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恐怕出事了
這隻六級鬼怪,必然知道事情真相。
距離副本結束時間只有一天了,如果他們能夠守好各自的領域,不讓一具屍體丟失,也許最後都還有翻盤的可能。
可是今晚的大亂鬥,讓他們心驚膽戰,同時也猜想到了什麼。
眾多玩家中,也許只有幾人能夠順利苟活到最後。
“你說什麼不行,此事太過冒險,萬一弄錯,你知道後果。”
“您在猶豫什麼?那可是隻七級鬼怪,照我如今的修煉速度,至少也得在五年之後了,您不該猶豫,哪怕是爲了家族考慮,您也得做出決斷來。”
五級對於鬼怪而言是一個分水嶺,五級以下在元界中普遍存在,而五級以上每升至一級,都可能耗費數年的時間,而有的鬼怪窮盡一生,也不過才只達到了六級。
也正因如此在元界中分出了許多的勢力派別。
厲雲決背後的家族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馴養鬼怪,提供修行資源,比起外面那些野生野長的鬼怪而言,強了不少,至少不用面對天敵,也不用費盡心思尋找修煉資源,而這有利也有弊,如果是野生野長的鬼怪,那每一步都是穩紮穩打,能夠在殘酷的自然界中生存下來,其實力可想而知。
可這並非是說依靠家族派別,成長的鬼怪不好是在一些戰鬥中他們不會出現單打獨鬥的場面,常常都是集體合作。
水鬼強撐著口氣,跌跌撞撞的趕到了陳默跟前。
“沒必要再打下去了,該到收尾的時候了,你怎麼想?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那玉無之所以沒主動出擊,就是因為他知曉,在如此情況之下,一旦他們聯手,自己將毫無勝算。
尤其是那陳默,看著文弱,卻是他們之中心機最深,實力最強的。
另外厲雲決和梁思哲也同樣不好對付。
他心裏清楚,落到這群臭蟲手中,將會面臨怎樣的下場。
還是我,他可是隻七級鬼怪,即便落魄,也不甘心臣服於任何一人。
所以,他陰沉的眯起眼眸,在他們商討之時大喝一聲,雄渾浩瀚的鬼力自他體內迸發而出,原本一切已消停下來,可是在他的嘶吼之下,從他身上迸發出來越來越多的鬼泣,朝著四周蔓延開去,當即天昏地暗,鬼哭狼嚎,整個地堡在急速的晃動著,隨時都可能坍塌。
“快跑,這鬼怪是想要與我們同歸於盡!老子纔不奉陪,反正這次的任務,只要是守好自己的領地就行,又不是非得拼命!”
有玩家見勢不妙,哪裏還敢停留,瘋狂的逃跑走了。
其他玩家也緊隨而去嗯,陳默也不傻,這次的任務本就不在於這玉無,他們之間並非是生死仇殺的關係。
“不能走,若是走了,這裏將會塌陷到時候所有屍體都會回之一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你需要一個幫手,他是最好的選擇。”
水鬼連忙拽住了陳默,鄭重的說道,他從來都是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可唯獨此事,一臉凝重,死活不讓陳默離開。
梁思哲頂著壓力,衝到了陳默跟前。
“還傻站著幹什麼,只要他了,趕緊走!”
這玉無實力雖然不足八成,可是對付他們卻是不在話下。
他以為陳默是故意跟他槓上了,所以在如此兇險之下,他竟然還不走。
“你先走!我的守在這裏。”
陳默深吸口氣,用盡全力將他推了出去,轟隆一聲,地堡坍塌,塵土四揚。
梁思哲撲到那洞口之上,直接用手扒開泥土層,底下卻完全沒有他的身影。
有玩家過來把他拉開。
“這地堡這麼深,上方又是夯土,他怎麼可能活得了!”
“……”
“水鬼,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陳默刨開土層,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水鬼,他連忙將其扶起。
水鬼半眯著眼眸,抬眼看向他,咧嘴一笑,“別哭了,哭得可真醜,扶我起來,那玩意兒怎麼樣?他可真是喪心病狂!”
他渾身劇痛,卻依舊頑強地支撐起身子。
陳默心急如焚,有何嘗不知,他這麼做,其實是爲了他剛纔在地堡坍塌的瞬間,他挺身相護,將他死死的護在了身下。
那厚重的土層便盡數砸在了他的身上,一切消停之後,兩個人被那道鬼氣衝散,陳默忙不迭的衝了過來。
看到他沒事,他這才鬆了口氣。
不知何時兩人已成了生死相交的夥伴,是隨時都可以為對方豁出命去的存在。
“玉無呢,他剛纔還在這兒!不可能逃的這麼快,一定還在附近。”
水鬼焦急的朝著周遭看過去,卻根本就沒發現他的蹤跡。
一切都太過平靜,這平靜之下必有禍端,他緊緊的抓住陳默,嚴肅的說,“恐怕出事了。”
話音剛落,另一頭忽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呼救聲,兩個人尋聲找去,便看到那玉無被崇風扼住了脖子,那雙冰冷的眼中是騰騰的殺意,讓人觸目驚心。
“救我……”
看到陳默兩人過來,他顫顫的伸出了雙手,卻被崇風一掌打下,他重重的摔直在地上,他一腳踏在他的肩胛骨上,使勁一碾壓,甚至能夠聽到骨折碎裂的聲響聲。
從前不可一世的奇蹟鬼怪玉無,如今卻卑躬屈膝的倒在了他的身下,那幅畫面讓崇風欣喜若狂,好似這天下竟在他的掌控之中。
“敬酒不喫喫罰酒,我好生跟你說你不聽,如今你在想什麼?你以為拒絕了我們,還會有人敢收你?”
他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底下的玉無卻半點都未曾鬆口,一隻緊咬牙冠,死死的瞪著他,眼底的兇狠之意,更像是一隻不服輸的小獸,哪怕被肆虐凌辱,他也絕不會後退,他會與敵人廝殺到底。
“你敢殺了我嗎?像你這種無恥之賊,也配跟我相提並論,我是真的看不起你,狐假虎威,靠著別人的勢力,敢在我的面前叫囂?如果不是我受了重傷,你又算老幾?不過是個在人家那裏搖尾乞憐的可憐蟲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