟陳默說明,而是繼續在前方探路。
他纔剛走出幾步一道利刃襲來,他立馬後退,卻還是險些被射中。
她還未開口又是幾道利刃襲來,對方是奔著要他命而來的。
“誰在那,鬼鬼祟祟!給小爺出來!”
他破口大罵,對方速度更快,一眨眼便消失不見。
他還想趁勢追趕過去,陳默怕出意外,便急忙叫住了他。
他不甘心,望著那條空巷,有些氣憤。
陳默則說,“小心是調虎離山之計,你真要過去?到時候,我們怎麼辦?難道你要眼睜睜見死不救?”
他無可奈何,只能先行停了下來。
“對方心思深沉,一看便是在此地盤踞了許久,我們要當心,這裏也許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
他的話音剛落,一陣陰涼悽慘的笑聲便迴盪在眾人耳邊。
“終於等到各位了,你們是來送死的嗎?”
那聲音非男非女,聽著便讓人頭皮發麻,明明相隔甚遠,但是背後卻寒涼陰森,彷彿有人正挨着自己,不斷的衝着他吹氣。
“你是誰?監獄長嗎?這所監獄之所以成這樣,全都是你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