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巾幗不讓鬚眉
他似乎也沒料到,她一個弱不禁風,有時常做些古怪之舉的女人,竟然也有這樣巾幗不讓鬚眉的時候。
這在他的心裏掀起了一絲漣漪。
“你這傷口應該是被咬的,如果不是你躲得快,或是發生了意外,只怕,你這條腿當即就會廢了,你遭遇了什麼?”
陳默陰沉的眯起了眼眸,眼底透射出一絲探尋的光。
她則有些心虛,完全不敢看他,戰戰兢兢地垂下了頭。
陳默手上力道加重,他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你這是做什麼?”
她倔強不安地瞪了陳默一眼,好似他做了什麼窮兇極惡之事。
“你還不肯說?你若再不說,是想拉著我們所有人陪葬?”
陳默痛恨的盯著她,在她的質問之下,她驚恐的垂下了頭,捏緊拳頭,有些不甘心。
“我比你們要早來兩日,我親眼見證了那場大亂鬥,入夜之後,這個小鎮上會出現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其中有獸人,有巨人,還有許多強悍恐怖的鬼怪,他們盤踞於此只爲了掠奪更多的資源。”
“你說的這個資源是?”
陳默來了興致,警惕的盯著她。
孫曉洲之前也有所懷疑,可是終究沒有付諸行動,不像她,是與獸人交過手的,所以她也有些經常不安。
“出了什麼事?你為何費盡心思也要斬殺於他?”
沒想到,自己的偽裝竟然會被他識破,她頓時無地自容。
“你知道我想殺了他,你還知道什麼?”
她突然湊了過來,雙目赤紅,就如一頭貪婪嗜血的野獸,死死的盯緊了陳默。
這一刻,連水鬼都察覺到一絲不妙。
他原本想出生阻止,但陳默卻一抬手,直接叫住了他。
“退下!”
他無可奈何,只能退到一旁,心頭懷了一絲不安。
他總覺得,方纔他的樣子有些陰森詭異,好似被什麼附體了一般,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而陳默則輕描淡寫的抬起手,推開了他。
“收起你那份心思,我只是玩家而已,不是你的仇敵,你若再敢如此,我便會不惜一切代價撕碎你的喉嚨,吸乾淨你的鮮血,不信你試試。”
旁邊的水鬼和玉無都虎視眈眈的瞪著她,只要她有所動作,必將身首異處,絕無生還可能。
她突然頹然一笑,坐到了一旁,面目中帶了一絲悽怨跟悲涼。
“在你瞭解這個世界的真相之後,你絕對不會停留於此,必然會千方百計逃離此地。”
她怨恨的瞪著陳默,即便他不是自己的敵人,可是,當他說出那話之後,他心頭只剩下了無盡的蒼涼跟殺戮。
“你知道了什麼?是不是有人還活著?”
陳默忽然上前,即便不開口,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就如陰森恐怖的天羅地網,緊緊將她籠罩。
她逃脫不得,甚至打心眼裏懼怕陳默。
她驚恐後退,然而,水鬼已經到了她的身後,他的牙齒磨得咯吱作響,就好似已知隨時打算吸人血液的吸血鬼。
她有些驚慌懼怕,但也知曉,現在除了陳默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得她。
“在二樓第三間聆聽室裏,你快去吧。”
在說完這話後,她徹底失去了所有的支撐的力氣,頹然的跪倒在地。
陳默還沒有下令,玉無便快步跑了出去,來到二樓,推開了聆聽室的門,果然在這裏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女人。
“這是誰?不會是那個母親吧?”
孫曉洲奇怪的問道,陳默卻斷然打斷了他。
“不可能,她身著警服,你們都忘了看最後的一行介紹?”
幾個人聽著雲裡霧裏,狐疑的盯著他。
“什麼介紹,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
“在此事發生之後,阿麗的丈夫去報過警,而警方出動了一名女警前來調查此事,那名女警也在陰差陽錯之下進入了屍山鎮,而我們的目的是在配合小女孩離開這座小鎮。”
陳默又重新介紹了一番,他們這才明白過來。
“只是,單憑這一個女警又能做什麼,這副本也太坑人了,分明是讓人來送死!她不會真死了吧?”
孫曉洲遲疑的嘀咕了一句,隨後,將手放置在她的鼻尖,感受到她微弱的鼻息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怎麼樣?還活著嗎?”
“自然,只是她似乎受了傷。”
陳默二話不說,忽然上手扯開了她的襯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
“你這是在幹什麼?不會是趁人之危吧,我還不知道你有這種癖好,咱們雖然是身處在副本中,可是做人的基本準則絕不能破。”
孫曉洲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火上澆油。
陳默著實厭煩,他鄙夷的翻了個白眼。
“你要再敢囉嗦一句,信不信我現在拿針把你的嘴給縫起來。”
陳默聲音中透著一絲陰寒,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自然也清楚,陳默必定會這麼做,只是,他實在不甘心。
他顫顫巍巍的咧嘴一笑,這才發現陳默似乎是在做心臟起搏,難道這個對鬼怪也有效?
這個女警說實在的,長得實在有些凶神惡煞,一雙劍眉下,是一雙斜挑的三白眼,即便她閉著眼,都能夠讓人感受到那股凌厲的殺意。
她的嘴皮十分的薄,甚至完全看不見上嘴唇,這樣的長相倒是和猿猴有些相似。
而最恐怖的是,他們在她的心口處發現了一個詭異的標誌,那標誌是一個骷髏頭,從嘴中斜插進一把刀而從刀上又綻放出一朵花朵來。
“這個我之前好像見過。”
孫曉洲只看了一眼,突然依稀有了印象,緊張的嚥了口唾沫。
“你在何處看到的?”
陳默也察覺不妙,這個標誌怎麼有點像惡魔的標誌?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我心甘情願將自己的神魂全部都奉獻給魔鬼,可這樣的標誌不可能出現在她的身上,因為這個職業的神聖跟特殊性。
孫曉洲愣住了,臉色有些蒼白。
他揉了下眉心,煩躁的嘆息道,“我也忘了,總之,我確實看過。”
陳默看他那副懵懂可憐的樣子,大概是真的想不起來,也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轉過身來看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