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在他眼裏就是隻跳梁小
但陳默此刻顧及不了這麼多,水鬼還被他鉗制在手中,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到並非是受了重傷,只是,這傢伙向來恐高,有一次醒來發現自己在萬丈高空上飛行速度極快,當即感覺一陣眩暈,甚至連發訊號都忘了,眼白一翻,直接就暈死了過去。
正因如此,陳默才怕他出事,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這下是玉無與陳默一起對付這隻巨龍。
他深知兩個人都不是善茬,可越是這樣,他愈發感覺熱血沸騰,體內好似有無盡的熱浪噴涌席捲,將他那一絲忌憚跟恐懼焚燒殆盡,只有戰鬥能夠撫慰他焦躁不安的心,所以,他明知自己不敵,卻鐵了心的要衝撞過去,與陳默來一場殊死搏鬥。
“這傢伙瘋了不成,這第二人格也太喪心病狂了些,難道我們真的要殺了他?”
玉無心裏懷了一絲警惕,畢竟,他們之前已經與唐明達成了共識,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對不會對他下死手。
可如今的情況卻由不得他多想,到處都是死衚衕,他已經無路可走了。
“你記住,對方在想要你命之時,無論是何種緣由,或是有天大的苦衷,這都不足以讓你動搖斬殺他的決心,你要做的,那就是以暴制暴,絕對不能給他翻身的機會,否則,當他緩過神來之時,首先要做的一定是殺死你。”
陳默嚴肅認真的對他解釋了一番,此時,他眉眼陰沉,站在青冥幽龍的背上,衝向高空時,讓他有一種他就是那所向披靡的戰神的錯覺。
他絕對能夠稱之為戰神,至少這一路披荊斬棘,他從未鬆懈過半分,他是當之無愧的。
再看那隻巨龍,他的確難以對付,掉以輕心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他深吸一口氣,在他衝撞向自己之時,率先出擊,維護在陳默跟前,以絕對迅猛的力道,強壓下他衝撞過來的身子。
一聲暴烈的怒吼下,直接與之纏鬥在了一起,若是隻對付一隻,他倒不必那麼費力。
可眼下共有五隻,他們配合默契,一方出戰,一方防守,還有一方時刻準備偷襲,另一方警惕的看向周遭,在他分心或是疲於應對之時,另外一隻纏其不備,猛攻而上,直接斬斷了他的退路,連續衝撞了幾次,他都沒有佔據上風,甚至還差點從高空中摔落下去。
“玉無,我知道你我不想與你為敵,你的那些死兵屍體不想要了嗎?”
高空之上,他突然猙獰一笑,玉無出招的手戛然而止,狂風呼嘯,他只感覺自己渾身冰寒,猶如墜入了冰窖一般,站立在高空中,死死的瞪向他,極不甘心道,“你說什麼?你對他們下手了?混蛋,你莫非不清楚,我們將其召喚出來的目的?”
他們將所有的弊端全部都分析了一番,可完全沒有料到,這真正的蛀蟲竟然來自於內部,他們拼死累活只為查詢到兇手,可是,這唐明卻是個不安因素,差點讓他們滿盤皆輸。
“我管是誰,總之來了這裏就別想全身而退!”
對於玉無的質問,他只是不屑一笑,甚至認為他技不如人才會多翻解釋周旋。
等將所有的玩家斬殺之後,他再去抓大boss也不遲。
唐明開始作出吞吐姿勢,他鼓掌著腮幫子,瞳孔大睜,死死的盯著玉無,在他愣神之時忽然俯衝下來,強悍猛烈的衝擊波,幾乎要了他的命,那陣颶風飛旋而起,緊緊的纏繞著他。
眼看著即將被一隻巨龍斬殺,陳默及時出手,將他帶離了此地。
唐明窮追猛打,陳默也被逼得煩了,扔出了幾張雷擊符,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連貫的雷擊法陣,把他困在了一方。
他掙脫不得,不甘的叫囂怒罵著。
“別動手,只要喚醒原本老大的人格即可,這種狀態並不能持續太久,可若你殺了他,我們可就真的滿盤皆輸了!”
關鍵時刻沙坨及時跑了出來,緊緊的拽住了陳默的胳膊,死活不讓他再動手。
如果不是她在千鈞一髮之際捨命救了自己,就憑他所說,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你說什麼?殺了他就滿盤皆輸,他有這麼重要嗎?你可別被他給騙了!”
陳默麵露不屑,認為沙坨是被他給蠱惑了。
他是明知自己有雙重人格,卻還非得插進來,淌這趟渾水。
“老大知道那個兇手的下落。”
孫藝看沙坨三言兩語說不清,一時也急了,連忙站了出來,驚慌無比的說道。
“那為何他沒有提前告知?”
陳默始終不信,認為是他們在信口雌黃,故意拖延時間。
“不妨再賭一把,總之這對您而言又沒任何壞處。”
孫藝硬著頭皮說道,煙看著唐明即將衝破桎梏,玉無也有些驚慌不安。
“我倒覺得他說的不錯,別再等了。”
“你們留在此地,我自己進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別闖進來,我自會解決。”
陳默臨走之時,面色凝重的囑咐了一番。
他們不放心卻也只能照做,焦急的在外徘徊,生怕他會出事。
陳默孤身一人衝進了法陣之中,數萬道雷電瞬間灌注進他的體內,如果不是擁有強大的鬼身保護,這次他非得魂飛魄散不可。
比起自己裡面的唐明,則要狼狽頹靡許多,他癱倒在地,神色惶恐驚愕的看向陳默。
“你也是進來找死的嗎?”
不得不說,陳默的確是個對手,甚至,在他拼死相殺的情況之下,都未能討到半點好處,反倒被他逼得節節敗退。
他還是第一次,感到了挫敗。
“我是來讓你認清眼前的局勢,別再做無謂幼稚之舉,我若真的想殺你輕而易舉,你也必將逃脫不了,只是我現在沒那個心思。”
陳默居高臨下的說道,他根本就沒把唐明當成一個強勁的對手。
而能成為他對手的人,必然是能得到他的尊重的,可此人以殺戮為樂,死不足惜。
“你又算什麼?竟敢這麼說……”
他以為自己好歹能成為他心頭特殊的存在,可聽著他話中之意,分明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無論他怎麼折騰,在他那裏,似乎都是一隻愚蠢可笑的跳樑小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